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淮吃掉碗里最后一塊肉,就見唯一沒有跟著出去的楊美樹走到了她哥面前,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小哥哥,我好害怕,你能不能帶帶我?”
嘖,都是我哥玩兒剩下的。
阮瀾燭擺了擺手:“不能?!?/p>
楊美樹低著頭,演技在阮青淮眼里堪稱拙劣:“我真的好害怕,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阮青淮看阮瀾燭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好笑之余終于解了圍:“不行哦,姐姐?!?/p>
她偏了偏頭,用行動向她表示沒有最作只有更作:“哥哥昨天就答應(yīng)我了呢,我也好害怕,要是帶了你我就危險了呀,姐姐這么善良,一定不忍心吧?!?/p>
楊美樹沒想到自己還碰到對手了,沒辦法只能離開。
凌久時給她比了個大拇指:“厲害。”
比人皮鼓的時候進步多了。
阮瀾燭看著楊美樹的背影冷笑道:“又是老情節(jié)?!?/p>
譚棗棗不解:“什么老情節(jié)?”
凌久時解釋道:“之前有個人想跟我們組隊被拒絕了,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她裝成小白就是想偷我們的鑰匙。”
阮瀾燭:“主動跟我提合作的有很多個人,沒一個是新手?!?/p>
“這個不一樣?!比钋嗷捶畔碌恫?,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譚棗棗抬眸:“怎么不一樣?”
阮青淮諷笑道:“她想要的不僅是門和鑰匙,她更要我們的命。”
“新線索我能買到,那么別人也能買到,”阮青淮抬眸看向阮瀾燭,“死的人剛好住在凌凌的房間,不覺得蹊蹺么?一個江英睿不行,又來個楊美樹,看來我們的命真的很值錢?!?/p>
凌久時微頓:“怎么知道是她?”
阮青淮挑眉:“她很驚訝你沒有死,不是么?她還在找下手的機會?!?/p>
阮瀾燭指尖摩挲著刀叉,想來也想通了關(guān)竅,舌尖不由頂住上顎。
譚棗棗嘴角抽了抽:“門,可真可怕?!?/p>
阮青淮聳了聳肩:“走吧,去別的地方看看,凌凌,今晚和我哥一起睡?!?/p>
凌久時點頭:“好?!?/p>
一路往上走,樓層間擺滿了畫,譚棗棗左顧右盼:“我們是不是不能碰這些畫?”
阮瀾燭:“你沒注意他的用詞嗎?”
“主人不喜歡?!绷杈脮r接道。
“對,不喜歡,不是絕對不能碰?!?/p>
阮瀾燭驀地抬眸,卻對上一幅黑漆漆的畫,微微頓住。
譚棗棗:“怎么了?”
阮瀾燭:“有些畫故弄玄虛,實在是看不懂,你們呢?”
“是不甘,和埋怨。”阮青淮淡淡道,“筆觸行云流水,她的不甘和埋怨很深?!?/p>
凌久時驚訝道:“青淮你還懂這個?”
阮青淮:“嗯?!?/p>
自從伯牙絕弦那扇門后,她把琴棋書畫都學(xué)了個遍。
阮瀾燭靜默一瞬,隨后道:“走吧,先去樓上看看。”
推開樓道盡頭的一扇門,是滿屋子的新畫,連顏料都沒干。
“這個畫好奇怪啊?!弊T棗棗注意到屋子中間的一幅畫,抽了口涼氣。
阮瀾燭:“你覺得畫的是什么?”
譚棗棗想了想:“看不太出來,好像一個爬樓梯的女人,再被什么人追著,他的背影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p>
凌久時沉聲道:“是小素?!?/p>
“果然死在了畫里,”阮青淮隨意打量著其他畫作,“這里畫滿了整個古堡的角落?!?/p>
“是楊美樹干的?”譚棗棗有些欲哭無淚了,怎么會有人這么狠?她方才聽阮青淮說還沒有實感,轉(zhuǎn)眼就看見了小素的慘狀。
阮瀾燭:“盯著她些,我們裝作沒察覺她的樣子,看看她下一步動作。”
凌久時低嘆一聲:“不僅要防門神,還要防人。”這不過第五扇門而已,若是高級門還有人勾心斗角,那難度豈不是要上天?
“簡單~”阮青淮聳了聳肩,“找到禁忌條件,弄死她,再找門和鑰匙?!?/p>
譚棗棗頭皮發(fā)麻:“有點血腥了吧?!?/p>
阮青淮拍了拍那幅畫的畫框,嘴角含笑:“那您要考慮進去住一會兒呢?!?/p>
譚棗棗:“那還是弄死她吧?!?/p>
她自己還不想死。
——————————————
感謝這位讀者的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