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面對的是個出家人,莫初一就沒什么抵觸心理,他臉上揚起天真又陽光的笑容,道:“嗐,還不是出門前和家父吵了一架,氣不過,就不想坐家中的車子出來,想著靠自己去云城?!?/p>
“哦,那莫施主還是很厲害的,年紀(jì)不大,就能考上云城大學(xué)了?”不是聽說云城大學(xué)最低考生年齡要求16歲嗎?
“我已經(jīng)超過16歲了,怎么就不能考了?”
楚獄:!
“莫施主……很是顯得年輕啊……”
“他們都這么說!”
別看莫初一已經(jīng)17歲了,但是他樣貌偏顯稚嫩,看似14歲的少年,就是身高都只比楚獄高一點點。
楚獄:……她也就比他小一歲而已,憑什么對方比她還高?男女差別就這么大嗎!她懷疑造物主性別歧視!
FG75:嚯!這一拳打的,造物主都懵了。
楚獄:開個玩笑~
莫初一是個自來熟的人,一路上楚獄的耳朵就沒閑下來過。即便楚獄總是神色清淡,但是她給莫初一的感覺并不冷漠,更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情緒的人。
這也就是莫初一了,要不是他是關(guān)鍵人物之一,換個路人甲,楚獄該冷漠還是冷漠。
“對了,小師父,你現(xiàn)在是下山歷練嗎?我看你剛剛那幾下雖然輕描淡寫,但是殺傷力很厲害的樣子,你是不是已經(jīng)修煉出傳說中的內(nèi)力了啊?”
楚獄:……
是個中二少年沒錯了。
“莫施主,做人呢,要腳踏實地,不要總是異想天開。內(nèi)力只是話本里虛構(gòu)出來的東西,小僧不過是有點子力氣罷了?!?/p>
“啊,這樣啊……”也不知道信沒信。
這里距離云城已經(jīng)不遠了,兩人一路聊著走到云城后,天色也快黑下來了。
莫初一站在城門口,不舍地和楚獄拜別:“小師父,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還得費一番功夫,這些銀元你拿著,別推辭。若得空了,小師父可以來云城大學(xué)找我。對了,還沒問小師父的落腳地呢?!?/p>
楚獄也不見外,收下了錢袋子,指了指歌廳的方向,道:“麗雅歌廳。”
莫初一:???
???出家人?歌廳?
可惜,楚獄沒有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轉(zhuǎn)身就走。
FG75:這就來錢了?那個莫初一是不是人傻錢多啊?
楚獄:可不就是人傻錢多么,天真單純,還有錢。
趁著現(xiàn)在鐵匠鋪沒關(guān)門,楚獄趕緊找了家鐵匠鋪,要訂做一把匕首。
她醬醬釀釀的跟鐵匠師傅比劃了半天,提出了一堆的要求后,留下了訂做匕首的銀元,轉(zhuǎn)身就走了。
鐵匠師傅挺納悶的:這年頭的小師父都這么兇殘的嗎?這匕首他光是聽著就脊背發(fā)寒。
在她跟鐵匠師傅描述她想要的匕首的時候,鐵匠鋪對面的茶攤上,于衾書坐在那,慢悠悠地喝著茶,看著那個小和尚在和鐵匠師傅說著什么。
即便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從她比劃的動作來看,應(yīng)該是想要個不大的東西。
楚獄出來的時候,75就告訴她于衾書在對面茶攤觀察她很久了。她抬眼望去,一下便看到了他,走了過去。
“阿彌陀佛,于施主,又見面了?!?/p>
“小師父是要買什么鐵器嗎?”
楚獄:……
她總不能說,她要買的是一把匕首吧?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武器用的多數(shù)是鈍器。
“小僧來買個實用的工具,沒有合適的,便想著訂做一把?!?/p>
“哦~原來如此~”
楚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剛才,他回應(yīng)的時候,她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但一下沒想起來。
“于施主怎么在這喝茶?小僧以為,于施主更適合在清雅的茶樓里品高貴的茶,才更適合于施主的形象?!?/p>
“原來在下在小師父眼中是這樣的形象嗎?慚愧,在下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師罷了。天色不早,小師父還不打算回去嗎?云城雖然沒有宵禁,但大晚上的在街上游蕩也不太好。”
楚獄看了看還有些夕陽余暉的天色,不是很懂這人對于時間的定義。
她拜了拜,正要道別,于衾書又說:“小師父下一首曲子,可有眉目了?”
“???”
下一首曲子,容她想想。
“75,你說我照搬藍星的歌曲過來,會有什么歷史的影響嗎?”
FG75:“不是同一個位面,也不是平行位面,雖然很像,但是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宿主盡管照搬就是,沒有宿主照搬,后世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相同的歌曲?!?/p>
現(xiàn)編是不可能現(xiàn)編的,她雖然學(xué)過一點音樂,但是編曲編詞實在費腦,身為一個已經(jīng)退休、正在享受退休生活的心理學(xué)家,楚獄決定,照搬!
“有眉目了,明日于施主可以來歌廳一趟?!?/p>
“好,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明明之前眼底還閃過迷茫的神色,不一會兒就胸有成竹……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和尚啊~
楚獄回去的路上,就已經(jīng)在篩選她已知的曲庫了。
回到麗雅歌廳,此時已經(jīng)是不少觀眾老爺們?nèi)雸龅臅r候了。
一些有自己渠道的老爺們也都聽說了,麗雅歌廳請了一個小和尚給他們寫歌,今天晚上就會演唱她作的第一首。
楚獄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里,這里有些紙筆,是孟先生給她的。
她已經(jīng)篩選好了一首相對輕緩一些的歌,先是把歌詞寫了下來,然后循著記憶,唱了一遍。
作為一個會寫幾個字,但是理應(yīng)沒有學(xué)過樂理的小和尚,楚獄很負責(zé)的沒有寫下譜子。她把歌詞收進空間后,就開始洗漱。
她在后院寫歌詞的時候,歌廳中,新的歌曲已經(jīng)婉轉(zhuǎn)出現(xiàn)。
于衾書坐在最靠后的位置,聽著歌女唱著這首《三色堇》,只是聽了幾句,便離開了。
好像這首歌,只有小和尚唱的才對味。
既然都不是那個味道了,他也就沒有繼續(xù)聽下去的意思。
歌廳后臺,候場的歌女們聽著前臺傳來的歌聲,有歌女夸張地感慨道:“啊,多么凄美的愛情啊~這得是多深情的人,才能作出這樣的歌曲來啊~”
紫堇化好妝,搖著扇子,淡淡地笑著,說出口的話卻是:“就不能是家人所作?至親之人離世,他很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