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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還能中氣十足的發(fā)起床氣,約瑟夫收回望向我的目光,法國貴族又換上疏離又優(yōu)雅的笑容,讓人猜不出目的:“看起來黎溯小姐并無大礙,那么我便不打擾黎溯小姐休息了。”
在離開前,約瑟夫微微一笑:“祝您早日康復(fù),黎溯小姐。”
隨著關(guān)門聲的響起,我抱著胳膊,百思不得其解:“我這一覺醒來,各位都怎么了?”
不對勁,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范無咎抬了下眼皮:“燒傻了?”
我:“?”
我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之前抓馬事件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只記得控訴完杰克的罪行后,我就兩眼一翻,不省人事了?!?/p>
托杰克的福,我又想起那段掉san值的時光,頓時覺得腦袋又在隱隱作痛。
“你這一夜睡的倒是死沉,”范無咎翻了個白眼,“半夜身上燙的要命,虧得兄長守在這,不然燒傻你都沒人知道?!?/p>
我捂著頭放空了自己一會,摸了摸額頭:“我?我這么虛嗎?”
好像是有點(diǎn)燙。
都怪歐利蒂斯莊園的風(fēng)水不養(yǎng)人。
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輕輕按在了我的額頭上,又在我回過神之前抽走,謝必安嘆了口氣:“應(yīng)該是被嚇到了?!?/p>
我也學(xué)著他嘆了口氣,捎帶著吐槽自己越來越脆皮的身體:“今時不同往日,想當(dāng)年我一個人就能單挑五個?!?/p>
范無咎表示不信:“吹吧你,就你這小身板,跳起來能不能打到我的膝蓋還兩說?!?/p>
他好欠。
我盯著另外一個枕頭思考三秒鐘,再一次果斷的砸向范無咎:“誰像你們似的,莊園里的監(jiān)管個個都這么高。”
“其實(shí)我以前真能一打五來著,”我閉上眼睛,回憶那段崢嶸歲月,“也就借助了一點(diǎn)道具?!?/p>
“上學(xué)那會有五個不良少年想堵我,我也就沖進(jìn)廁所抄起剛拖完的拖把來著,誰知道我剛舞著拖把出去他們就四散奔逃,跑的我都追不上……”
我還沒說完,就被范無咎捂住了嘴:“夠了,我相信這是你黎溯能干出來的事,你別說了!”
謝必安:“……”
謝必安覺得不能再放任話題無休止的跑偏,他及時制止了我們越來越離譜的聊天內(nèi)容:“好了,無咎,黎溯,你們兩個別鬧了?!?/p>
“無咎,既然黎溯醒了,就把藥端過來吧?!?/p>
雖然表面上是在和范無咎說話,但是謝必安的眼神一直定定的看著我,眼底情緒莫測。
等到范無咎離開后,謝必安關(guān)上門,此刻他的面上早就收起笑容,轉(zhuǎn)而用嚴(yán)肅的目光盯著我。
謝必安都不笑了,說明這事情大發(fā)了。
“黎溯?!蔽铱粗x必安向我走來,最終停在我的身邊,他俯下身,直至視線與我齊平。
我隨著他的動作不由得小心起來:“怎么了我的哥?”
忽然一只手輕輕的揉了揉我的腦袋:“離他們遠(yuǎn)一點(diǎn)。”
可能是燒還沒退的緣故,我的大腦有點(diǎn)遲鈍:“什么意思?”
我茫然的目光順著那白玉般的只手看向眼前人,想從他的神色里找到答案,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里,翻涌的只有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緒。
謝必安轉(zhuǎn)頭看向緊閉的門,停頓了好一會,才開口:“小心【攝影師】德拉索恩斯伯爵,或者說,小心你見到的任何一個人。”
我抓著被子不知所措:“???”
一覺醒來畫風(fēng)怎么從搞笑風(fēng)變成懸疑風(fē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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