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容不出來他現(xiàn)在的感受,他只能看到愛人閉上了眼睛,給了他這個混著淚水的吻。
心中某處柔軟的、早已被埋藏的地方似乎被什么觸動,他也認(rèn)命一樣的,閉上了眼。
算了,他認(rèn)栽了。
即使已經(jīng)在紐約這座陌生的城市生活了近兩年,即使在無數(shù)個黑夜被噩夢驚醒都強迫自己別去想他,即使有在多的即使。
可是當(dāng)那個人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還是放棄了。
忘不掉的。
舊日時光中的點點滴滴如蝴蝶一樣在腦海中蹁躚。
他看到愛人在為他煮粥。
他看到愛人在給他吹頭。
他看到愛人背著他,走上了回家的路。
嘴唇上柔軟的觸感漸漸消失,他再次看到了那雙帶著淚水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用他形容不出的深情看著他,只是說,
馬嘉祺“你要幸福?!?/p>
只要你幸福,就夠了。
你幸福的話,我會比你先落淚的。
他不知道愛人的這句“你要幸?!笔鞘裁匆馑?,可是當(dāng)他想要開口詢問時,馬嘉祺已經(jīng)壓低帽子,快步離開。
他也顧不上腳邊新買的東西,邁步就想追上去。
“Oh,dear.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Davis小姐拉住了他,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擦了擦眼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流出了眼淚。
馬嘉祺還未走遠(yuǎn),他回頭看了愛人最后一眼。
他看到了那個自己刻意鉤掉的鑰匙,被女人牢牢抓著。
他看到丁程鑫笑著,不知道在對那個女人說著什么。
而他,就要靠這個偷來的吻,度過無數(shù)個再也沒有愛人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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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怎么會馬哥?!?/p>
劉耀文“丁哥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談戀愛了?!?/p>
馬嘉祺卻只是扶著腦袋,又要了一杯酒。
劉耀文“不行馬哥,你不能再喝了。”
眼見著馬嘉祺根本沒在聽他講話,劉耀文也忍不住了,奪過了他的酒瓶。
劉耀文“已經(jīng)是第三瓶了?!?/p>
劉耀文“今天就到此結(jié)束。”
馬嘉祺沒有說話,只是倏的趴在了桌上。
馬嘉祺“你要幸?!?/p>
從紐約飛回來,他腦海里存在的,只有這句話。
明明自己只是想著他幸福就夠了,明明這樣就夠了。
有什么比他的阿程幸福更重要。
可是一想到陪在丁程鑫身邊的人不是自己,他就好難過。
心里被石頭壓著一樣的難過。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心靈深處,也會有陰暗面。
他想把丁程鑫哄騙回國,拆散他們。
如果拆散不成,那就囚禁。
只要他肯,不,能夠留在自己身邊就好。
冒出這樣的想法時他也被嚇了一跳。
這不是他。
他好像……越來越不認(rèn)識自己了。
劉耀文見他趴在桌子上沒反應(yīng),還以為他是睡著了。
早知道他去紐約自己就該攔著點。
他哪里想到他的丁哥在那邊泡上洋妞了。
不過他到底是一個局外人,他又不是馬嘉祺。
他有什么身份、又該以什么樣的立場讓丁程鑫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