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好些了嗎?”我問,同時給王思浩涂上碘伏的傷口綁上紗布。
“嗯,好多了。哦,輕一點疼,疼!”
“傷口不流血了,就把紗布折掉。天熱,傷口會爛?!蔽叶诘馈?/p>
“去哪吃飯?”李風逸激動地問。
“KFC!”
天色漸暗,太陽雖已落山,但熾熱的空氣也很快把濕淋淋的木服烤干。我依然很冷,時不時還打幾個噴嚏。很快一家熟悉的紅色店面映入眼簾,不用說,這就是餐飲界的寵兒,快餐皇冠上最堆緊的明珠--肯德基。
“你去點餐,我和龔晨曦去找酒店。”王思浩說,我明白他只是想支走李風逸。
“你們要什么?”李風逸有點不情愿地問?!?/p>
“哪個便宜點哪個?!蔽艺f。
“省個啥?錢是阿瑞斯給的。我要雙層牛肉堡?!蓖跛己曝敶髿獯帧?/p>
“給我來對烤翅就行,漢堡隨意。”
“好的。希望翻譯耳機沒被水泡壞,不然只能靠肢體語言和店員交流了?!崩铒L逸進了店,我倆收起假笑和故作的輕松。
“你剛剛的話什么意思,礁鯊是什么?”我問。
“在水下攻擊我的就是礁鯊,一般來看它們不主動咬人?!?/p>
“可你流血了,書上說血能吸引鯊魚?!?/p>
“你看的什么山寨貨呀?人更對鯊魚沒有任何吸引力,人肉也沒有!”
“那,我們是半神呀!我們都能吸引魔獸,說不定…”
“重點不是這個!”王思浩打斷我,“你沒發(fā)現李風逸突然走得很快,還讓水漫進來了。接著,我的腳就被卡住了,這可能是他設下的陷阱。然后,他又放出提前訓練過的鯊魚,目的就是致我們于死地?!?/p>
“可是,他為什么這樣做?他…他不會這樣做的,他不是這種人?!?/p>
“龔晨曦,你還不明白嗎?他就是那個綁架犯,他就是敵人的間碟。蘇拉,鄧肯乃至阿弗洛狄成都是他綁的,你不覺得那晚他出現在森林里很奇怪嗎?況且他還說自己生病了!放下你那該死的,對他的信任吧!
我很想為李風逸辯解兩句,卻什么也說不出來。難道,我最好的朋友真的背叛我了,甚至還要殺我。
“那我們怎么般?”我問。
“報警吧!”
“啥?你認真的?”
“我瞎說的。要真報警,說不定警察還要把我們送去精神病院?!?/p>
“是呀,這太荒唐了一個秘密組織綁了一堆人和一個神,這事我自己都不信!”
“他們建造了那么多兵營,還不知道之后要干什么呢。我是真不想救那個破女神了,好象她死了關我什么事一樣!”王思浩語出驚人。
“她死了,我們也得被阿瑞斯弄死!”
“唉,命苦啊!我真想加入那個黑暗組織,炸了奧林匹斯山,再毀滅世界?!痹捯粑绰?天空頓時馬云翻滾,金色的閃電一閃而過,仿佛是來自宙斯的警告。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不然怎么回這樣?我剛干的衣服又要濕了!”
天空飄起雨絲,我用阿瑞斯的雜制蓋在頭上擋雨。沒想到它不完全是個廢物。
“可惡,我的發(fā)型又被風吹亂了!”王思浩抱怨著?!?/p>
“本來就很亂?!?/p>
“那也總比你那一頭稻草好,都能當豬窩了?!薄罢媒o你住'?!?/p>
“行,我是豬,住你頭頂,把你當坐騎?!蔽医o他了一腳。
十分鐘后,我們成功迷路了,其實也不能這么說,反正本來我們也是瞎逛,只想找個酒店住。
“要不把兵力圖拿出來看看?”我提議。
“傻呀,那是世界地圖,怎么可能從上面找到美國酒店?”
有道理,但我依然拿出那卷退色的羊皮紙。突然,那上面出現了一個閃爍的紅點,我輕輕點點它,地圖竟放大圖像清楚起來。藍色的北大西洋中一片三角形的綠洲便是我們所在的北卡羅來納州的哈特拉斯角。
王思浩也湊過來看,自嘲道:“打臉來得大快,超光速了?!?/p>
我似發(fā)現了新大陸般激動,說:“它能定位我們!看,這里每個角落都盡收眼底,找家酒店還不容易。”
“這個哈特拉斯島酒店怎樣?五星,還有私家海灘。”
“好,就這么定了!”
我們擊了掌,向目標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