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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臨冠禮這日,還是出了波折。與上一世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燕家并沒有滿門覆滅。
通州并未發(fā)生叛亂,謝危和張遮以圣旨上的缺陷為冠禮爭取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是以,冠禮得以完成。
“聽聞謝少師擅琴,不妨為我等彈奏一番,讓琴音隨我等破陣而出?!?/p>
謝危好。
在短暫而又悲愴的琴聲中,燕臨和燕侯在興武衛(wèi)讓出的道里離開,留下兩道傲然的脊背。
大批整齊的腳步聲徹底遠(yuǎn)去,謝危從琴聲中抬眸,目若點漆,一片幽深。
隨著燕臨的離開,姜雪寧也打開了少年臨走前留下的袋子。
是一袋剝好的松子。
姜雪寧不禁淚光閃爍,燈會中少年的話響徹在耳邊。
“我們寧寧值得全天下最好的愛?!?/p>
……
“國公有令,搜查燕家,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
沈簪衣雙手環(huán)抱靠在柱子上,大批大批的興武衛(wèi)進(jìn)入燕家府邸,將屋內(nèi)的陳設(shè)推倒、翻開。
沈簪衣嘖,和定國公一樣討厭!
黑色長靴停在他的身后,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揪著她的領(lǐng)子,沈簪衣被迫回頭,一雙眼睛里是未來得及消散的怒意。
見來人是謝危,眼底的怒意方散了散。
沈簪衣謝少師,下次不要悄無聲息站在我身后。
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说模m然她已經(jīng)死過了一次……
看著沈簪衣因生氣而炸毛的樣子,他心底的陰霾散了一些,緊皺的眉頭舒展了幾分。
謝危老陳買了些核桃,尋些時機將桃片糕給你送過去。
桃片糕?
沈簪衣眼睛亮了幾分,謝危如今算是知道該如何拿捏她了。
沈簪衣那燕家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
凌厲的鳳眸里帶著幾分肅殺之氣,他看向院子中的興武衛(wèi),兀自捏緊了拳頭。
謝危破而后立。
看著眼前人的神色,沈簪衣不禁心想,謝危和燕臨甚至燕家到底是何種關(guān)系?
腦海中,適時響起了沈芷衣的話。
“從前謝少師于我們,就像是圣人一般圣潔而不可褻玩;可今日的謝少師,渾身上下都帶著幾分人情味”
“他和燕臨瞧著不像師生,倒像是燕臨的兄長一般?!?/p>
沈簪衣你到底和燕臨是何關(guān)系?
沈簪衣這般在心里想,便問了出來。
沈簪衣我總覺得你待燕臨不一般,可具體哪里不一般我也說不上來。
謝危黑眸幽深,遙遠(yuǎn)的記憶仿佛又被人翻了出來,他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喉嚨里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謝危……他是我的學(xué)生。
是么?
沈簪衣狐疑地看了一眼謝危,見他神色并無異常便也漸漸推翻自己的猜測。
也是,謝危怎么可能和燕臨有別的關(guān)系?這世間和燕臨有關(guān)系的那個人,早死在了平南王的手下。
不過……
沈簪衣不過我也是你的學(xué)生,你怎么不對我特殊一點呢?
望著眼前驟然放大的一張臉,謝危心跳慢了一拍,煙眉情目,鼻梁小巧,明眸皓齒。
沈簪衣的容顏,無疑是好看的。
……
ps:家人們,晚上要去夜爬華山了,真的很喜歡爬山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