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慶余謝少師!如今還未成婚,如此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
謝危臉皮厚的跟城墻似的,沒有半分羞澀餒然,一拱手干脆的認了:“姚尚書教訓的是,小婿魯莽了。”
小,小婿?!
姚慶余你!
姚惜看她爹手抖的好像要暈過去,連忙上前,說是扶住,其實是架著他:“父親,前院不是還有事嗎?快走吧,別讓人等急了?!?/p>
姚父一甩袖子:“哼!”
謝??丛谝οЬ湍菢诱驹陉柟饫?,回眸沖自己笑著伸出手來:“走啊”
握拳抵唇笑了笑,向她走去。
*
謝危和姚惜被圣上賜婚的消息傳出去,朝中官員反應(yīng)最快的……
是陳瀛。
當然,張遮除外,畢竟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
定國公府和勇毅侯府出行受限,消息閉塞,其余人更是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何況從那日沈瑯起了心思到如今,才不過兩天時間。
姚惜剛跟張遮退了親,就連太后都沒想到圣上動作這么快,直接就下了旨,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罷了,她也不是非要燁兒娶姚惜不可,可圣上如此防備,到底是讓她心中更為急迫起來。
姜雪寧這日還在外面為尤芳吟奔走,拿了金簪去給尤月下套,而尤府在朝中都沒什么人了,自然不知道。
是以這邊圣旨一下,最先來拜訪姚府的,竟是平日沒有多少交集的陳瀛。
當然,這是對姚父來說比較奇怪,實際上陳瀛也好,姚惜也罷,彼此都心照不宣。
本就快入冬了,因著吏部一到年底就要忙著官員考績,今年又是大考之年,接下來的幾天,姚父忙的腳不沾地。
就連母親都跟著忙,送禮的人一波又一波,又有圣旨賜婚,這幫官員聞風而動,管家,還有剛定下婚約的謝危也被拉了壯丁。
姚惜也不例外,登記造冊,送禮收禮都有講究的,禮太重燙手,必有所求,這種一般都是直接退回去的。
禮太輕意思意思的,或者根本不送禮的,這種也要重點關(guān)注一下。
因為這種要么是胸無大志混日子的,懶政怠政,不思進取。
要么如張遮一般,各方面都拿得出手,又有后臺護著,自己本身也清高的。
無論什么情況,總要分辨一下的。
還有就是隨大流的,送些常規(guī)的,這種大多不用理會。
簡而言之,送禮也是門學問,太輕太重都要關(guān)注一下。
等忙完,謝危回到自己府上,看呂顯悠悠閑閑的烹茶煮酒,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呂顯還湊了上來,賤兮兮的:“呦~~~這不是我們姚尚書的東床快婿謝危,謝少師大人嗎!哎呦喂!這春風滿面的。”
謝危禮金準備好了嗎?一字一千。
呂顯登時閉嘴。
圣上賜婚,也得走完六禮,當然合名帖之類的自然不會出岔子,至于旁的,哪有人敢多嘴。
但是再如何快,也要三兩個月才行。
再快就該讓人猜疑雙方或哪一方有問題,才會如此匆忙的成親了。
而好不容易清閑下來的姚惜……
她看著手中勇毅侯府遞出來的請?zhí)?,陷入了沉思之中?/p>
如今勇毅侯燕牧和世子燕臨雖說拘禁在府中,可到底情況比起原來好上許多,旁的不說,惹事的頭頭薛燁薛遠也同樣困在國公府中無法作亂。
更有公儀丞一伙人被剿滅了干凈。
可只要他們在京中一天,手中還握有兵權(quán),圣上便無法放心,只不知道謝危是如何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