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和蕭瑟終于來了雪月城,和玉京重逢的卻只有蕭瑟,因為前者被雪月劍仙李寒衣帶走了。
據(jù)說雷無桀闖登天閣的時候,大言不慚地要雪月劍仙跟他回雷家堡見師父,被對方狂揍了一頓。
司空長風也收了蕭瑟為徒,明目張膽的把積壓已久的雪月城賬目交給他處理。
蕭瑟:“……”
等到玉京再次見到雷無桀的這日,后者已經(jīng)正式成為雪月劍仙的親傳弟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暫時找到了目標,只有玉京還飄浮在大海上找不到方向。
就連司空千落也開始努力練功,再也不天天來找玉京出門玩,好在還有個葉若依和他一樣閑著。
葉若依跟玉京一樣不能習武,天生心脈有隱疾,體質(zhì)只比玉京好了那么一丟丟,兩人惺惺相惜。
玉京擅撫琴,葉若依擅舞,若非年紀懸殊較大還挺般配的,司空長風想。
哪怕自己看不見,但通過聽聲辨位玉京也知道葉若依舞跳的很美,他們很享受這樣寧靜的時刻。
“葉姐姐跳的真好看!玉京弟弟的琴聲也好美,小時候阿爹還讓我學琴棋書畫來著,可惜了。”
“千落姐姐,為什么可惜?”順著琴弦摸索過去,撐著石桌邊的一根長棍起身,玉京漫步而去。
涼亭外,葉若依一舞作畢之后,也看向這個忽然就開始發(fā)愁的小姐妹:“千落可是有心事了?”
“倒不是什么心事,只是有些感慨罷了,我娘當年可是名噪一方的國手!”
是啊,司空千落的母親洛水清是當年的北離國手琴師,百花閣花魁風秋雨。
要是這國手尚在人間,說不定玉京的琴藝能得其指點一二,斯人已逝??!
玉京杵著木棍走到兩位姐姐跟前,手上不知幾時多了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帕子。
他把手帕遞給司空千落,然后略退遠了些:“我也只有娘親,從未見過父親,不知是生是死。”
“啊,原來咱們都差不多嘛?!彼究涨湟庾R到,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家庭圓滿,她還有個爹!
大師兄唐蓮卻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她的阿爹,司空長風也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生身父母。
尹長老的徒弟洛明軒也是個孤兒,雷無桀也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
葉若依:“千落現(xiàn)在心情可好些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聽說茶樓有新故事!”
“好啊好啊,就去茶樓聽書!阿爹天天逼著我練功,人都快廢了,今天我是特意告假出來的!”
要去茶樓聽書,玉京是無所謂的,好在要去的那家茶樓離得并不算遠。
誰知,就在茶樓里遇到了麻煩,不知道誰養(yǎng)的貓和平安見了面就掐架。
麻煩不大,但是平安也是因此一戰(zhàn)成名,連帶著玉京也迅速在雪月城出名了。
就很離譜,誰能想到會因為寵物打架的方式出名。
這之后,玉京但凡是要出門上街,就總能遇到平安的熟人跟自己打招呼。
一時間鬧得玉京不太愿意出門了,雪月城的人太熱情了,還有那些毛茸茸也很熱情,招架不住。
平安也是奇葩,明明之前還和那只貓打架,后來竟然還成了朋友,天天一群貓和一群狗一起玩。
玉京也懶得阻止,因為很快就是雪月城的百花會了,他每天盼著和謝宣重逢,他特別想他!
其實他不光只想謝宣一個人,也很想還在暗河里的娘親,義父,舅舅還有雪姨,昌離叔叔等人。
只是,他想念謝宣的時候,復雜的心思告訴自己,這和思念家人的感覺不同。
說不出具體的區(qū)別,但他到底也不是小孩子了,總有一天會明白差異的。
怎料在百花會上,玉京還沒和謝宣打聲招呼,自己先被別人當成了獵物!
后來,謝宣就急匆匆地帶著他離開了雪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