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簪衣可圣上如今究竟是何打算?
犒賞三軍怎么看都像一個幌子,若是他們回京圣上過河拆橋豈不是令天下忠良寒心?
沈瑯多疑,且任何一位皇帝都不會讓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脅。
若是他聽信薛家讒言執(zhí)意處置謝危和燕家,那他們在邊關做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事關謝危命運,沈簪衣心臟發(fā)緊,等著張遮回話。
張遮只要他們回京,圣上便能看到他們的忠心和誠意必然不會為難他們。
正當時,廊亭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遠遠看去,只是一道青色衣衫,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傘柄,傘的邊沿微微抬起,露出一雙目若點漆的遠山般的男子長眸。
來人正是剛包扎好的謝危。
沈簪衣謝居安,你怎么來了?
謝危目光從沈簪衣身上移開,落在張遮的身上。
謝危張大人,京城一別你我二人也已很久未曾見過了。
張遮謝先生說笑了,若是回京之后,你我二人自是天天相見。
謝危嘴角的笑容淡了下來,狹長的鳳眸略過一旁的沈簪衣。
沈簪衣無端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謝危的眼神太過危險。
沈簪衣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些事情,你們先聊一會兒?
沈簪衣作勢就想溜,卻被謝危一把摟過腰肢。
謝危的指尖摩挲著腰封,回眸看向錯愕的張遮,道:“張大人,阿昭同我說要去學琴,先失陪了?!?/p>
話落,便強制性地拉著沈簪衣離開。
沈簪衣掙扎道:“謝居安,你又發(fā)什么瘋?”
謝危是,我是瘋了,你既答應我學琴許我以后,為什么還要去見別的人?
穿過長長的廊亭,謝危握著沈簪衣的手腕一把將人扔了進去。
沈簪衣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撲在銅鏡前面的梳妝臺前,指甲扣住桌子邊沿,狠狠地瞪了謝危一眼。
沈簪衣我又不是你的籠中鳥,我憑什么不能去找別人?
謝危可你已經許了我以后,你說要天天彈琴給我聽的!
既然許了以后,那便不能再隨意去找別人。
謝危的手掌穿過她的脖頸,落在后脖頸,手上加了力道將人往自己的懷里帶。
俯身落在朱唇之上,密密麻麻地落在鎖骨之上。
沈簪衣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反握住,到最后,她也懶得反抗。
所幸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謝危我要的,是你的全部身心。
錯亂的呼吸聲和喘息聲交織,謝危撫著她眼角的淚痣,彎腰將人公主抱了起來向床的方向走去。
一層又一層的帷幔落下,白色的里衣相互交疊紛亂地灑在地上。
窗外的細雨綿延,窗內暖意盎然。
丹寇劃過寬闊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沈簪衣仰起頭,心跳幾乎要跳出胸腔,像是被送入云端后又狠狠拋下,她額間已然出了細汗,肩膀顫抖著。
余光中,是謝危纏著紗布的手,他身上全部的傷口,全都來自她。
謝危抽出手上已經散亂的紗布,將其覆在她的眼睛上方。
她什么也看不太清楚,只能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上方男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