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502的號碼牌一定會引來什么東西,雖然沒有貼在門上,但保險起見,阮瀾燭還是把門牌扔到了對面房間。
令人驚訝的是,那房間竟然是獨立的時空,凌久時抬眸打量四周,不由怔愣一瞬,這里的布景竟與他大學(xué)宿舍一模一樣!
阮瀾燭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笑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適應(yīng)了門內(nèi)還沒適應(yīng)人性???”
“你說這靈境游戲到底怎么回事?”凌久時攥緊了背包帶子,“我總覺得它跟我有某種聯(lián)系?!?/p>
阮瀾燭一時語塞,罕見地沉默一瞬,他沒辦法和凌久時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克制地拍了拍他的肩:“睡吧。”
黑夜之中,又傳來了女護士跳樓的聲音,這一次是在隔壁,跳樓地點果然是由門牌號決定的。
譚棗棗起初被擾得睡不著,后來被阮青淮砸下來的被子蓋了個嚴(yán)實,壓著壓著竟也淺眠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早,眾人又在食堂吃飯。
只是每次吃飯都能碰到江英睿這惡心東西,真是倒胃口。恰好阮瀾燭發(fā)現(xiàn)療養(yǎng)院里沒有醫(yī)生,準(zhǔn)備去探探情況,眾人便直接不吃了到六樓去。
走進六樓的院長辦公室,是三面貼滿遺照的墻,只是中間缺了一張。
凌久時隨意拿起桌案上的圖紙,第一眼就看見了簡歷上的圖片,驚訝道:“這不是那個女護士嗎?上面寫的已故?!?/p>
譚棗棗忙湊上來看,感慨道:“這個護士從護校到現(xiàn)在,專業(yè)評級都挺優(yōu)秀的,真可惜?!?/p>
桌案上還放著院長的相片,奇怪的是,墻上并沒有這個人,看來那個空缺的位置,就是留給他的了,恐怕又是一出為名為利拋妻棄子的戲碼。
譚棗棗猜測鑰匙就在空相框下面,伸手就去把它拿了下來,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抬眼去看,卻發(fā)現(xiàn)旁邊遺像里的人竟要活了,噙著可怖的笑伸出手來,嚇得她連連尖叫。
還好阮青淮反應(yīng)快,又離她近,迅速把空相框放了回去,遺像里的人才又被鎖回相片之中。
阮青淮:“門內(nèi)有些東西不要隨便碰?!?/p>
凌久時呼吸平復(fù)下來:“這鑰匙和空相框有關(guān)嗎?”
“準(zhǔn)確來說是和缺失的遺像有關(guān),”阮瀾燭想到了什么,一把拉開抽屜,里面是個綠色的俄羅斯套娃,還是空的。
套娃的旁邊有一封信,他拆開來看,一目十行掃過去:“這是那個護士寫給院長的情書。”
“還在求復(fù)合?!”譚棗棗瞥了一眼,霎時肺都氣炸了,“死渣男都劈腿了干嘛還卑微到塵埃里,這地球離了誰都能轉(zhuǎn),你們說是吧?”
阮瀾燭和凌久時自然不會理會她這一番慷慨激昂,好在有阮青淮日常捧場:“小橘子說得對,快找線索吧?!?/p>
房間被搜得差不多了,阮瀾燭起身道:“這里沒什么線索了,我們先去找找停尸間?!?/p>
只是他們找到時鎖已經(jīng)被破壞了,阮青淮輕笑:“看來有人捷足先登啊。”
“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線索,”阮瀾燭對阮青淮道,“你和橘子在外面等著,我們先進去看看?!?/p>
阮青淮:“好?!?/p>
話落,她又轉(zhuǎn)頭對譚棗棗道:“小橘子,你先到門口去,我馬上過來?!?/p>
見阮青淮拉開了裝尸體的袋子,譚棗棗被味兒熏得難受,連忙跑出去了。
只是剛到門口,眼熟的蒼蠅又飛了過來,若給惡心人頒個獎,江英睿必能奪冠啊。
江英睿:“美女,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你那些朋友呢?留你一個人,很危險的哦~”
譚棗棗:“跟你沒關(guān)系?!?/p>
“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多個人多份希望嘛?!彼徊讲奖平T棗棗,將人堵在墻邊,“你也看到了,里面全是尸體,你說我要是把你裝進袋子里然后扔進去,他們會發(fā)現(xiàn)嗎?”
他臉上掛著癲狂的笑,實在像個瘋子,可沒等笑意落到實處,一股拉力便一下子將他掀了過去,阮青淮冷聲道:“我看你倒是很想進去躺一躺。”
“橘子,過來。”
譚棗棗立即跑到她身后。
江英睿獰笑:“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他抬手就想扇下去,卻被阮青淮輕而易舉將手反擰在身后,“三腳貓的功夫也在我面前丟人現(xiàn)眼?!?/p>
阮青淮摁住江英睿:“小橘子,揍回去?!?/p>
譚棗棗可不是什么溫柔女星,性格好卻也火辣,直接往江英睿身上踹了兩腳:“渣男,死渣男!還敢對姐姐下手,呸!”
“別想?;樱阃鎯翰贿^我?!贝T棗棗泄憤完畢,阮青淮才施恩般地放開他,“滾吧。”
他是個識時務(wù)的瘋子,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還手,惡狠狠地離開了。
“他不會報復(fù)我們吧?”譚棗棗有些擔(dān)心。
阮青淮卻根本無所謂:“他不是一直都在害我們么,放他走,只是不想臟了我的手。”
恰巧這時阮瀾燭他們也回來了,譚棗棗連忙道:“你們問出什么了?”
凌久時:“那些尸體不是npc,沒有互動?!?/p>
“我倒是有個發(fā)現(xiàn),”阮青淮驀然出聲,“只是需要一些驗證,剛好有人撞到槍頭上?!?/p>
她示意阮瀾燭和凌久時附耳過來,低聲說了幾句,亮晶晶的眼眸看向阮瀾燭:“哥,怎么樣?”
阮瀾燭:“好。”
“你們在說什么呀,不告訴我!”譚棗棗生悶氣。
“你會害怕的,”阮青淮拍拍她的頭,“所以別聽,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真是個好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