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快試試這枚簪子?!?/p>
“真好看!”
……
痛,一股腥甜涌入喉嚨,早知這簪子有毒,她就不圖好看了。
迷迷糊糊的意識(shí)蘇醒,視線漸漸變得清明起來,沈簪衣猛的從桌子上抬起頭。
沈簪衣怎么回事?
沈簪衣我記得我不是被毒死了嗎?
那種痛感,壓根就不像做夢。
“大小姐,您醒了嗎?”
沈簪衣忙理了理頭發(fā),走到門前,雙手握住木栓打開房門。
入眼,一片陌生。
“大小姐,二小姐回來了,夫人發(fā)了好大的怒氣,現(xiàn)在正請(qǐng)您過去呢?!?/p>
剛蘇醒之際,沈簪衣一時(shí)還未留意,這丫鬟稱呼自己為大小姐,而非公主殿下。
想到這番緣由后,她連忙問道。
沈簪衣現(xiàn)在是萬歷幾年?
“萬歷九年啊?!?/p>
萬歷九年,昭仁新喪,可是現(xiàn)在這又算什么事情?
顧不上這丫鬟的反應(yīng),她轉(zhuǎn)身便回了屋子,銅鏡中的少女眉眼昳麗,嫻靜柔和,倒也算得一副美人胚子。
只是,這不是她的臉。
凌兒大姑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銅鏡中的少女扯了扯嘴角,這豈止是不舒服,這簡直是換了個(gè)人好嗎?
沈簪衣罷了,我現(xiàn)在有些乏。
凌兒瞧她的臉色不太好,以為又是為了二姑娘和夫人的事情煩心,便也先退下了。
待屋內(nèi)的人散去后,沈簪衣便趴在桌子上,一邊苦惱而一邊回想著自己死前的事情。
沈簪衣老天爺啊老天爺,你可真是給我開了個(gè)莫大的玩笑。
她沈簪衣既不知是如何死的,也不知是如何活的,還是以一個(gè)陌生容貌出現(xiàn)。
若是被發(fā)現(xiàn)府中的小姐被換了魂,她怕是要被當(dāng)成妖怪處死。
當(dāng)今之計(jì),還是得熟悉熟悉。
……
“寧寧,我?guī)闳€(gè)好玩的地方。”
沈簪衣(這聲音,是燕臨?)
沈簪衣停下腳步,躲在柱子的后面,想著看一看情況再定。
可燕臨是誰?
勇毅侯府世子,少年戎馬、武藝上乘,凌厲的眼眸一掃,一柄帶著寒光的匕首插入柱子。
燕臨誰在哪里?!
沈簪衣頓時(shí)瞪大雙眸,下意識(shí)地后退一步。
燕臨若是再不出現(xiàn),可別怪燕某不客氣了。
狹長的眼眸瞇了瞇,燕臨安撫性地拍了拍身側(cè)之人的手背,隨即向柱子后面走去。
“不必了,是我。”
望著柱子后走出的人影,姜雪寧徑直翻了個(gè)白眼,沒什么好氣地質(zhì)問。
姜雪寧原來是你!
電光火石間,沈簪衣也已想明白了一切,原目前形勢看,想來是借了姜侍郎府中小姐的身子。
這一點(diǎn),單從燕臨便能看出。
沈簪衣是我,又如何?
早間聽聞姜府兩位小姐不和,如今看來,傳聞所言非虛。
沈簪衣你和燕世子又要出去嗎?
姜雪寧輕嗤一聲。
姜雪寧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最討厭的,便是姜雪惠那一副自視清高的樣子,明明是她,是她搶走了自己的東西。
那些東西和寵愛,本該都是她的。
沈簪衣不禁嘆了口氣,一不留神間,一柄冰涼的劍抵了上來。
燕臨姜雪惠,本世子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