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師父。
突然,一陣急如星火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上官淺眸色微沉。
葉鼎之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柳月身上,柳月?lián)u扇的動作一頓。
柳月打住。
柳月又恢復(fù)了那般輕搖扇子的動作,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格調(diào),他凝視著上官淺慢悠悠地說。
柳月為師可不做那般沒有格調(diào)的事。
上官淺松開握在葉鼎之腕骨上的柔夷,緩緩起身,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
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戲謔的男子長眸,上官淺下意識地闔上窗扉,無意間夾到了一雙手。
下一刻,一聲慘叫自門外而來。
雷夢殺小師侄,你這也太不留情面了。
是雷夢殺的聲音,上官淺意外地望著來人。
上官淺雷二師伯?
雷夢殺握著自己的手,面上換了神色,仿佛是被上官淺誤傷到。
下一瞬,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剛剛蘇醒的葉鼎之身上,四目相對的一剎那,雷夢殺將手覆在下巴上,微微瞪大眼睛。
雷夢殺這么說,外面大街小巷張貼的通緝令之人就藏在咱們的學(xué)堂?
他拉著柳月的袖子,聲音染上哭腔。
雷夢殺怎么辦,柳月?陛下他若是知曉不會派禁軍把我們學(xué)堂轟了吧?
若說別的地方倒是還有可能,可稷下學(xué)堂是什么地方?
是一劍飛仙李長生的學(xué)堂,是天下武林都要忌憚的地方,說禁軍來轟學(xué)堂,還不如說是學(xué)堂弟子無甚練手與禁軍切磋。
柳月?lián)褚惶幦σ巫?,抿了口茶,潤了潤嗓音?/p>
柳月你冷靜點(diǎn),我這小弟子都不慌。
聽柳月這意思,他是打算維護(hù)上官淺。
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柳月再說了,有人兜底。
雷夢殺:???
雷夢殺茫然地抬起頭,與上官淺的目光交匯。
上官淺眸色微微變化,眉梢染著笑意,又恢復(fù)到以往的樣子。
上官淺急什么?
上官淺姿態(tài)極其放松,面上含笑,只是那笑容多了幾分邪肆和張狂。
上官淺不過禁軍而已,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隊(duì)我殺一隊(duì)。
說完,葉鼎之的聲音很快便應(yīng)了下來。
葉鼎之不錯,我就不信我殺不出天啟。
雷夢殺嘖了一聲,圍著上官淺周身徘徊,緩緩伸出自己的食指,感慨道。
雷夢殺果然是少年意氣,不過你二人未免也想的太簡單了。這天啟城是什么地方?這可是臥虎藏龍的地方。
雷夢殺且不說你二人實(shí)力如何,便是你面前的我,你都不一定能走出這道院子,又遑論天啟的五大監(jiān)?你以為天啟的名聲都是說出來的?還殺一雙,你以為禁軍是大白菜呢?
雷夢殺說的,句句在理。
被雷夢殺這么一說,上官淺和葉鼎之對視一眼,心中都生出了幾分猶豫,又道。
上官淺無論如何我都得試一試,葉叔叔于我有恩,我不能讓云哥折在天啟。
這話一出,雷夢殺基本便懂了她的弦外音,哪怕最后兩敗俱傷,她怕是都要送葉鼎之離開。
柳月話鋒一轉(zhuǎn)。
柳月送他離開可以,但你必須留在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