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淮把湯端了過來,溫聲道:“等會兒會餓的,多少吃點兒?!?/p>
莊如皎:“哦,ヾ(≧?≦謝謝≧?≦)ノ?!?/p>
“不是,青淮你怎么對她這么好?”黎東源咬牙將空氣捏碎,不滿道:“平時我對你最好,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不管,我也要喝?!?/p>
“她是你妹妹你跟她計較什么?”阮青淮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看他,意味深長道:“哦,你對我好就是為了回報的啊?!?/p>
黎東源:“我當然是不求回報,但我也希望你對我好的嘛,我就要喝?!?/p>
阮青淮:“行,給你盛?!?/p>
阮瀾燭見狀輕輕咬了下唇瓣,凌久時霎時滿頭黑線,因為他知道幼稚鬼就要上線了。
果然,阮瀾燭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故作心傷道:“我也想喝湯,可是沒人給我盛?!?/p>
凌久時笑著妥協(xié):“盛盛盛?!?/p>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爭的,一碗湯而已,凌久時嘗了一口,酸得不行,還不如昨天黎東源給盛的那碗呢。
吃過飯后,眾人準備去找江信鴻,不過幾日前打草驚蛇,他恐怕會藏起來,便在教學(xué)樓外守株待兔,順便享受美好陽光。
幾人挨著坐在一張長椅上,阮瀾燭摸出了一張照片,正是高二二班的班級合照。
他對凌久時道:“你看得到他們臉上的霧氣嗎?”
黎東源搶答:“我看不到?!?/p>
“關(guān)你屁事,”阮瀾燭回頭啐了他一口,轉(zhuǎn)向凌久時的時候卻堪稱溫柔如水。
得到否定答案后也只是有些許無奈。
“祝盟你這也太雙標了吧,”黎東源無語,轉(zhuǎn)身向阮青淮告狀,“青淮,你看你哥,他……他罵我!”
阮青淮哭笑不得:“好,哄哄你行了吧,別和他一般見識?!?/p>
于阮瀾燭而言,凌久時比他的命還重,對他與旁人不同乃理所當然,就像青淮雖然總是不動聲色,黎東源在她那里也總是不同的。
凌久時見慣了幾人瞎吵吵,也沒在意,去給阮瀾燭拿水了,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阮瀾燭:“怎么去了那么久?”
凌久時:“我碰到江信鴻了,跟了一段才發(fā)現(xiàn)跟錯了人。”
閑談幾句,眾人走到教學(xué)樓門口,周圍不見一點人影,聽起來也鴉雀無聲。
黎東源皺眉道:“是不是都在午休???”
“沒有,”凌久時耳朵動了動,“我聽見他們老師在講課?!?/p>
這順風耳果然不是蓋的。
大家抬步上了樓,隨著一聲下課鈴響,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從教室出來,果然蹲到了江信鴻。
他靠在樓梯的欄桿上,不耐道:“有什么事快說吧,我馬上就要上課了?!?/p>
阮瀾燭:“我們在調(diào)查你班級的事,準確來說是你以前的班級。”
他亮出照片:“這上面少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肉眼可見的,江信鴻愣住了,唇瓣微微顫抖,帶著不可置信與訝然。
“你們從哪兒找到的?”
江信鴻又在遲疑了。
黎東源:“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想知道少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你不想事情早點結(jié)束嗎?你不想回到正常生活嗎?”
江信鴻胸膛劇烈起伏,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不斷地掙扎著,良久才終于吐出一個名字:“路佐子。”
阮青淮一字一句道:“路佐子?”
果然是她么?
江信鴻:“對,就是她,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我們班上的人?!?/p>
他說出這句話,像是泄露了天大的機密一般恐慌,一聽到上課鈴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黎東源微嘆一口氣:“又讓他走了。”
好在不算全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