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提筆認真的寫下回帖,想了想,備了一套不出彩的禮品,又叫了人吩咐了幾聲。
如今燕家情形比之原劇好上了許多,且不說燕家勢力本就盤根錯節(jié),單說謝危,提前知道了那么多,又暗中布置許久。
若連區(qū)區(qū)一個冠禮都能被打亂,那豈不是顯得過于無用了。
何況,姚惜人在家中都知道,這一次燕薛兩家的爭斗較量,若說誰的損失更大。
自然是薛家。
薛太后為了讓圣上撤了定國公的監(jiān)管,在后宮之中頻頻發(fā)力,攪合的前朝后宮雞犬不寧。
圣上本人尚且需要托賴忠臣良將制衡朝堂,太后如此干涉朝政,惹得許多官員對太后頗有微詞,進諫忠言的奏折一摞一摞的。
姚父說起此事時,表情甚是微妙。
姚惜圣上似乎有意放縱這些流言,聽父親說,圣上一反往日態(tài)度,在朝上屢屢表現(xiàn)出對此事的苦惱,這豈不是……
姚父捋著胡子欣慰的點頭:“我兒聰慧,一點就透??沙性S多官員還以為圣上要妥協(xié)呢,你且看之后,不出幾天,圣上必會有所行動?!?/p>
姚惜壓下心中所想,老老實實的等了幾天。
果然薛家成也蕭何敗蕭何。
圣上的態(tài)度越是猶豫,太后和薛家便越是以為可以拿捏圣上,鬧得就越兇。
鬧得越亂,圣上越惱,如此不過兩三天,竟當朝下旨,奪了薛家統(tǒng)管興武衛(wèi)的權(quán)利。
而朝中官員勛貴,竟齊齊聲援圣上。
吵來吵去,接替興武衛(wèi)的人,就落到了謝危手上。
這興武衛(wèi)自從被薛家統(tǒng)管以來,簡直就是薛遠的一言堂,說是圣上的兵,實際跟著薛遠為非作歹橫行京中。
圣上才親政幾年,京中對圣上的許多不好的留言,大多都是受薛家和興武衛(wèi)的連累。
姚惜猜想,必是有這么個人,有這么些事,跟逆黨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卻最后扯出來興武衛(wèi)和薛遠的過錯來,讓皇上知道了。
比如死了的公儀丞,和那些平南王的私兵。
這一世,張遮查逆黨的進度可遠遠不如原劇之中。
畢竟燕侯配合,可薛遠和薛燁可不是那么愿意配合的。
姚惜拿著姜雪寧從宮中遞出來的書信,心情也好上不少。
姜雪寧信上雖沒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論,可字里行間都能看出興奮來。
想來她還不知道為何這一次朝堂動向?qū)ρ嗉疫@樣有利,只是宮中處于風暴中心,自然也能察覺出幾分。
何況定國公府雖被圣上派兵看管了起來,可到底尚未定罪,薛姝又是女眷,自然還是進了宮里做伴讀。
姜雪寧但看薛姝日日愁云漫天的表情,也能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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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八,姚惜穿越而來整整好好兩個月,燕臨冠禮之期已至。
這一日,姚父出門前特意吩咐姚惜,帶上賀禮,替他走一趟。
也就是說姚父不能親身來賀,畢竟說到底燕家被圣上猜忌也有朝中聲勢過大一說,姚父一行一動不免要多思量幾分,別好心相幫,最后卻被人指責拉幫結(jié)派。
可這話一出,明顯就說明姚惜此去,是代表了吏部尚書的意思。
姚惜早早就出發(fā)了,一是因著父親的緣故,還有一重便是定親的謝危,乃是今日冠禮的大賓。
無論從哪一頭論起,姚惜都理應(yīng)早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