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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普汀需要的,只是一個足以承受它能力的載體。
舒念看起來似乎十分虛弱,但她是純血統(tǒng)法士,體質(zhì)應(yīng)該不會太差,說不定還會和自己融合得很好。
可偏偏不如它所愿。舒念的身體短時間根本沒辦法承受下它的神力。
它不知道,為什么分明是純血統(tǒng)法士,卻沒有一絲的能力,活脫脫是個完全不入流的雜血一般。
若非走投無路,它怎么可能會莽撞之下隨便鉆進一個人的身體。
而它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周圍的空間就束縛起無形的屏障,將它包圍索起,同時不斷抽離氧氣。
而楊博文的烈火將它炙烤,焚身的敢感覺讓它想逃,卻又被限制在此無法逃脫。
狹小空間內(nèi),格格普汀發(fā)覺危機,從舒念的身體里跳脫出來,可作為魂體它根本沒辦法造成任何影響。
只有回歸舒念的身體里,它才能動彈??苫貧w之后它又完全別無他法。
格格普汀“你們真不顧這個人的命?”
它這才意識到,左奇函和楊博文這是要以殺死舒念為代價,把它滅亡。
格格普汀“太諷刺了,你們根本不配自詡正義!”
楊博文垂眸,手指微微動了動。他記得父親說過的,都要救,放棄一個都不可以的。
與他不同,像完全沒被譴責到一般,左奇函冷哼一聲,掃過“舒念”扭曲的表情。
左奇函“她本來就不該出現(xiàn),成廢人了還要逞強,就是自尋死路?!?/p>
左奇函“我有什么好顧忌的?!?/p>
他高高在上,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真的讓人很惱怒。
饒是格格普汀也恨得牙根癢癢。它原本覺得左奇函這是個養(yǎng)得心比天高的自大少爺,卻沒想到他的內(nèi)核如此強大,不可撼動。
但他也總該有軟肋。只要攻破他精神上的軟肋,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格格普汀“那對蘇赧墨呢?”
它滿意地看到左奇函面上的表情一僵,捕捉到他下意識想逃避的態(tài)度。
但它偏不讓左奇函逃避。
格格普汀“你以為你很薄情,你真騙得了自己嗎?”
格格普汀“我能到現(xiàn)在,那么多人死在我手上,你也有責任!”
連同楊博文也一愣,看向左奇函。而他也是第一次見左奇函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沒法自持的慌亂情緒。
格格普汀“你不是早發(fā)覺她身負詛咒了么!”
對啊。他不是早覺得蘇赧墨不對勁了么。
為什么自己心煩意亂之余選擇了不提及,為什么直到她身份披露才開始劃開界限。
他到底還要騙自己多久。
格格普汀“你難道不想把她據(jù)為己有嗎?”
左奇函下意識偏過臉去看蘇赧墨,眼里第一次生出一絲迷茫,視線觸及一片焦土中那抹突兀的身影,他心沒來由地一顫。
格格普汀“我們是一條路上的人,我們才該是一體的!”
它尖銳的話語,也突然讓他陷入無盡的自我懷疑。
楊博文“左奇函?!?/p>
楊博文連忙出聲打斷。
如果格格普汀利用左奇函,占據(jù)左奇函的身體,那才是真正的徹底完蛋了。
左奇函的實力他很清楚。如果被格格普汀利用,那么一切的心血與犧牲,都會白費。
楊博文“只要詛咒滅亡了,過去怎樣都不重要了。”
哪怕他曾經(jīng)有過遲疑,有過偏愛,都不重要了。
這一篇章揭過,沒人會去關(guān)注他曾經(jīng)的“錯誤”了。他還是那個天之驕子,還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但他卻垂眸。
左奇函“重要的。”
怎么會不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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