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不會問嗎!”女弟子氣紅了眼,被周圍看猴似的眼光弄的臉紅,偏生又不服氣。
她好欺負(fù)?明明之前已經(jīng)把人罵了一頓了!插足別人感情還有理了居然還有臉回嘴?
“你當(dāng)誰都跟你似的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總做怨種?我們小月洄一直很受歡迎光芒萬丈,誰知道這次吸引過來一個臭蟲,誰家正常人談感情閑的沒事兒干問對方有沒有別人?不是誰都沒有基本的道德底線的。”顧鳶洲抓著慕橙的衣角露出腦袋,看著她單挑眉表情別提有多屑,惡劣的笑著:“怎么?難道你問過?”
“你…!”女弟子臉憋得漲紅實在不堪受辱哭著跑掉了。
任清源臉色難看:“月月,就算鬧脾氣也得有個限度,你們這樣羞辱人就過分了?!?/p>
“哦?是嗎?”顧鳶洲抬眸一臉平淡風(fēng)輕云淡道:“可我從不羞辱人?!?/p>
任清源臉都黑了,又來往幾次回嘴被懟后終于維持不住風(fēng)度:“就算是我騙她又怎么樣?她天天換著人勾搭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算知道了說不定還竊喜自己魅力大搶了別人的男人呢!就算到了執(zhí)法堂也有她一份錯誤!”
“就你?”顧鳶洲在他說出更多惡心話前打斷,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說你是公的雄的我都怕它們抬不起頭來?!?/p>
任清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腦袋嗡嗡的。
顧鳶洲單皺眉神情嘲弄挑釁,本就是個屑這下更是嘲諷拉滿:“分明是你心臟看什么都臟,我們小月洄什么都好,花容月貌人品端正待人熱情又受歡迎,就是眼神不好,你要相貌著急、要身材侏儒、要人品賤命一條,粥里的羊糞球,自然界的屎殼郎,就算吃膩了山珍海味也不能撿著垃圾吃吧?”
她語句悠漫責(zé)怪的看了眼桑月洄。
“就算真到了執(zhí)法堂也是你一個人的過錯,亂搞男女關(guān)系還腳踏兩只船,我們小月洄就是太單純被你騙了,換的人勤怎么了?我們小月洄是每一個都認(rèn)真付出了真心的,又沒有腳踏幾只船好聚好散,她平等的愛著每一個人,不就是多情道嗎?怎么,難道大道還有歧視瞧不起多情道?”
顧鳶洲四兩撥千斤道,漫不經(jīng)心拿著手箋錄影:“有本事咱們現(xiàn)在就去執(zhí)法堂當(dāng)堂對峙,你看執(zhí)法弟子判誰對誰錯,你敢嗎?只會躲在別人身后品德敗壞的新物種,你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映證物種的多樣性吧?怎么?還想動手?來來來,你來,你過來啊沒品的東西?”
任清源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吐血暈過去。
“嗤,心理承受能力真差,這就暈了?體虛成什么樣子了,這也能進(jìn)內(nèi)門?”顧鳶洲冷嗤嘲諷垂眸將錄下來的全程錄影上傳發(fā)送到青霄宗論壇里,涼涼道:“一個也別想跑,包括剛才那個女弟子,不給她道歉這個視頻就一直在論壇掛著吧,反正你們這些不是人的東西應(yīng)該也挺習(xí)慣被人當(dāng)笑話看,畢竟就活成了個笑話?!?/p>
“走,班師回朝?!闭Z罷,她一臉輕松的揮揮手示意她們跟上,也不管那些錄音看熱鬧的弟子徑直回了無涯峰的弟子舍。
桑月洄恍恍惚惚跟在她身后還沒回過神來,慕橙看著她要被石頭絆倒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臂:“小心些?!?/p>
“噢……”桑月洄直愣愣的顯然還沒回歸狀態(tài)。
慕橙搖搖頭只好牽著她走。
回到弟子舍,明辭正坐在自己的桌邊看著手箋,里面熟悉的聲音赫然就是顧鳶洲!
她們一回來就和明辭淡淡的目光對上。
“回來了?”
