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除夕

（鄭重聲明原創(chuàng)首發(fā)文責(zé)自負(fù)）

一

你掙扎著，搖晃著，昏迷不醒，我還是照樣不會饒恕你的！

反抗？你反吧，一切隨你便，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就不信，你還能翻出多大天來。

為什么那樣對你？你不知道？那好，我就告訴你，因為我想要，對，什么也阻擋的了我，別想，門都沒有！

你讓我停，妄想，??？你能怎么樣？我不信你能尿出一丈二尺的尿來?！芭尽钡囊粋€耳光，你打我，你敢…

在彌漫的曠野中，在風(fēng)雨狂暴的肆虐下，兩個人撕扯著，對毆著，互不相讓，倒下了，還在扭打成一團，翻滾著。

兩個人一絲不掛，一身的泥濘，一身的血污，一臉的仇恨，一樣的瘋狂，一樣的震驚，睜大著眼睛。

瘋狂的廝殺著，也難以解除心中之恨，“啪”的又一聲，“啪，啪，啪啪，”終于他睜開了眼睛，這是哪？你是誰？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家！我是你娘們！這是在床上，你是在做夢，夢見誰啦？這么折騰，也按不??？”。

生子瞪著個眼，還是在發(fā)懵，怎么會是這樣？他還是想不明白，這是哪？還有娘們，誰的？難道是我自己的，不是，還沒見過那出，哪挨哪?。?/p>

沒頭沒腦的挨了好幾巴掌，這臉蛋恐怕也抽腫了，眼睛都紅了吧？這也忒狠點了吧？

東子愣了好一會子神，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再看看門口，就自己了，抬手看時間，沒戴手環(huán)，找手機，越著急越找不著，只能攢身下床，趿拉著鞋去了衛(wèi)生間抓緊開閘放水，才漸漸的明白了自己剛才是做夢，做的什么這一驚嚇現(xiàn)在還都全忘了，好像是和誰在嗆嗆來著，花？還是娜？怎么不知道了，都？就這一會，什么事呀，這是？

得，忘就忘了吧！還能怎么的，刷牙洗臉吧，再排泄，該咋樣還是咋樣吧！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單位里事多，一天到晚的團團轉(zhuǎn)，不是這事就是那事，不是應(yīng)酬就是搭訕，不是搬東西，就是寫字，直到表針指向那個位置，他也就算是解脫了。脫工作服，去洗澡，穿好衣服下班了，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氣，推起自己的自行車向家的方向而去。

飯桌就是終點，有老娘們就是好，不用撅眼子去廚房，只要去那個位置取一瓶二鍋頭就算是天下太平了。一個人，一杯酒，看著電視，就是東子晚間的所有生活，要是有課那就得辛苦一番了。

酒就甭想了，先去伺候人，完了再說，辛苦，得辛苦，不然，那大紅票子能自己飛過來？

明周末了，也該看看群里的動靜了，這回是上哪？東子還沒打算，這累了一天，也沒得閑，其實何止是一天，都一周了，還不都是和車轱轆似的，一天到晚的瞎特么轉(zhuǎn)悠，然后你一抬頭，呦，又周末了呀？上哪啊？前天還嚷嚷去騎行那？也不知華子，小娜兩個人的意思，還說燕就是騎行的，一輛彎把，三四萬那?，F(xiàn)在的人都是拼裝備，用錢砸，按東子的話說，你沒有力氣再牛的裝備也是白搭！

“老師又喝上啦？你少喝吧。又是心梗又是血壓的，折騰什么呀，老娘還指望你幫襯著多活幾年那！”說著，酒瓶子就被請走了。

東子也是習(xí)慣了，你甭看，他把著個酒瓶子，但這酒他也就那么一回事，吃飯喝酒，習(xí)慣了，就好像一做上桌，那眼手總會先奔酒瓶子。

倒的時候總是滿了，還感泳覺的不足，喝的時候就總感覺倒多了，喝不下去了，這不，還有半杯那，就下不去了，這酒瓶子沒有了，想倒回去，都沒機會了，只能甚著，到最后一仰脖啦！

鈴，鈴，鈴鈴，手機響了，看了一下，接通了“噯，吃完了，真的？酒都光了，明??？沒打算，你們遠(yuǎn)道，好啊，開心去吧。一路順風(fēng)?。　比思疫€沒說完，他就掛了。手機一扔，就去摸煙，啞姑抬手“啪”的一聲，挺響?！吧俪榘?，老師?？纯茨愣汲槎嗌倭耍譂M了吧，你再看看屋里這煙，不知道二手煙害死人那！”

“那你還吃不？我收拾啦”于是，抄桌子洗碗?；剡^頭來，就是兩個人瞪著個雙眼對著大銀屏，或者是對著小銀屏，用這兩樣來結(jié)束一天的生活。

二

嗑瓜子磕出個臭蟲來，這是什么仁都有啊。啞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和東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家長里短，東子根本就沒進去一耳朵，他從不喜歡，議論人家，尤其是在背后，但啞姑就喜歡嚼舌頭根子，所以，每次啞姑面對的，就是一個聽眾，互動溝通是從來沒有的。

所以你看吧，這個家庭永遠(yuǎn)都是平靜的，雞吵鵝斗的事情，永遠(yuǎn)也不會發(fā)生在這間房子里的。

“她三伯那二丫頭，又抽瘋了，非要和東北的那個小子勾搭，這不大肚子啦，你猜怎么喳？瞎啦！這瓜子仁…”

