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就坐,你管我?!?/p>
話音落地,薛環(huán)撅個小嘴怒視著顧清歌,盧凌風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傲然而立。
喜君抬頭,先看了一眼盧凌風,然后看向顧清歌,單純道:“沒事,清歌,你又不是普通的仆人,你可是裴侍郎親請,蘇司馬親薦的,不用客氣,想坐就坐?!?/p>
薛環(huán)不滿地抱怨道:“小姐,你不用對她那么客氣,你不在橘縣的時候,她就是把自己當小姐一樣天天坐著?!?/p>
這下輪到顧清歌尷尬了,雖然她心里并不這么想:“喜君,你別誤會,因為我總是幫忙處理文書工作,所以才總是跟盧縣尉平起平坐,我太認真了,沒注意。”
實際上,顧清歌的心里是這么想的:天天忙得都顧不得吃飯,哪有空還在意盧凌風是不是跟自己并排坐著,一不小心讓他抓了個把柄,真倒霉。
盧凌風見縫插針:“是沒注意,還是不想注意。誰知道你是不是存心想篡位?畢竟我來橘縣任職縣尉,你做的事可不比我這個縣尉少?!?/p>
這話,顧清歌都聽不出他到底是有心譏諷,還是在向喜君證明自己不是好吃懶做之人。
顧清歌淡淡回視盧凌風幸災樂禍的目光:“是清歌逾越了。盧縣尉要是看清歌不順眼,還請忍忍,等喜君小姐安全回到京城,或者不需要我了,清歌隨時都可以離開?!?/p>
喜君和薛環(huán)不知道盧凌風和顧清歌之間發(fā)生的事,但此時也能感受到空氣的流動停滯了。
“案件還沒有解決,既然義兄讓我留下來督查,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裴喜君察言觀色岔開話題。
這下子,只是把戰(zhàn)火引向了喜君:“你能督查什么?添亂?”
“盧凌風,你對我說話怎樣我不管,對喜君客氣點,她沒惹你吧?!?/p>
這話,顧清歌聽著都不爽,盧凌風的臉上是明顯的不相信。不過在顧清歌看來,大部分是擔憂裴喜君的安危吧。
喜君是自愿留在盧凌風身邊的,因此即使盧凌風說話帶氣,喜君也都罔若未聞。
薛環(huán)語氣興奮地為喜君爭取道:“師父,我家小姐也可以照顧你們啊。你們忙于查案經常不按時吃飯,尤其是清歌,自己不為自己操心就算了,居然還把師父也餓著?!?/p>
顧清歌撓撓臉,心想:有這么夸張嗎?我們大多時候都不在一起吃飯,我怎么知道還要管盧凌風吃沒吃飯,他這么大了還要別人提醒吃飯的嗎?
完美的,顧清歌完全偏移了重點,明明她自己才是那個最需要人操心的人。她不僅一天只吃兩頓飯或者一頓飯,晚上甚至還不好好睡覺,總是熬夜。
兩人差不多,但是真要比起來,顧清歌絕對更勝一籌。
盧凌風更介意的是,雷縣令是個嘴巴快的,馬上很多人都會知道,裴侍郎之女裴喜君專程為了照顧新來的盧縣尉,以督查之名留在了橘縣。
“喜君不是會畫像嗎?橘縣沒有像模像樣的畫像師,喜君除了無用的督查之名可以以畫像師的名義參與辦案,這樣其他人也說不得什么了?!?/p>
顧清歌的提議很好,喜君在老耆長那里也聽說了這次畫像難度比較大,縣里現(xiàn)在還是束手無策的狀態(tài)。
還好,盧凌風認錯也很快。
“說得有道理,我怎么沒想到?!北R凌風行禮致謝:“如此說來,就有勞裴小姐了。不對,是裴督察?!?/p>
于是,意外地三人商量的過程還是很和諧。
薛環(huán)和裴喜君跟著老耆長去根據(jù)眾多雜亂的口供畫像。顧清歌因為有跟蘇無名一起驗尸的經驗,則跟著盧凌風一起去針對尸包信息提取線索。
分工完畢,盧凌風和顧清歌一前一后出西廳大堂到院子里,費雞師還在失神地蹲坐在柱子邊。
“老費。老費。”
顧清歌連喊兩聲,還把手搭了上去,費雞師這才懶懶抬起眼皮。
費雞師這個樣子,怕是不好幫忙查案,要不緩緩?
正想著呢,盧凌風站在身后忽然一招手跨步在臺階上靠近費雞師,神秘兮兮地說話。
“老費啊,前幾日在縣廨后院,挖出了一壇子酒。”
盧凌風說到這里時,顧清歌還在想他哪里有空去挖的酒,下一句話,顧清歌就明白了盧凌風的意圖。
“被布包裹地很嚴實,好像是什么養(yǎng)生的藥酒,卻沒人知道到底是什么藥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