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時沒敢再往外看,拉上床簾開著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阮瀾燭。
隨后譚棗棗和阮青淮也過來了,原來昨晚譚棗棗害怕,抱著被子去阮青淮房里蹭床了。
“睡得怎么樣?”阮瀾燭例行一問。
“不太好,”凌久時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無奈道,“換了個新房間,床很硬?!?/p>
“新房間?!”阮瀾燭抬眸看他,明顯因擔(dān)憂有些生氣了,偏偏凌久時絲毫不覺:“有個新人姑娘害怕,想和朋友一起睡,我就和她換了?!?/p>
阮瀾燭又氣又無奈:“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門里生死一線你還有心情管別人這種事?萬一是她們的圈套怎么辦!”
凌久時滿不在乎:“一個姑娘,沒什么事?!?/p>
“姑娘?”阮青淮好笑道,“你還相信姑娘呢?”菲爾夏鳥里的唐瑤瑤,人皮鼓里的徐瑾和王小優(yōu),療養(yǎng)院里的薛之云,哪個不是姑娘?說不定這扇門里也有個要吃人的姑娘呢?
就算退一萬步講,還沒被阮瀾燭這個“姑娘”騙夠呢,這么不謹(jǐn)慎?
凌久時被說得啞口無言,見阮瀾燭氣得連頭都偏了過去,忙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溫聲哄道:“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這樣了?!?/p>
“哄哄他吧,啊。”阮青淮知道阮瀾燭的擔(dān)心,就算現(xiàn)在沒事,泛入心頭的后怕也足夠折磨人。
她搖了搖頭,天底下還有她這么好的妹妹嘛,多關(guān)心他們夫夫倆的感情。
阮青淮施施然坐在沙發(fā)上翻了翻阮瀾燭看過的書,譚棗棗每天要照八百道鏡子,正在那不厭其煩地欣賞自己的美。
“啊——”
本是門內(nèi)少有的祥和時段,一聲尖叫破空而出打破寧靜,眾人驀地起身:“出事了!”
凌久時沉聲道:“好像是跟我換房間的姑娘。”
大家尋聲而去,等到門口已經(jīng)聚了一堆人,阮青淮余光打量著眾人,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哭哭啼啼的楊美樹在看到凌久時時眼神閃爍了一瞬。
不會又是個姑娘吧?
凌凌哥就這么招姑娘?
大家走進(jìn)房間,譚棗棗突然想起這是凌久時的房間,卻見他目標(biāo)明確地打開了柜子——那幅畫果然消失了!
凌久時咽了咽口水,終于有了些劫后余生的后怕,更多的是對小素之死的惋惜。
凌久時轉(zhuǎn)身對阮瀾燭道:“我之前把掛墻上的一幅畫放進(jìn)柜子里了,不見了?!?/p>
阮瀾燭:“看來那畫的確有些古怪。”
凌久時想了想,準(zhǔn)備問問熊漆他們有沒有線索,順便解釋一下濛濛的事,沒料剛開口就被熊漆攥住了衣領(lǐng):“你還跟我們提濛濛???!”
阮瀾燭眼神驀地一冷,走上前掀開熊漆將凌久時護(hù)在身后:“濛濛是江英睿殺死的,我說的話你可以不信,但你想碰我的人,不行?!?/p>
熊漆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小柯死命拉著,恐怕早已動手。
“江英睿是什么人我想熊哥你比我們更清楚,”阮青淮聳了聳肩,破天荒解釋了一句,“當(dāng)然,非要認(rèn)為是我們動的手,也沒辦法。”
劍拔弩張之時,鐘聲響了。
“要不,先去吃飯?”譚棗棗打破僵局,“順便看看女主人是什么表現(xiàn)?!碑吘箘倸⒘艘粋€人呢。
可眾人剛在餐桌落座,女主人就離開了。
阮瀾燭挑眉:“這就走了?”
管家點頭,順嘴提了兩句最好不要去樓頂?shù)漠嬍液土鶚谴娣盼闯善樊嬜鞯膫}庫,主人并不喜歡別人碰她的畫。
一般來說呢,npc說不要去的地方就是有門和鑰匙的地方,阮青淮已經(jīng)在心里想先去哪兒溜達(dá)溜達(dá)了。
阮瀾燭夾了一塊肉放進(jìn)嘴里,看向一旁靠在椅子上的凌久時:“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凌久時:“不想吃。”
剛死了一個人,大家都有些沉重。
“還是吃點吧,”阮瀾燭示意他動筷,“萬一是最后一頓呢?”
“最后一頓也不錯啊,”阮青淮順口接道,“鮮肉,蔬菜,水果,嘖,多好呀,在門外還吃不到呢?!?/p>
凌久時滿臉黑線,無奈道:“你倆能不能說點吉利話?”
阮青淮:“說了不用死嗎?那我可以說一萬遍,讓我長命百歲?!?/p>
“行了!”熊漆拍案而起,實在聽不下去了,“我想出去看看,有人一起嗎?”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