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得到了消息,索性還是在朝中提出假扮度鈞山人,引蛇出洞,想借著這次剿滅逆黨,將平南王引出他的南方老巢,深入腹中直接梟首。
因為算的上是連環(huán)計,若有其中一節(jié)出現(xiàn)問題,后續(xù)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風(fēng)波,所以就算顧春芳還是提議由張遮假扮,也被旁人駁了回去。
畢竟張遮性子如何大家同朝為官,也都有些了解。
平南王的人,說到底人員構(gòu)成確實復(fù)雜,此時需要的,是一個手腕通天,有能力在其中斡旋的人。
何況聽此人名號,度鈞山人,與張遮氣質(zhì)也不大符合。
說來說去,任務(wù)最終還是落到了謝危肩上。
謝大人運籌帷幄,當(dāng)年助圣上平息朝政,堪稱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又這樣一幅蕭疏軒舉的文人謀士風(fēng)范,與這位神秘莫測的度鈞山人倒有幾分共通之處。
姚惜還是從父親口中得知的此事,謝危自己設(shè)計,自己親身上陣扮演自己,那必是萬無一失的,她沒想過去摻一腳,萬一幫倒忙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以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照常生活。
只是到底有些不放心,帶了許多東西去看他。
林林總總的暗器袖箭毒丸解藥之類的。
謝危一身囚服,發(fā)髻微亂,頭上還有幾根稻草,姚惜抿唇笑了笑,當(dāng)真有幾分惹人憐惜的柔弱美貌。
姚惜忍著笑,將包袱打開,給他介紹各種東西:“這個是當(dāng)初給燕侯的那種解毒丸,提前吃,便不懼這世間所有的毒藥,只是藥效時間不長,只有一天,不過若是中毒之后再吃,那解毒的藥效就弱一點。”
姚惜還有這個,你貼身穿上吧,質(zhì)地輕軟,刀槍不入,不過你也別仗著有了這個就胡來啊,有些兵器靠的也不是鋒利,只砸一下就要命了。
姚惜還在絮絮說著她準備的各種輕巧的裝備,畢竟他一不會功夫的文弱書生,就算她有那些東西能給他武裝到牙齒,他也負重不了。
不妨謝危突然纏吻了上來,自那日之后,謝危就像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不滿足于簡單的親親抱抱。
原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可這次卻分外溫柔,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一下一下的安撫似的。
謝危我很快就能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好嗎?
本來他們就要成親了。
不過姚惜也沒拆臺,只是含著笑點了點頭:“好,我等你回來?!?/p>
姚惜只可惜燕臨明日離京去往邊關(guān)歷練,你無法親自去送了。
謝危無妨,老侯爺也會跟著去,他們能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守護邊疆,也算得償所愿了。
溫情敘話一會,周寅之便來催了。
姚惜抱著謝危:“你一定要保重,別受傷,不然我會怪你的?!?/p>
謝危好。
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姚惜抱了抱便走了,出了天牢,姚惜對周寅之點了點頭,客氣的致謝:“多謝周大人為我行了方便,不然還要費一番周折呢?!?/p>
周寅之還是那副憨笑老實的模樣:“嗐~姚姑娘哪里的話,您也知道我是為姜姑娘辦事的,您和她關(guān)系那么好,這次我升遷,您又出了力,為您辦這點小事,哪還用謝啊。”
姚惜面上還是溫溫柔柔的,她對著外人一直是這個模樣。
姚惜周大人謙虛了,您能右遷守備,蓋因平日盡忠職守,為國效力,差事做得好,自然就會升遷了。
周寅之如今在京中也算個人物了,這會卻誠懇的正色道:“姚姑娘說的是,謝大人為圣上辦事,下官哪有為難的道理,一切事物保管安排的妥妥帖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