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狐貍還漂亮的男人臉笑了起來，唇角彎起，他爛透了，笑的那么混蛋。

佟矜恩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知道他生氣了。別人的狗，她從來都不是別人的狗，她是丁程鑫的，是丁程鑫沒有尊嚴的、只會搖尾巴、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她搖了搖頭，0.4秒的時間，她從沙發(fā)底部掏出那把丁程鑫用來防身的五四式手槍，快的幾乎看不清動作、敏捷地抵在丁程鑫的眉間。

和男人一樣混蛋的姿勢——拿槍。

唯一不同的是，他在笑，但她害怕的情緒寫在臉上。

看見她拿槍，冰冷漆黑的洞口正對著他的眉心，丁程鑫沒有一絲慌亂，眼底浮上興奮。

丁程鑫小佟，就現(xiàn)在。

丁程鑫殺了我。

佟矜恩丁程鑫你有病吧。

她終于生氣了，他笑笑。

佟矜恩氣的發(fā)抖，他又在調戲她。她就這樣的好玩嗎？他就不信自己會失手，地下城頭目真的有一天會死在18歲小姑娘的手上。

她擺慣了好臉色，這是她第二次罵他罵出了聲，她想起第一次：他趁她洗澡的時候，將她弄上經(jīng)血的底褲拿在手上轉悠。

出來的時候他還歪著腦袋問：你那里被人捅了么。

真是個混蛋。

最后佟矜恩還是被制服了，纖細的手臂輕易的被人按壓在床，她真的開了槍，子彈打出，打壞了歐式吊燈，無聲的槍沒有聲音，只有刺耳的玻璃破碎聲，那些碎片像櫻花一樣飄落在地，叮鈴作響。

佟矜恩的心絕望到谷底，閉上眼等待他莫名其妙的敵意來臨。

可事實和預料的不一樣，她聽見那把槍被丟在一邊。

下一秒，男人俯在她耳邊，沉聲說。

丁程鑫離宋亞軒遠些，不要逼我說第二遍。

丁程鑫狗只認一個主人，如果你選擇背叛我，下場只會是一個。

丁程鑫死在我身下。

佟矜恩……

她渾身發(fā)冷…宋亞軒，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明明將自己的情緒藏的很好，況且他是丁程鑫的手下，怎么會這樣。

但她花三秒就冷靜下來，察言觀色是丁程鑫最擅長的事，他看穿她整個人，包括她的情緒、狀態(tài)、心理活動，只需要三秒鐘就能看個透徹。

難道是在巷口嗎，還是說一個月前的天然良港？

這些應該都不是。

最終她猜測，或許是她和他工作上有交接的時候被丁程鑫看出來的——她喜歡宋亞軒，沒錯。

她喜歡一個人的情緒就是會寫在臉上，包括三年前對嚴浩翔，亦是如此。

佟矜恩從沙發(fā)坐起，撿起那把槍，拉開茶幾抽屜，放進了花紋詭秘華麗的鎖箱，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對丁程鑫傻笑了兩聲。

佟矜恩那個，今天就不做了吧。

佟矜恩我生理期來了。

丁程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柔軟的額頭撞到了堅實的胸膛，她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被捂在他下顎下方。

他笑了笑，語氣頑劣。

丁程鑫又想用這個借口搪塞我么。

丁程鑫沒關系，可以戴套。

佟矜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