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訪檔案室,莊如皎因?yàn)樯眢w原因就沒進(jìn)去,阮青淮陪著她,只有阮瀾燭三人去查檔案。
高二二班一共三十四人,班級合照上卻只有三十三人,十分奇怪,而其中一人正是那個(gè)有一面之緣的男生,名叫江信鴻。
阮瀾燭剛準(zhǔn)備去找這學(xué)生,身后的一排書架卻轟然倒地,書四散開來,而書架的橫梁上,赫然有個(gè)血手印。
被看檔案的大叔批了兩句,三人就被趕走了,雖然他們本來也打算離開。
阮青淮看他們?nèi)毴驳爻鰜聿挥伤闪艘豢跉?,起身?“佐子剛進(jìn)去了,你們沒事兒吧?”
“佐子?”莊如皎嚇了一跳,懵然道:“門神?什么時(shí)候進(jìn)去的?”
阮青淮:“哦,那個(gè)你說整理檔案的女學(xué)生,我怕你害怕,就沒說?!?/p>
莊如皎一時(shí)無言。
阮瀾燭微微皺眉道:“她推翻了檔案柜,不像要我們的命?!?/p>
“我們沒有觸犯禁忌條件,她自然不能殺了我們?!比钋嗷搭D了頓,又道:“但佐子也許就在附近,我們小心些?!?/p>
“行?!比顬憼T隨口應(yīng)了,“我們先去找那個(gè)學(xué)生?!?/p>
凌久時(shí):“我去趟衛(wèi)生間?!?/p>
黎東源追上他:“我也去?!?/p>
時(shí)間滴滴答答而過,阮青淮等人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凌久時(shí),頗有些百無聊賴,黎東源又在嘰嘰喳喳地訴說他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愛,聽得她慰藉又頭疼。
“咚咚咚——”
突然間傳來一陣急切的跑步聲,凌久時(shí)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阮瀾燭立即迎了上去:“怎么了?”
凌久時(shí)不答反問:“我上了多久?”
阮瀾燭看了一眼表:“十幾分鐘吧?!?/p>
“我剛在里面碰到佐子了,”凌久時(shí)喘著氣平復(fù)呼吸,“嚇得我?guī)紱]上就出來了?!?/p>
黎東源好笑道:“佐子這小女孩兒夠淘氣呀,都跑到男廁所里去了?!?/p>
“嘖。”阮瀾燭睨了他一眼,黎東源拍拍手,老實(shí)不說話了。
凌久時(shí)繼續(xù)道:“她剛剛模仿蒙鈺的聲音讓我讀墻上那幾行字,我要是不知道線索的話我肯定就讀了?!?/p>
阮瀾燭:“先進(jìn)去看看吧?!?/p>
可等他們打開廁所門時(shí),那幾行血字早已消失,只留下滿墻的血手印,馬桶周圍積了一灘濃稠的血,像涂了一層厚厚的紅色顏料。
阮青淮輕嘆一口氣:“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小姑娘怨氣這么大,這天兒也沒飛雪啊。”
阮瀾燭:“是沒見著雪,就是血一桶一桶地下,跟不要錢似的?!?/p>
“我們現(xiàn)在知道禁忌條件,別念出來就可以,”他摸了摸肚子,“忙半天了,去食堂吃飯吧,晚了可就沒有了?!?/p>
“走吧?!?/p>
一路到了食堂,打完飯五人相對而坐,阮青淮和黎東源坐在一邊,這所學(xué)校挺有錢,食堂也不差,阮青淮更不是挑剔的人,兀自吃著飯,卻見莊如皎動了幾筷子就不吃了。
“怎么才吃這么點(diǎn)兒,”黎東源看著她皺眉,“早上就沒吃飯?!?/p>
莊如皎:“沒什么胃口?!?/p>
今天又是見了尸體,又是見了一堆血,一想到這兒胃里就翻騰得厲害,一點(diǎn)也吃不下。
“那邊有酸湯,泡著飯吃幾口吧,我去給你拿?!比钋嗷磁牧伺那f如皎的頭,起身去了窗口。
黎東源愕然,指了指莊如皎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看向她的眼神帶著質(zhì)問:“不是,青淮怎么突然對你這么好?你干啥了?”
他日日殷勤也沒見阮青淮對他那么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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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東源:生氣了,讓青淮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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