顧鳶洲腳一頓,心虛的笑著:“嘻,明辭師姐……”
“我就讓你們等一小會兒,就鬧出這么大動靜?”明辭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手箋。
桑月洄這才恍惚回過神,擋在她們身前:“明辭你別怪她們,都是因為我她們是為我出頭才…”
慕橙拉住她:“是我沒有攔住她們?!?/p>
明辭掃她們一眼:“我什么時候說你們錯了?只是下次做這種事記得先告訴我,對方人多修為又比你們高,要是真動起手來你們可討不到好,到時候還得去執(zhí)法堂處理,麻煩的很,說不定還得抄寫宗規(guī)?!?/p>
桑月洄感動的撲過去抱住她:“嗚~想不到你這么關(guān)心我明辭寶寶~”
明辭臉一黑:“關(guān)心可以有,寶寶大可不必。”
幾人頓時笑作一團(tuán)。
“小鳶洲你太厲害了!大殺四方懟的他們吐不出半個字的樣子太帥了!我原以為吐血暈倒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真的能做到啊!”
“還有慕橙,一直堅定不移站在前面保護(hù)我們,把那些人全部都擋在前面……嗚,我實在是太感動了~沒想到在你們心中我這么重要~”
桑月洄喋喋不休的說著當(dāng)時的情況,很是激動,語落一臉感動的撲過去將兩人齊齊抱住,兩人同時僵住。
“別這么近……”慕橙身體僵硬試圖掙脫。
“感謝就感謝,別動手動腳的!”顧鳶洲炸毛使勁推開她。
偏生桑月洄像狗皮膏藥似的死死地抱住她們輕蹭:“不放!死都不放!我真的太感動了,你們對我真好~”
“救命!”顧鳶洲渾身都炸毛了,滿臉生無可戀使勁推著她保持距離仰天叫著,“輕薄小孩兒了!流氓啊!放手!”
“不!我不放!嗚嗚~我太太太愛你們了!”桑月洄瘋狂蹭蹭蹭。
慕橙推著她保持一段距離,緊抿著唇耳朵通紅,閉眼一本正經(jīng)的道:“請保持距離,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成何體統(tǒng)……”
桑月洄松開她們直起身看向明辭張開手臂:“明辭~要不要一起來貼貼~”
一旁袖手旁觀看熱鬧的明辭身體一僵,站起身來掩飾性輕咳一聲:“不了,不是說要去藏書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p>
終于逃脫魔爪的顧鳶洲立刻下地穿鞋飛速離開戰(zhàn)場,慕橙也默默松了口氣。
聽到這話,顧鳶洲不爽的瞇了瞇眼,狡黠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一旁的慕橙使了個眼神。
慕橙:“?”
Σ(‘???’)會意
兩人默默下地走到明辭身邊,將毫無察覺的明辭左右兩臂梏住。
“來吧小月洄,她準(zhǔn)備好迎接你愛的貼貼了。”顧鳶洲惡劣的勾唇。
明辭:“?!”
‘=????(???????)?
“等…!”
桑月洄一把撲過來將她們?nèi)齻€都一起抱住,唇畔勾起弧度:“我愛你們?!?/p>
“……”
明辭不適應(yīng)的僵直身體耳朵漫上紅暈,不自然的撇過頭去,顧鳶洲在一旁笑得賊歡,慕橙也難得幸災(zāi)樂禍的失笑。
——
藏書閣。
“特價甩賣!特價甩賣!本季度最火話本《溫渝落花》現(xiàn)在特價大甩賣了!想看高嶺之花完美師姐為愛失態(tài)傾斜偏愛嗎?想看甜美殘忍的雙面師妹步步為營蓄謀已久的愛戀嗎?愛恨糾葛,癡纏難分,究竟是花迷了眼,還是月醉了心?現(xiàn)在來《溫渝落花》,不要一十九,也不要二十九,只要一個九,最美愛戀,帶回家!”
