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兩點的時候,宋一生的電話打的過來
“同桌,該出門了喲”
“嗯,我?guī)€人來?”
“可以,讓他欣賞我絕美的音樂”
“臭不要臉”
“嘿嘿”
這時,壬辰年問
“你知道他家在哪?”
“…………”
“那你倆約啥呢?”
“…………”
死一般的寂靜
最終,宋一生來樓下接了倆人
六目相對,相顧無言
“走吧”
“嗯”
拌著嘴來到宋一生家里,相對而言,宋一生家里雜亂了不少,角落里的鋼琴卻格外顯眼
“譜子你找到啦?”
“對滴,笛子的也找著了,你看看”
說著,將手機遞給男孩
“照著練唄”
“嗯”
宋一生瞟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壬辰年
“同桌……”
“他來聽音樂”
壬辰年有些震驚地盯著殷絕塵,這人竟然沒懟他?
但震驚歸震驚,壬辰年倒也沒妨礙兩人練習,也不知過了多久,耳旁的聲音消失
“壬辰年,過來聽聽成品”
殷絕塵的手捏著笛子,宋一生的手還搭在琴鍵上,蔣清青她們選的是古典舞,所以音樂選的是《蘭亭序》
“你們是打算在你們文藝會上搬個電子琴出來?”
“不然呢?”
殷絕塵白了他一眼
“真把鋼琴搬上去???”
“呵呵,開始你們的表演”
笛聲與琴聲在空中碰撞交融,悠揚空靈的笛聲在安靜的環(huán)境格外突顯,輕柔婉轉的琴聲在笛聲中并不突兀,點綴其中,輕柔與飄逸相遇,溫柔又不失禮節(jié)
一曲畢,壬辰年也捧場,拍著手,發(fā)出贊嘆
“音樂不錯,但是有點不協(xié)調和不熟練,殷絕塵,你氣息不太穩(wěn)”
“您還懂笛子啊”
說到這兒,壬辰年有點驕傲
“那可不,你猜他笛子誰教的?”
從下午練到晚上,三人都累了,宋一生倚著門
“要不我送送你們?”
“不用,有我一大人怕什么?”
“是,哥”
殷絕塵看著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一笛子敲下去
“七點了,是要在這兒過夜嗎?”
宋一生笑著道
“也不是不行,同桌,咱倆擠一床唄”
“你想得美”
從宋一生家里離開,倆人迎著晚風走在路上,風吹動了少年額前的碎發(fā),少年理了理發(fā)型,問
“心情好些沒?”
“嗯,好多了”
壬辰年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銀發(fā)
“心情挺好的”
壬辰年忽然問
“吃燒烤不?”
“可以,我請客,你付錢”
“臭不要臉”
于是乎,兩人坐在燒烤店前,等燒烤的時候,壬辰年忽然問了句
“阿姨,他們還好嗎?”
殷絕塵一怔,垂下眸
“一切如常,很好”
“哦,還好就成”
壬辰年和殷絕塵其實算表兄弟,倆家人關系挺好,過年也經常去串門,于是,倆人的關系在“親人不親”的狀態(tài)下,倒是好的不行
“唉,殷絕塵,還記得不,那年下鄉(xiāng)探親,你把咱叔家養(yǎng)了好久的雞給放了,老周家追著你滿村跑”
壬辰年指了指剛上桌的雞肉
“有陰影沒?”
“哼,那你呢?把老周家兒子哄得給你當牛做馬?小霸王?”
殷絕塵挑釁的看著對方,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樣子,最終兩人都被這個場景逗笑,倒是異口同聲地說了句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