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臨夏,可晚風(fēng)依然微涼,宋灼一出屋中就瞧見了倔強在外等著許久的少年。
起先等的時候還想質(zhì)問,為何出了屋子?為何讓皇后瞧見了。
可看見那張委屈的臉,便是什么都咽了下去。
“灼灼?!焙霘v一路小跑至宋灼的面前,眼中是藏不住的憔悴,一把緊緊抱住了宋灼。
“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圓明園?!彼巫剖窨聪蚝霘v,眼底略帶哀傷。
“我好害怕,我好想你和張嬤嬤?!?/p>
弘歷的懷抱愈發(fā)緊了起來,逃避……沒有什么用,就算他們?nèi)チ藞A明園。
只要皇后認(rèn)為他要和三哥搶這個皇位,接下來就不會有安生的日子。
宋灼,他帶不走了。
深深的無力感緊緊包裹著他,他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同小獸般的哭聲。
“回不去了?!?/p>
宋灼的聲音微顫,“所以……我以后要嫁給三阿哥嗎?不,我不要?!?/p>
宋灼呆呆望著弘歷的臉,一顆顆豆大般的淚珠,順著臉頰慢慢落了下來。
弘歷抑制住心頭的沖動,想著回轉(zhuǎn)的余地,一定還有其他的法子。
心頭的欲望愈深,他為何要逃?為何不同三哥。
不,三阿哥爭上一爭?
一個書都背不好的蠢貨,他怎么可能爭不過?
“灼灼,到底是我的身份太過卑微,你聽我說……我會為著你守住這顆心,待日后,我登上那個位子,便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你?!?/p>
宋灼捂著嘴驚呼一聲,“弘歷別說了,別為我做傻事?!?/p>
弘歷的聲音隱忍而克制,但眼底又透著對權(quán)勢的渴望。
“灼灼,我是認(rèn)真的,一時的爭不過,不代表一輩子爭不過,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此生非你不可?!?/p>
弘歷說罷,就從袖口拿出一對耳環(huán),捧在了宋灼的眼前。
“前日,我出京城辦事瞧見的,你戴著看看?!?/p>
宋灼眸子雖然還含著淚意,接過耳環(huán)的時候又莞爾一笑。
皇后遠(yuǎn)遠(yuǎn)朝著弘歷和宋灼的方向看去,不禁冷笑一聲。
“好一對,苦命鴛鴦啊?!?/p>
“娘娘,是不是該讓她露臉了?”剪秋猶豫問道。
“不急,過兩日再讓四阿哥來上一趟,至于三阿哥,讓林嬤嬤瞧著些,別無事獻殷勤,亂了我們的計劃?!?/p>
剪秋想起三阿哥那副癡狂的樣子,忍不住擔(dān)心。
“娘娘不擔(dān)心,三阿哥會和娘娘離心?”
“皇上若是瞧上了,同本宮有什么干系,本宮還能不給?”
皇后輕輕搖著團扇,心頭確是按捺不住的激動,她真是好奇日后兩人再相見的場面。
“再說……三阿哥再心儀宋灼,若皇上瞧上了,他只會一聲不吭放手,可沒四阿哥有骨氣。本宮真是后悔啊,瞧上了三阿哥這個不開竅的東西。”
……………………
景仁宮內(nèi)。
宋灼躲在柱子后面,她沒資格在皇后身旁伺候,聽著皇帝口中的斥責(zé)聲,目光不受控制瞧上了一眼。
遠(yuǎn)遠(yuǎn)看著陰晴不定的面孔又生出了兩分懼意。
“宋灼,去把這盤糕點端上去。”剪秋從后面繞過去,把盤子遞了上去。
“奴婢……”宋灼剛想開口,看著剪秋不悅的神情,又悻悻閉了嘴。
她忘了她是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渣作者皇帝帶入這幅圖,渣作者對胖橘純純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