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
沈簪衣暫且適應了如今的新身份,姜府大小姐姜雪惠,一個出生時便被換走的妾生小姐。
因著姜雪寧的性子和燕臨的緣故,她也總是選擇避著姜雪寧。
“嬤嬤,這是世子送予我們小姐的?!?/p>
“臭丫頭,關你何事?”
“這東西老婆子我想拿就拿,有本事你去告訴二小姐啊?!?/p>
沈簪衣這般囂張跋扈的下人,若換作我,早該將她處理了。
左右不過一介下人,仗著自己資歷老了一些便開始欺壓下人。
凌兒誰說不是呢?
凌兒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憤憤地看著院子里的老嬤嬤。
凌兒她便仗著自己自莊子跟隨二小姐,常在府中欺壓下人,這二小姐也不管教。
這三月以來,沈簪衣也算對姜雪寧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她還以為燕臨喜歡的是如何特別的人,其實骨子里還是一個貪慕權勢的人,和她身邊的老嬤嬤一樣,欺軟怕硬。
沈簪衣此事與我們無關,把東西帶上我們回去吧。
姜雪寧本就不喜原身,沈簪衣也懶得和她計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正打算離開。
老嬤嬤卻是眼尖地走了過來,凌兒不禁翻了個白眼。
凌兒憑你也配攔我們大姑娘?
“奴自是不配,可是二姑娘呢?”
沈簪衣眉頭輕皺,狹長的眼眸帶著寒意看向那老婆子。
墜入一雙冰冷的眼眸,老婆子的心不由為之一震,那是一種獨屬于上位者的眼神,高傲而不屑。
沈簪衣你以為我會害怕她區(qū)區(qū)一個姜雪寧嗎?
沈簪衣與其用你家二姑娘威脅我,倒不如提前為你自己準備好一口棺材,留的全尸。
她不是原身姜雪惠,自不會委曲求全下去,這老婆子總需要有人來治的。
……
路過前院長廊之際,沈簪衣又一次碰見了前來的謝危,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兩人皆停下腳步。
謝危姜大姑娘似乎不太一樣了。
上次他來時,姜雪惠梳著劉海,紫色的發(fā)帶落在肩上??纱舜卧僖?,她卻將自己的碎發(fā)分之落在耳后,整個人的風格似乎都不太一樣了。
沈簪衣人之一生,總要為之改變。
沈簪衣輕輕笑了笑,福身穿過長廊,側身而過的一瞬間,謝危忽然聞見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等等!”
沈簪衣停下腳步,回過頭不解地看著他。
謝危姜大姑娘,敢問這香囊是城中哪一家的?
沈簪衣雖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
沈簪衣是府中丫鬟準備的。
沈簪衣看向凌兒,凌兒低著頭像個鵪鶉一樣回道。
凌兒回大人,是城西的花容。
謝危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待沈簪衣走后,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抬手喚來劍書。
謝危去查查城西的花容。
他總覺得,姜雪惠身上的味道很是熟悉,就像長樂宮里的香爐一樣。
“大人,這花容就是一個胭脂水粉鋪,有什么好查的?”
“左右只是女孩子家家的東西?!?/p>
謝危可我總覺得她并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