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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身體不可遏制的抖了一下。
“監(jiān)管者又沒有痛覺……杰克先生怕不是沒睡醒?”
“是嗎?”杰克對此不置可否,他的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左手上的巨大爪刃一圈一圈的撥弄著我的頭發(fā),語氣平淡的像在談論某件不起眼的小事,“在倫敦的霧夜,那幾位……在血液即將流盡之前,也是和您一模一樣的神色呢。”
說到這里,杰克露出懷念的目光:“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回憶……”
我渾身發(fā)抖,冷汗已經(jīng)浸濕后背,但還是強撐著甩開他的爪刃,皺緊眉頭:“睡不著覺去找奧爾菲斯要安眠藥,別大晚上對我發(fā)癲?!?/p>
疼痛與不適已經(jīng)將我所有的耐心消耗殆盡,要不是僅有的一點理智告訴我打不過杰克,我早就抽他了。
“別這么暴躁,黎溯小姐?!苯芸松裆蛔儯米θ械谋趁孑p輕刮掉我臉上殘留的血痂,右手輕輕碾碎,“您如今的模樣實在是不太樂觀,還有這么濃厚的血腥味,看起來剛剛的對局里遇到了一些麻煩?”
事實上,疼痛不僅會讓人暴躁,還會剝奪人的恐懼感。
就比如現(xiàn)在,我一改之前的恐懼,嫌惡的后退一步,直言不諱的擠兌這位開膛手:“恕我直言,你現(xiàn)在就是那個最大的麻煩。”
“您這樣說真令我痛心?!弊焐险f是痛心,英國紳士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悲傷的樣子,他面具后的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尖銳的爪刃刃尖輕輕的戳進我的下巴。
“黎溯小姐,您說,這么明顯的軀體反應,讓我怎么不能起疑呢?我真想讓所有人都看到這么有趣的一幕,一個擁有和求生者一樣軀體特質的——監(jiān)管者小姐。”
說到這,杰克故意拉長音,隨著他爪刃的微微用力,我的下巴被迫隨著他的動作上抬,直到和這位英國紳士對視。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愉悅。
“真的很期待,您真實身份被發(fā)現(xiàn)的那天,以及您躺在手術臺上的那一刻,那真是一個美妙的時刻,黎溯小姐?!?/p>
我抽了抽嘴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奧爾菲斯那沒有鎮(zhèn)靜催眠類的藥嗎,要不行你就多吃點……”
莊園主什么時候才能重啟白沙街瘋人院?在線等,挺急的。
說罷,我不想和杰克繼續(xù)糾纏下去,費力的擺脫杰克的爪刃,轉身就想離開。
可惜我終究低估了身體的極限,在被疼痛接連不斷的刺激下,我的整個小臂和雙腿都已經(jīng)麻木,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都已是奇跡,我剛邁出一步,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黎溯小姐?”杰克拉住我的胳膊,眼神中某種異樣的神色愈發(fā)明顯,“您這是,痛暈了嗎?”
就在意識即將陷入昏迷之際,我聽到一聲嘲諷:
“杰克先生,看來您似乎在做著某些趁火打劫的事情,真令人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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