“聽，誰在敲門？”一聽這，啞姑立馬停住了嘴，起身下床，開門一看，又走了出去，在外邊道“沒有人呀，你什么耳朵？”

回到了屋里，也就忘了剛才的話題，她并不是在說事情，她就是在說話，她的嘴只要是面對一個人，只要是面對著的是人，就會非說個沒完不可，但她從不聽或者從不想知道對方，是在聽著她說話，還是根本就沒聽，或者根本就沒按她所說的思路走，她只是一個勁地說，你看哈，她和她的朋友兩個人只要一見面，就聽著兩個人同時在說，沒有一個人在聽，都在說，最后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么誰都不知道，但也不妨礙兩個聊的興頭。最后兩個人還都會很開心，還都會很累，這就是東子所不懂的地方，他一直都不理解，她們說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東子有個毛病，就是不和不懂的人說不懂的事情，他單位，他朋友，他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和，或者很少和啞姑去講，這也是他們不溝通交流的最好的方式，要是，只要是一深入了，就麻煩，非得吵起來不可。

在家里，東子都是盡量少說話，除了必要的交代，問事情，幾乎很少交際，緊要處要是說了就是剛才的那幾個字，然后就巧妙地閃了！像是逗個孩子，你還別看，屢試不爽，還一直。

人世間總有一些事情我們鬧不明白，想當(dāng)初，東子出勞務(wù)去了趟巴格達(dá)，在底格里斯河，還是幼發(fā)拉底河邊上，曾經(jīng)拜見過一千零一夜的那個所在，一個女子站在那里，國王在臥榻上的那組雕塑，也曾在大街上，看到那個拿著一個罐子的人，在往腳下的油簍子倒什么的雕塑，就是一千零一夜里的那個阿里巴巴。天方夜譚是吧？

我們難道也是將來的那個給國王講故事的女孩，或者是站在油簍子上倒油的那個男子？我想，答案是肯定的。不是有個小詩為證嗎？

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不太對，打錯了，應(yīng)該是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是吧？哈！還有什么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對吧，星移斗轉(zhuǎn)，日月如梭，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到底將來如何，誰知道呢？

躺在了床上，東子還在胡思亂想著，胡琢磨。不知道，新的陰毛又開始運釀著了，像是旋風(fēng)開始一樣不斷的旋轉(zhuǎn)著，旋轉(zhuǎn)著…

三

夜深了，月亮也乏了，躺下了，蓋住了半個身子睡著了。穎子和娟子頭對著頭焦躁不安，又遇到了難題了吧？興是！不然這個時候了應(yīng)該都跑到床上去了才對呀，怎么還在桌子上下棋哪？不是下棋？那干嘛？

我可不知道，甭問我！我就只懂一些運動之類的事情，至于經(jīng)營，管理，生產(chǎn)，銷售，營銷，哦，營銷是吧？我不知道，打死你我也不知道，嗨你那是瞎掰，得不跟你說了，我都睡了，夢游那，行了吧！

也是，人活著，都是在活動，做著這樣那樣的事情，有的是才開始做，那也有的是做過一次，或者不止一次了，熟練了。開始做的肯定是摸索著來，摸著石頭過河嘛，有曲折坎坷，走彎路，跌跟頭，失敗一次兩次的正常。即便是熟能生巧了我難免不被其他的原因所困擾，你比方說剛才的話題，你生產(chǎn)沒問題，原材料，人工，機具房租水電成本，算計到最后，利潤很高，投資算是成功了的，但問題來了銷售出了問題，訂單沒了，人家不要了，不是飽和了，而是產(chǎn)品更新?lián)Q代了性能提升了，你的產(chǎn)品被淘汰了，你不照樣會傻眼！是吧，是不是倆姐們就是被這個問題困擾著？

作企業(yè)難，作成企業(yè)更難，做大做強就更難，或者說只要是生存下去就都難，和你人老了一樣，會越來越難，最后就是難死，老了，活不下去，不就是難死了嗎？

人活著，就得掙扎，就得拼搏，到死算，不見得？我也不和你抬杠。這就是好說不好聽，道理是絕對的。比如怎么常說的，實話，這個東西也是一樣，你只要說實話，肯定不被人待見，記得小時候聽到大人們講過，大概意思就是說呀，一家人家，生了個兒子，街坊四鄰都去祝賀，都會說些吉利的話，吉祥的話，沒有實話，你比方說“這孩子，你看那模樣，將來肯定會作大官！”于是主人笑著賜坐。

那一位也會說啦“這孩子有出息，你看那眼睛，精的很，將來肯定發(fā)大財，”于是主人樂樂歡迎，

這時候有個人說了實話，“這孩子再怎么樣，將來還是一個死！”于是主人憤怒了“轟了出去”，你也知道?。窟@是魯迅說的？不知道！

所以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說實話的肯定招人不待見，說假話的，說瞎話的，或者是說恭維話的就大受歡迎，是吧？你說這叫什么事？

所以現(xiàn)在滿世界的都是不說實話，沒有一句實話。都是吹牛X，假大空，你看那滿視屏，滿屏幕的廣告不都是睜著眼睛胡說八道嗎？又有誰管了呀？就連醫(yī)院里，病人得了癌癥，那大夫還在說瞎話糊能著，“您沒事，好著那，養(yǎng)幾天就好啦，”扭頭就會和家屬道，沒日子了，吃點好的吧？你看，不都這樣，這叫什么來著？對，有名，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那叫善意的謊言！高大上吧！得了那，回見！該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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