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皇后輕啟朱唇,提及貴妃的病態(tài),皇上眸光深邃,他素來不信冥冥中的超自然力量,認(rèn)為一切異常皆源于人心的波瀾。提及玉氏一族的朝覲,皇上眼中閃爍著權(quán)謀的光芒,嘉嬪誕下的龍裔,無疑是登基后的首份天賜之禮,因此,他毅然決定晉升她的位份,以示恩寵。次日,貴妃顫巍巍地踏入御書房,李玉稟告,那雙喜竟盜取了先帝貼身的玉佩,且已全盤托出。貴妃聞言,如遭雷擊,身子一軟,癱坐在華麗的地氈上,顫抖的雙膝跪地,聲淚俱下地乞求皇上的寬恕。那一瞬,她的哀求猶如暮春的落花,紛亂而無助,隨后,她緩緩地暈厥過去,只留下滿室的驚惶與寂靜。
皇上手持雙喜的供狀,遞予如懿細(xì)閱。如懿目光掃過字句,提聲道,雙喜供詞中竟未提及景陽宮驚蛇之變,此中定有隱情。貴妃背后倚仗皇后之力,此事恐怕與皇后脫不了干系。然而,皇上深情款款,堅(jiān)執(zhí)皇后乃結(jié)縭之初的伴侶,不愿將其卷入是非。他決定將貴妃幽禁深宮,聽天由命,至于貴妃之父,因其尚需倚重,故對外不可顯露半分責(zé)罰之意。原來,這一切布局皆出自如懿之手,江太醫(yī)巧妙以苦艾替換了貴妃所用的艾葉,致使她頻生幻境。而皇后對此事的漠然態(tài)度,令如懿心中憤懣不平,欲有所為而不得。
如懿款款步入庭院,手中挽著凌云徹,向他娓娓道出新的安排,命他只需將芬芳傳遞于后宮,無須再沾染泥土之辛。她更語出驚人,許諾要為他與嬿婉牽線搭橋,此言一出,凌云徹滿心感激,眼中閃爍著期待的星光。皇上傳召海蘭,然而她以嬌軀已倦、不敢褻瀆龍顏為由婉拒。皇上洞察她生產(chǎn)后的忐忑,見到她腹部留下歲月的痕跡,輕聲撫慰,期盼她日后能精心養(yǎng)護(hù)自己,重拾昔日風(fēng)華。次日,海蘭向如懿袒露心扉,言語間唯有對姐姐和孩子的深深眷戀,她淡然道,她們母子三人平安,便是她最大的祈愿。如懿攜永琪行禮問安,途中巧遇捧花而來的嬿婉。惢心不禁悄聲道嬿婉與如懿似有幾縷神似,嬿婉聞之,連忙謙遜,自認(rèn)不敢與嫻妃的風(fēng)華并論。如懿見狀,便邀嬿婉共赴長春宮,賞那一抹姚黃牡丹的雍容。嘉妃在一旁留意到,如懿衣袂上的花卉圖案竟與那姚黃牡丹如出一轍,不覺口中低語。
如懿淡淡提及,那衣裳原是內(nèi)務(wù)府的饋贈,她未曾多加留心。嘉妃眼波流轉(zhuǎn),不失時(shí)機(jī)地煽風(fēng)點(diǎn)火,皇后雖面上維持著平靜,待如懿離去后,卻悄然下令移走了那盆象征尊貴的姚黃牡丹。嬿婉在搬運(yùn)花卉時(shí),不慎撞上侍衛(wèi),花瓶應(yīng)聲碎裂,滿地金黃花瓣如夢破碎。皇后以冷峻之姿,下令懲處嬿婉,嬿婉則顫抖著聲音辯解,說自己初入嫻妃門下,禮儀尚欠周全。她巧妙地恭維皇后寬宏大量,初次到訪便有幸隨行。嘉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提議以嬿婉對如懿的傾慕為由,賜她“櫻兒”之名,皇后則淡漠地吩咐,此后嬿婉便常往嘉妃宮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