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初影剛走到豆?jié){攤,就看見季子攸舉著茶葉蛋朝她揮手,手里還攥著個熱乎乎的肉包?!皠偝鲥伒?,你嘗嘗,”他把肉包遞過來,“我跟老板說少放蔥,你上次說蔥味嗆?!背跤耙Я艘豢冢庵瓭M溢,暖意在胃里散開——她不過隨口提過一次不吃蔥,他竟記了這么久。
兩人并肩往學校走,初影忽然想起昨天的小蝦米,眼睛亮晶晶的:“我早上給它們換了水,還放了點面包屑,它們好像很喜歡!”季子攸笑著點頭:“周末我們?nèi)ス珗@撈點水草吧,這樣蝦米就能住得更舒服?!背跤坝昧?,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手腕上的綠珠子和草莓鏈墜隨著動作輕輕晃,像在附和她的開心。
到了教室,初影剛放下書包,就發(fā)現(xiàn)抽屜里放著一片壓好的三葉草,葉片上用馬克筆寫著“今日份幸運”。她轉頭看向季子攸,他正假裝看書,耳尖卻悄悄泛紅。初影把三葉草夾進日記本,和昨天的四葉草照片放在一起,心里甜絲絲的。
午休時,季子攸拉著初影去操場散步,從口袋里掏出個小本子,上面畫著下周的計劃:“下周三下午沒課,我們?nèi)D書館吧?我查到一本你想看的童話書,還能一起寫作業(yè)?!背跤翱粗咀由贤嵬崤づさ淖舟E,忍不住笑:“你怎么連這個都計劃好啦?”季子攸撓撓頭:“想跟你多待一會兒?!?/p>
夕陽斜照時,兩人坐在操場的看臺上,初影靠在季子攸肩頭,翻看著手機里昨天的照片——過山車沖下來時的尖叫、草莓棉花糖的粉色甜意、摩天輪上的夕陽……每一張里,兩人的笑容都比陽光還耀眼?!澳憧催@張,”初影指著一張合照,季子攸正幫她擦嘴角的糖漬,“你當時的樣子好認真?!奔咀迂鼫愡^來看,耳尖發(fā)紅:“怕糖粘在你臉上不舒服?!?/p>
分開時,季子攸從書包里掏出顆薄荷糖,剝開遞到初影嘴邊:“下午上課容易困,吃顆糖提提神?!背跤昂?,薄荷的清涼混著甜意漫開,看著季子攸的背影,忽然覺得,這樣平淡的日常,因為有了他,變得比任何甜食都要甜。
晚上,初影趴在書桌上,給小蝦米的盒子里放了片新摘的水草,又在日記本里貼了今天的三葉草,旁邊寫著:“季子攸的計劃本里,有我們的下周,還有好多好多以后……”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鏈墜,月光透過窗戶落在紙上,映著她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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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清晨,初影被窗外的鳥鳴叫醒,一睜眼就想起要和季子攸去公園撈水草。她麻利地換上淺粉色的連衣裙,把裝小蝦米的透明盒子放進帆布包,還特意帶了兩個草莓味的面包——是昨天特意烤的,要和季子攸一起當早餐。
剛到小區(qū)門口,就看見季子攸背著雙肩包站在老槐樹下,手里拎著個小小的漁網(wǎng)和塑料桶?!拔也榱?,公園湖邊的淺水區(qū)有水草,還不會有大魚,很安全?!彼瘟嘶问掷锏耐?,眼里滿是期待,“我們撈完水草,還能去湖邊喂鴿子,我?guī)Я擞衩琢??!?/p>
兩人沿著湖邊走,季子攸怕初影踩到濕滑的石頭,一直牽著她的手腕。找到一片長滿水草的淺灘時,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漁網(wǎng)撈起幾株嫩綠的水草,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小蟲子才放進桶里:“這個水草軟,不會劃傷蝦米,剛好適合它們。”初影蹲在旁邊,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掏出手機,偷偷拍了張他低頭撈水草的照片,照片里的陽光落在他發(fā)梢,暖得像幅畫。
撈完水草,兩人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吃面包。初影咬了一口自己做的草莓面包,忽然想起什么,把面包遞到季子攸嘴邊:“你嘗嘗,我放了好多草莓醬,是你喜歡的甜口?!奔咀迂乱淮罂冢旖钦戳它c果醬,初影笑著掏出濕巾,輕輕幫他擦掉:“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喂鴿子時,季子攸把玉米粒撒在地上,一群鴿子圍過來啄食,初影想伸手摸鴿子,又有點害怕。季子攸看出她的猶豫,抓起她的手,輕輕放在一只溫順的白鴿背上:“你看,它們不咬人,很軟的?!背跤案惺苤澴佑鹈娜彳?,轉頭看向季子攸,他正笑著看她,眼里的溫柔比陽光還暖。
下午回家前,季子攸忽然從包里掏出個小玩意兒——是個用草編的小籃子,籃子里放著顆鵝卵石,石頭上用馬克筆畫著小小的摩天輪和草莓?!拔易蛱煸谖木叩陮W的草編,畫得不好看,”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可以把它放在蝦米的盒子里,當裝飾?!?/p>
初影接過草編籃子,小心翼翼地放進透明盒里,鵝卵石上的圖案剛好對著蝦米,像給它們搭了個小房子?!拔液芟矚g,”她抬頭看著季子攸,眼里閃著光。
初影把臉埋在季子攸遞來的草莓面包里,鼻尖縈繞著熟悉的甜香,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她抬起頭,看著季子攸被陽光曬得微紅的臉頰,輕聲說:“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草編籃子,比文具店里的任何裝飾品都好看?!奔咀迂犃?,耳尖瞬間紅透,他撓了撓頭,把目光轉向湖面:“你喜歡就好,下次我再給你編個更大的,放你的小蝦米。”
回家的路上,兩人并肩走在樹蔭下,初影手里拎著裝有水草和草編籃子的小桶,季子攸則幫她背著帆布包,包里還裝著沒吃完的草莓面包和喂鴿子剩下的玉米粒。路過一家便利店時,季子攸忽然停下腳步:“等我一下。”他跑進店里,很快手里拿著兩支草莓味的冰淇淋走出來,把其中一支遞給初影:“天有點熱,吃支冰淇淋涼快一下?!?/p>
初影接過冰淇淋,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咬了一口,甜絲絲的草莓味在舌尖化開。“你怎么知道我喜歡草莓味的?”她好奇地問。季子攸笑了笑:“上次郊游你吃草莓銀耳羹、草莓三明治,連糖都是草莓味的,我猜你肯定喜歡?!背跤靶睦镆慌瓉硭粌H記得她不吃蔥,還記得她喜歡的口味。
回到家后,初影迫不及待地把新?lián)频乃莘胚M蝦米的透明盒子里,又小心翼翼地把草編籃子擺進去。小蝦米似乎很喜歡新家,在水草間歡快地游來游去,偶爾還會蹭一下草編籃子,像是在跟這個新裝飾打招呼。初影坐在書桌前,看著盒子里的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