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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過我腦袋的那只手自然的將我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往后順了順。
靜可聆針的房間里,回蕩著謝必安的聲音,不同于往日,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格外的低沉。
“這個(gè)莊園里的很多人,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說完這句話后,他的收回手,眼神從我身上掠過,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我聽得云里霧里。
合著一睜眼,所有人都領(lǐng)先我一個(gè)大版本是吧?
“你……”
我張了張嘴,剛想追問,只聽“嘭”的一聲,范無咎端著一碗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湯藥,再一次踢開門。
我眉頭一皺,隱約覺得大事不妙:“小黑,你手里的生化武器是哪來的?【孽蜥】的生物實(shí)驗(yàn)室被你一窩端了?”
范無咎哼了一聲,把這碗看一眼就掉san值的藥遞到我面前:“別貧了,喝吧,我在爐子前待了倆小時(shí)才熬好的藥。”
我:“?”
我:“等下,你說這是什么?你再說一遍?”
這玩意是藥?范無咎說這黑不拉幾的東西是藥?
我左看右看,到底也沒能把眼前的這碗黏黏糊糊的、黢黑的糊狀物和藥聯(lián)系在一起:“小黑其實(shí)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想趁機(jī)毒死我吧?”
范無咎按住我的肩膀:“少廢話,我好不容易熬的中藥,你喝不喝?”
我再一次瞥向他手里的藥,心里迅速權(quán)衡利弊。
不喝,性命無虞。
喝了,當(dāng)天晚上小黑和小白就可以著手準(zhǔn)備復(fù)活我的材料。
想到這里,我身子一矮,從他旁邊一骨碌鉆了出去,語氣堅(jiān)定:“我不喝!”
范無咎一把將想溜走的我薅了回來。
“回來!”此時(shí)的小黑一手端著碗,一手抓住我的胳膊,想也不想就準(zhǔn)備往我嘴里灌,“我花了這么久熬的藥,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我拒絕!”我側(cè)過頭躲開那一碗看起來十分可疑的藥,轉(zhuǎn)頭向謝必安求救,“哥!白哥!管管小黑,救救孩子!”
謝必安看著鬧哄哄的我們:“……”
“聽話?!?/p>
這一次謝必安沒有放任我,而是站在小黑那邊,他從范無咎手里接過藥,遞到我的面前:“燒還沒退,先把藥喝了?!?/p>
我盯著他手里的藥,內(nèi)心五味雜陳:“小白,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讓我喝這種超出人類認(rèn)知的東西……”
謝必安:“……”
范無咎氣的冒煙:“黎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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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半餉后,我終于敗下陣來,一臉絕望的看著謝必安攪著碗里的黑糊糊:“……必須得喝嗎?咱們有沒有第二種選項(xiàng)?說不定我再睡一覺就好了呢?”
范無咎非常冷酷:“閉嘴,別問,沒有。”
謝必安微笑不語:“……”
我:“……”
絕望,是今晚的歐利蒂斯莊園。
在意識到?jīng)]有第二種選擇后,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開始嘗試討價(jià)還價(jià):“有事好商量,我喝一半行不行?”
謝必安沒有立即回答我,他從碗中舀了一勺藥,送到我的嘴邊。
見我還想掙扎,他露出溫和的笑容,一句話擊碎我所有的幻想:“不可以?!?/p>
我盯著糊狀中藥眼前一黑:“……”
人生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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