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謝府。
薛定非甫一坐下便猛的喝了一口水,謝危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薛定非這些日子我可是都試過了,那老匹夫就是忍著。
花樓等種種法子都試過了,薛遠那老匹夫倒也真的能忍。
謝危不急,如今你圣眷正濃,想來他不會在此關頭觸你霉頭,待明日我進宮為你創(chuàng)造機會。
薛定非呲著大牙,正想看看呂顯那個錢簍子在哪坐著,可環(huán)視了半天都沒找到呂顯,不禁問了一句。
薛定非那錢簍子怎么沒來,往日不是跟著你屁股后面的嗎?
謝危我最近也沒見到他。
自從通州一行歸來后,他便沒見過呂顯幾面。
腰間別著一把劍的刀琴拱手作揖:“先生,禮部關于遴選臨孜王妃的名單已經(jīng)出來了,姜大姑娘亦在其中。”
刀琴語氣頓了頓,先生對姜大姑娘不同,他們自然是能看出來的,可是剛剛,他親眼看見臨孜王與姜大姑娘同行。
謝危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是臨孜王和姜大姑娘,午時三刻從白果寺入了呂府。”
“還有呂顯,他近日在忙著成親?!?/p>
一樁樁一件件猶如平地驚雷一般,薛定非挑了挑眉,幸災樂禍地看向謝危。
薛定非喲,也不知道哪家姑娘瞎眼看上他了,不過先生怕是要被偷家了。
謝危一記眼刀子看了過來,沒什么耐性地看著薛定非,語氣冰涼。
謝危說完了還不快滾!
薛定非自知討到了嘴上的好處,雙手負在身后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謝府。
……
路過呂府時,沈簪衣看府內(nèi)張燈結彩,很是喜慶,倒像是主人家結婚的樣子。
沈簪衣也不知哪家姑娘遭了殃?
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便想進去瞧瞧熱鬧,剛提起裙子踏門而入,姜雪寧便一臉菜色的出來。
沈簪衣寧二。
姜雪寧一怔,上一個這么稱呼她的,似乎還是謝危。
烈日正陽,沈玠卻是極不死心地跟著沈簪衣,姜雪寧見狀,便拉著她走向了一旁。
姜雪寧臨孜王怎么也跟著你?
她和臨孜王,那可是兄妹啊。
雖說借著她長姐的身子,可骨子里不還是那個昭仁公主,兩人不還是兄妹嗎?
沈簪衣你想太多了,我不會去參加選妃的,我和他已經(jīng)說清楚了。
姜雪寧抓著的手這才松開,離了這沈簪衣的問題,她倒還想問問,怎么從呂府出來就面如菜色的?
沈簪衣倒是你,怎么面如菜色的?
提起這個,姜雪寧便一陣腦仁疼,誰能想到她去了一趟通州,不僅與張遮決裂,還見證了尤芳吟和呂顯的成親。
姜雪寧是芳吟,尤家想把她嫁給一個老頭子,呂顯便用了成親的法子。
沈簪衣救人方法千千萬,他呂顯倒是選了一條最死的路。
不過以她對呂顯的了解來看,若是他對尤芳吟沒有感情,想來也不會這么做。
姜雪寧的腦海里不禁想起了呂顯的誓言。
“我呂顯在此發(fā)誓,此生決不計讓芳吟受委屈,如有違背,便讓我賺不到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