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的事很快落下了帷幕,花舒沒被賜死,相應的,花家的兵權(quán)也系數(shù)上交。
恰在此時,燕家從邊疆傳來消息,蠻人手握重兵不知從哪里購得,人數(shù)也比往年多了數(shù)十萬不止,邊疆即將失守。
戰(zhàn)報傳回朝堂的時候,謝危臉色黑的可怕,陳希也不想打擾,轉(zhuǎn)身便想離開御書房,可是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將她整個人都攏進了懷里。
“皇上?”
“說了叫我居安,小希,普天之下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了,你也要和我如此生分嗎?”
謝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澀,看來這次邊疆的事真的很嚴重。
陳希輕輕的安撫了一下謝危的情緒,將奏折拿起來掃了一眼。
“皇上不是剛收了花廣石的兵權(quán),直接調(diào)兵就是了。”
謝危的聲音因為趴在陳希懷里有些悶“兩軍距離太遠了,而且西南同樣虎視眈眈,如果調(diào)軍,西南失守,那就更危險了?!?/p>
陳希噗嗤一笑“你猜蠻人的幫手是哪來的?平白無故多了十萬多的士兵,如果蠻人有這樣的兵力,當年最危險的虎丘之戰(zhàn),我們就不會險勝了。”
謝危忽然抬頭“你的意思是,蠻人多出來的人數(shù)是也是從西南那邊借調(diào)的?”
“皇上忘了之前暗衛(wèi)的一封信嗎?”
“你是說……”
謝危話沒說完,但是兩人都懂什么意思,陳希點了點頭,將奏折重新放在謝危手里。
“不必憂愁,就算我們的猜測是錯的,西南也不敢來犯?!?/p>
“為何?”
“因為西南的賊人同樣有被圍攻的困擾,你看?!?/p>
陳希拿出來地圖指著西南旁邊的一個小國說道“這里就是他們的位置,因為是盆地的原因,易攻難守,可以說是誰都能來踩一腳的存在,所以他們需要頻繁的攻擊周圍的國家來換個位置,否則等待他們的,是臥榻之下隨時都會滅國的危險?!?/p>
看著謝危點頭,陳希繼續(xù)說道“所以你也不必擔心,如果真的猜錯了,他們?nèi)羰莵矸肝髂?,我們就將暗衛(wèi)小隊送到他們的腳下,前方大軍壓境,后方皇帝失守,不過我仍然覺得,蠻人的大軍是借調(diào)而來的?!?/p>
陳希自顧自的將看法說完,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回答,一轉(zhuǎn)頭就看見謝危看著她的眼睛里泛著幽幽的光。
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每次他想拉著自己回鳳鸞殿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
一想到這,陳??刂撇蛔〉纳焓謸踝×酥x危的眼神“你別這么看我,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親了一下放在自己面前的細長的手指,謝危重新將人抱回了懷里,聲音嘶啞的說道“說的對,只是我還不知道,原來我的皇后,居然有如此才學,在這深宮之內(nèi),怕是埋沒了?!?/p>
陳希就著男人拖著她身體的大手順勢倚在了他的懷里,聲音輕柔“那居安以為如何呢?”
如此乖巧可人的姿態(tài),只有陳希有所求的時候才會如此,謝危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說什么就說,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恭謹疏離?!?/p>
“那我就說了,我希望居安能讓女子也上學堂,可以科考,上朝堂,一來可以制衡朝堂之上的關(guān)系,二來無論男女都是誕生在女子裙擺之下,我希望,女子也可以和男子一樣,治國齊家平天下?!?/p>
這番話若是讓旁人聽到怕是頭都要嚇掉,男女平等,這四個字本就是天方夜譚,但是謝危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對陳希,是真心實意,不摻雜任何其他情感的喜歡,否則當初也不會不設(shè)后宮,只有陳希一人。
只是女子上朝堂,此事還有待考量,不過陳希說的也對,如果朝堂之上有了女子,那結(jié)黨營私之人一定會大大減少,畢竟男女有別,真要如此也未嘗不可。
想了一下,謝?;氐馈按耸伦屛蚁胂?,等蠻人入侵一事解決,我再和你商量這個?!?/p>
“好,你先回去,我叫花廣石來。”
陳希順著路慢悠悠從小路準備走回鳳鸞宮,邊走邊和系統(tǒng)聊天,也沒仔細看路,姜雪寧伸手拉住她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
“陳希,你陪我回一趟姜家好不好,給我撐撐場面?!?/p>
“嗯?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雪寧小臉一皺說道“還不是蠻人入侵一事,燕家兵敗的消息不知道從哪傳出去的,我爹娘知道之后就叫我回一趟家,說姜雪蕙要成親了,夫家也是侍郎之子,我這個妹妹理應回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