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枝在二樓欄桿前看著天上的月亮,陸淮從背后抱住他。
自從兩人神格歸位后,在氣質(zhì)和身量上都發(fā)生了些變化,兩人都長高了些許,但陸淮竟比沐枝還要高上一。
“阿枝,你打算何時回去向君上復(fù)命。”
沐枝改靠在陸淮懷里,后腦抵著陸淮的肩:“暫時不想回去,不想看見他?!?/p>
“你也不要怪你父帝了,當時只是做給那些人看的而已?!?/p>
“阿淮,你不用替他說話,哪怕只是做戲,我也無法接受?!?/p>
陸淮低頭親了一下沐枝的耳垂:“現(xiàn)在這不是沒事嗎?”
“是啊,都死過一次了,現(xiàn)在確實沒事。”
“阿枝~”
沐枝嘆氣:“都多大人了,還好意思撒嬌?!?/p>
“他們定的下月初七是大哥和姜宮主的成親之日,我們也要參加呢,這幾日先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算了,反正短時間內(nèi)我不想看見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哥的成親禮,走吧,回去睡了。”
“好。”
另一邊,沐玄澤揮手撤了水靜,嘆了口氣。
“魏蘭轍,他怎么樣了?”
“放心好了,魔尊魂魄穩(wěn)定,只是肉身剛鑄成,耗費了些修為,最近有些嗜睡,其他沒有大礙?!?/p>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沐玄澤背著手,從聽風(fēng)亭慢慢走了回去。
走到寢殿門口,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回來了?”
烏長歌額間魔紋因為修為受損壓制不住而發(fā)出嗜血的紅光。
“你不是睡了嗎?”
“ 你覺得我睡得好嗎?我可還怕有些人趁我睡覺捅我一刀呢?!?/p>
……
沐玄澤坐在一旁,手里把玩著茶杯:“你一定要如此嗎?”
“不如此能如何?我倒真是好奇,我當初是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嗎?你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長歌,我是有苦衷的,當初殺你并非我本意。”
烏長歌在床榻上懶懶撐著腦袋:“哦,是嗎?”
“說來,沐玄澤,來天界這么久,你那帝后呢?怎么不見出現(xiàn)?也好讓我開開眼界,究竟是怎樣一個大美人,能把你迷的神魂顛倒?”
沐玄澤淡淡道:“我沒有帝后。”
“是嗎?到現(xiàn)在還想著騙我,真是寒心啊?!?/p>
聽到“寒心”,沐玄澤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長歌,我到底要怎么說你才會信我?”
“信你?沐玄澤你真是好大的臉,信你?我怎么敢?”
“當初就與你說過,我沒有取帝后,沒有背叛你,一切都是我身不由己,那都是沐清池干的!”
“是嗎?那是你爹,他會害你?”
“他眼中只有他的地位和臉面!”
“就當他會害你吧,那沐枝呢?他是你兒子吧,你沒有娶帝后,你他媽自己生的嗎!”
沐玄澤本也不是個脾氣好的:“那他媽也是你兒子!”
沐玄澤喘著粗氣,手中的茶杯都成了碎片。
而烏長歌一下子就啞火了,滿臉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沐玄澤,你這說的也未免太過離奇,他是我兒子?他身上都沒有魔息!”
烏長歌好像找到了他話里的漏洞:“對,他身上都沒有魔息怎么可能是我兒子?你我都是男子,哪來的孩子?你撒謊也要有個度!”
“我撒謊!當初為了你,我吃了郁裴煉的孕子丹,花了幾百年才生下沐枝,他因為體內(nèi)魔氣和仙氣沖撞,剛出生就差點死了!你知道我花了好多心思才把他的命吊住嗎!為了完全壓制他體內(nèi)的魔息,我不得不把他送離我身邊!連當初他再次覺醒,最后再次沒了肉身,也是我千辛萬苦才穩(wěn)住的!”
“沐枝,枝,是當初你我相遇,你送我的第一支寒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