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姑娘相信人可以死而復(fù)生嗎?”
“我從來不信”
謝危攥緊拳頭,眼見著少女一步步走遠,忽而自嘲一笑。
謝危是啊,我本不該……
本不該心存妄想的。
沈簪衣死的時候衣冠并不完整,看見長樂宮景象的那一剎那,他頓時紅了眼眶。
……
第二日,文華殿講學(xué)的夫子講儒文二十篇,姜雪惠一連答出了二十幾道,夫子対其贊不絕口。
姜雪寧側(cè)著頭去看薛姝的反應(yīng),發(fā)覺對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都快掐紫了。
然她還是低估了薛姝的能力,盡管手都要被掐紫了,但她還是要端著臉起來祝賀。
薛姝早便聽聞姜大姑娘才氣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令我佩服。
姜雪寧不禁有些佩服薛姝,若是她沒看見薛姝掐自己的手背,只怕就要信了。
她又看向自己的長姐,在虛偽和圓滑這一方面,她就沒見過姜雪惠失過手。果然,姜雪惠微微一笑。
沈簪衣薛大姑娘過譽了,雪惠剛來,自是要更努力才是。
沈簪衣無意和薛姝競爭,只是她偏要將自己當做競爭對手罷了。
……
姜雪寧下學(xué)后來到文昭閣,便將上午的事情告訴了謝危。
姜雪寧先生你不知道,長姐上午一連答對了好幾道題,夫子対長姐那是贊不絕口。
姜雪寧還有那薛姝便更好笑了,那臉拉那么長還要恭賀。
謝危抿了抿唇,他的直覺告訴他姜雪惠和沈簪衣之間也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可又有很多蛛絲馬跡都在向他證明,姜雪惠就是姜雪惠。況且,沈簪衣的尸體他親自檢查過,死的透透的。
姜雪寧先生、先生?
姜雪寧不禁皺了皺眉頭,怎么感覺如今的謝危怪怪的?
“先生、先生?”
驟然聽見姜雪寧的聲音,謝危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他看向姜雪寧。
謝危寧二,你覺得長姐是個什么樣的人?
姜雪寧單手托著下巴,腦海中勾勒出一個穿著紫色身影的少女。
姜雪寧四年前來到這里,她從未向我打聽過婉娘。
姜雪寧我一直覺得她是一個無悲無喜的假人,凡事只想著明哲保身。
可
到現(xiàn)在,姜雪寧還是這么認為。
于她而言,她只是把上一世她搶走的東西還給姜雪惠罷了,可姜雪寧不知道的是,也許她自以為還回去的東西,其實是將姜雪惠送入了另一個火坑。
謝危這是宮里送的點心,我不愛吃。
同樣的桃片糕,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心意。
……
夜里,姜雪寧一人坐在自己的房內(nèi)吃桃片糕,“吱呀”一聲,來人是姜雪惠和周寶櫻。
“好啊寧二姐姐,你居然背著我們吃東西!”周寶櫻看見糕點的那一刻眼睛一亮,連忙坐在姜雪寧的旁邊。
沈簪衣這桃片糕?
見她疑惑,姜雪寧便出言解釋。
姜雪寧說是御膳房的。
沈簪衣笑了笑并未過多言語,御膳房的廚子哪做的出來此等桃片糕?
姜雪寧對了,先生今日還向我打聽了你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