今日的藏書閣一改往日的熱鬧,一樓中間的架子都是本季度推行的弟子話本,旁邊的留音石放著的聲音激動夸張,讓顧鳶洲有一瞬夢回現(xiàn)代大集上的玩具攤,還好藏書閣每層樓都有禁制,采用和單獨課室同樣的隔音效果,也不會影響到人,只是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
她古怪著一張臉好奇走過去拿起一本頓時一愣,封面居然是兩個女人,買的人還挺多,水墨畫的,都只是模糊輪廓沒有五官,不過也是,畢竟都已經(jīng)修仙了,男女差別都不大,壓根不存在什么性別尊卑,也沒有限制性取向,一切都是唯心隨緣。
她又想起當(dāng)初小說里女主那個狗就是一直在師姐身邊說這些兩個女人也可以在一起怎樣怎樣,總是暗示師姐,不然師姐壓根不會往這方面想便默默硬了拳頭。
只是,顧鳶洲眼眸審視的一瞇,這其中一個女子的身形氣質(zhì)怎么這么眼熟,讓她心里一個咯噔,不需要發(fā)色這描摹出的三分特殊氣質(zhì)都足夠確認(rèn),身為渝門激推她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朦朧的輪廓。
她緊繃繃著臉隨意翻看看了兩個,一眼捕捉到了上面心悸的名字——溫南渝,再一注意內(nèi)容,什么雙目赤紅拉住她的手,什么心中悸痛吻上那張唇,什么將人壓在塌上,頓時臉臭了。
“這寫得都什么玩意兒!”她咬牙切齒眼神要殺人,恨不得將寫書人拖出來千刀萬剮,這都怎么亂七八糟的!
雯繡在一旁看著她的臉色幾經(jīng)變化五顏六色精彩極了,饒有興味的拄著下巴輕笑,微微勾唇:“怎么?小師妹,有沒有興趣買一本???只要九塊下品靈石哦~”
務(wù)事堂整日繁忙,她身為執(zhí)事大師姐更是難以脫身,每日都想著怎么躲個懶,今日聽聞這邊售書要來個人看著趕緊過來了,她的位子只能勞二師妹代勞咯~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便故意逗逗這個臭臉小師妹。
果不其然,聞言顧鳶洲臉色更難看了,緊咬后槽牙差點沒把書給撕了,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這種書怎么也能售賣?”
雯繡一臉無辜的攤手聳聳肩:“師姐當(dāng)初跟你們說過的啊~藏書閣一樓售賣的弟子話本不保真但絕對夠野,怎么?不勁爆嗎?”
顧鳶洲拳頭捏的咯嘣響,根本忍不了一點,勁爆,太勁爆了,快給她氣爆炸了!腦袋里頭好像有個龍卷風(fēng)嗡嗡的充血,她渾身低氣壓颼颼將書本用力合上扔回去,再多看一眼她都怕自己忍不住把它們都點了!
她還以為是野史那一類的,沒想到是真人!
明辭走過來拍拍她的肩,倒是少見這小家伙這么失態(tài)的樣子。
顧鳶洲氣得頭疼,狠狠深呼吸緩過勁兒來沉著臉的樣子簡直天選臭臉人,渾身透著不要招惹我的暴躁氣質(zhì),壓抑著怒火聲音盡量平穩(wěn):“花菁是誰?”
雯繡覺著這小師妹臭臉的樣子還挺好玩的,聞言挑挑眉:“執(zhí)法堂的執(zhí)行師姐啊,據(jù)說她和她的師妹花惠是溫師姐救回來的,那時那處正執(zhí)動蕩亂世,百姓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亦有菜人市場,聽過《菜人哀》嗎?
她們是被溫師姐三千文買回來的,遇到溫師姐時花惠師姐的四肢都被刮干凈了,花菁師姐沒了一條腿,那時她們也不過三五歲的樣子吧?
花菁師姐原本是富家小姐,不知怎么淪落到難民手中,花惠師姐是她的仆從,與她從小一起長大,那時花惠師姐一直死死攔著讓他們先吃自己的肉,直到她沒了四肢再也護(hù)不住花菁師姐……”
宗內(nèi)鮮少人知曉,別看花菁花惠不過二八年華,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已經(jīng)上百多歲,當(dāng)初她們還沒引氣入體,為了能夠徹底融合假肢兩人在一個兇險異常的秘境里待了百來年,這也是她們的決定,期間稍有不慎便會命隕,不知她們怎么挺過來的,從秘境出來后便是金丹修為,再后來就成了如今的花菁師姐和花惠師姐,其中的艱辛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
顧鳶洲大腦空白一瞬,被這些信息砸懵了頭,執(zhí)法堂的掌權(quán)人?不是蕭洹嗎?女主的擁躉之一,主峰落瓔長老的三弟子,據(jù)說那位長老的前兩個弟子都死于非命……
“那蕭洹是誰?”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