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母親!他敢殺我?!敢殺我!!”
女人的語調(diào)越發(fā)上揚,變得尖細,剛才的鎮(zhèn)靜劑突然又沒了作用。
關千月你要告他?
關千月證據(jù)呢?
“證據(jù)?!我是他母親,我告他難道不就是最好的證據(jù)!我本來就有處置他的權力!”
“我知道他現(xiàn)在上大學,還跟地下拳城有關系,只要我把這件事透露出去!我看他怎么活哈哈哈哈……”
女人在床上開始癲笑,目光漂移不定,聲音古怪滲人。
她在病床上這幾年,早就被逼得精神失常了,唯一能讓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殺了丁程鑫。
她突然扭過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關千月,咬牙切齒。
“你想殺了我是不是?可這里是醫(yī)院,人多眼雜,只要我死了,你絕對脫離不了干系?!?/p>
“你殺不了我!”
她怒吼一聲,興到極致,開始癲笑。
關千月我沒說要殺你。
關千月慢悠悠脫出口,病房內(nèi)的監(jiān)控早就被系統(tǒng)間斷了,外面的人一時半會兒察覺不出監(jiān)控有問題。
“那你要干什么?!你剛才護著那畜生,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愛上男人是這世上最令人惡心的事!你竟然……”
關千月我不想聽你瘋言瘋語。
關千月無論你是不是他的母親,告上法院,需要證據(jù)。
關千月你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這么多年,如果丁程鑫真的有把柄落下,你以為他現(xiàn)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嗎?
關千月虎毒不食子,他變成今天這樣,有您的一份功勞。
關千月你變成這樣,受得這些,都是他以往受得,現(xiàn)在還給你,有什么問題嗎?
關千月你說你要告他,可笑。
關千月不說時間久遠,有沒有證據(jù)。
關千月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就不違法嗎?你敢告他,你信不信你的事會一并扯出來。
關千月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夠你吃多少槍子的?
關千月你居然還敢在他面前跳腳叫罵,我告訴你這世上除了丁程鑫,沒有人肯會幫你。
關千月你醒來就是一個意外,丁程鑫能悄無聲息策劃一場車禍,把你送到醫(yī)院又能躲過這么多少人的檢查,讓你在病床上生不如死。
關千月你覺得以他的手段,你能清醒多長時間。
關千月你罵得越狠,丁程鑫就會報復得越狠。
關千月你以為你能活動自如了,你只不過掉入一個更深的虎口,嚼爛你的骨頭,喝干凈你的血。
關千月永世不得超生的,是你。
關千月步步緊逼,前后話順接自如,每一句都如索命的鬼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不會是這樣的!”
“為什么我被那個男人拋棄之后,讓我遭受這些?!明明錯的都不是我!”
“都怪他!讓我生下這個罪孽!讓我受這些苦??!”
關千月丁程鑫的生父是誰?
“錯的不是我錯的不是我?。槭裁??!為什么???!”
“他們都該死!都該死??!”
女人捂住頭,埋下身子狂叫不止,眼珠猩紅,開始胡言亂語。
看來她的理智只維持一時。
關千月有耐心,坐在椅子就看她發(fā)癲,說不定還能學學。
與此同時,外面也進行著一局箭弩拔張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