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嗨!這世上臭男人多的是,這個(gè)不行就換一個(gè)。
姜雪寧笑了笑,心里有些悸動(dòng),這一世她不是皇后了,二人中間也沒有隔閡,是以忍不住確認(rèn):“你真不介意?”
姚惜看馬車停了,下了車來對(duì)她伸出了手,揚(yáng)起燦爛的笑臉:“這有什么好介意的?”
還未等姜雪寧下車,姚惜卻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轉(zhuǎn)了身看向樓上,只見一人撞破了木窗從二樓摔落下來。
姚惜反應(yīng)極快的一推姜雪寧:“待著車?yán)锊睾?。?/p>
只見那人飛快的爬了起來,順手扯過了她以作人質(zhì),威脅追下來的人:“別動(dòng)!否則我殺了她。”
姜雪寧阿惜!
姜雪寧看那寒光湛湛的短刀就比在阿惜的脖子上,登時(shí)嚇的腿有些軟,前世死前的記憶洶涌而來。
她就這樣用己之命,換了張遮一條生路,在逆黨帝師謝危的面前抹了脖子。
而姚惜,她,看到了宮子羽……
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起來,只有那一道素袍青簪的身影格外清晰。
鼻子一酸眼淚已然潸然落下。
他竟然是謝危,謝危竟是他演的。
原以為……
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原以為,在她還記的他的時(shí)候,再也不會(huì)見到他了,注定會(huì)在她不斷地穿越中漸漸忘了他。
*
謝危腳步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看向被刺客挾持的女子,她只愣愣的站在原地,沒甚表情的盯著自己一直落著淚。
只當(dāng)她緊張害怕,失了反應(yīng)的能力,眼神一掃,又看到了后面馬車旁邊面色發(fā)白的姜雪寧。
姚惜沒錯(cuò)過謝危冷漠的眼神,仿若兜頭一盆涼水澆了滿身寒涼。
一瞬間所有的回憶閃在眼前,最終是宮子羽溫柔深情的樣子,和同一副面容的冰冷漠視。
她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更清醒的明白,原來她以后再也見不到她的公子了。
人怎么會(huì)后知后覺到這種地步呢?
明明她之前也沒有多傷心的,如何眼淚就自己掉了下來?
她閉了閉眼睛,全然不顧喉嚨處的刀鋒,抬手想要擦擦眼淚。
她一動(dòng),那刺客就將刀壓得更緊了,一道血線在雪白的皮膚上,讓人只覺觸目驚心。
“老實(shí)點(diǎn)?!?/p>
姚惜好似感覺不到疼,看了眼謝危,他還不慌不忙的同刺客說著話周旋:“壯士既然對(duì)我心有不滿,又何苦傷及無辜呢?”
那刺客自有信仰,根本不聽他的:“說的好聽,你這狗官效忠那狗皇帝,害我義士不少,難道就不是傷害無辜了嗎?”
謝危胸有成竹,老神在在的看著他們,只眼風(fēng)一帶,便看見了短刀上的標(biāo)記。
謝危閣下果然是平南王的人。
刺客被步步緊逼的謝危嚇得手抖的不行,挾持著她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后退,而謝危還在繼續(xù)逼問。
謝危平南王的勢力不在京中,可近日來卻幾次三番在京城作亂,難道是朝中有人接應(yīng),還暗中將矛頭指向勇毅侯府?
謝危你們究竟想干什么?
那刺客抖若篩糠,可就是不答。
那邊姜雪寧眼見謝危不顧阿惜死活,連忙喊道:“謝危,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還在想著拿逆黨?”
謝危聞聲看過去,只見姜雪寧情緒有些激動(dòng),走近了幾步,一時(shí)只覺得這寧二是長大了,不光聰明了,還恢復(fù)了幾分當(dāng)年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