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含笑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了一下,過來接她的襲人便上前給了個荷包。
笑意盈盈的對著周寅之:“大人冒著風(fēng)險,又勞動了許多兄弟們,這些拿去請兄弟們喝喝茶,還望大人不要嫌棄?!?/p>
周寅之一邊笑著客套,一邊接了過去,一捏,圓咕隆咚的不知是什么東西。
聽說姚姑娘和姜姑娘合伙做生意,短短時間掙了大筆錢財,每日銀子流水一樣進(jìn)了二人的荷包。
總不會拿金銀錁子打發(fā)他,所以里面許是什么寶石一類。
直到看她們上了馬車走遠(yuǎn)了,才開了荷包一看,嚯~
好大一顆圓潤無暇的珍珠,拿在手中瑩瑩珠光,這可真是位有錢的主兒,手指頭縫里漏出點什么比他腰都粗,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
珍珠本就難得,又是這么大的一顆品相這么好的,少說也值個一兩千兩。
沒想到這位竟是當(dāng)朝吏部尚書的千金,這姜雪寧,還真是他的貴人,借著這個人,他不單在薛遠(yuǎn)一案功成身退,還借此搭上了往日見都見不到的大人物。
姚惜坐在馬車上也在想周寅之此人,墻頭草從來都是哪強往哪倒的,旁的人未必有他機靈,單說這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少聰明,會做事,已經(jīng)比很多人都墻上不少了。
至于背叛,輸了的時候,不是他也會是別人背叛,成王敗寇罷了,不管對誰來說都是如此。
*
年前勇毅侯以多年征戰(zhàn),前一陣又受了薛遠(yuǎn)暗殺受傷嚴(yán)重,身有暗疾無力戰(zhàn)場為由請辭,三辭三請之后圣上也允了。
正巧入了冬,大月水草枯萎,常有散兵游匪在邊關(guān)屢屢作亂。
如今的燕臨正是缺少戰(zhàn)功的時候,便湊請開年之后去往邊關(guān)歷練一番,圣上和燕侯彼此心知肚明自有默契,就允了此事。
今日便是燕臨父子離京的日子。
并非是大軍開拔,他們也只帶了一隊親兵,和押送流放犯人的一起去往邊關(guān)。
這一世燕府從逆黨一案中完美脫身,是以朝中不少平日里交好的官員來送。
燕臨那邊的同窗好友也都來了。
姚惜和姜雪寧也在送別的人堆里,她和燕臨彼此都知道兩人算是親戚關(guān)系,只是人多眼雜,不好明說,是以姚惜送上了臨別的禮物溫言囑咐了幾句,就走到了一旁,一切盡在不言中。
倒是姜雪寧,她和燕臨說了許久的話。
姚惜也沒去聽,這一對也挺可惜的。
其實若說是什么青梅竹馬也不盡然,姜雪寧是四年,額五年前和謝危一同進(jìn)京的……
換現(xiàn)代,這倆人頂多算初高中同學(xué)兼鄰居。
要說青梅竹馬,都不如說知否里的齊衡和三個蘭。
唉~穿越之前她剛看完知否……
思緒越飄越遠(yuǎn),等所有人都一一告別了之后,燕臨一行人才踏上了去往邊關(guān)的路。
姚惜和姜雪寧看著車馬和帶著鐐銬步行的犯人,在這樣的天氣緩緩地走出了視線。
姜雪寧阿惜,燕臨和我說了,這一世,遇到你,真好。
姚惜受不了她這么肉麻,輕輕的懟了她一下:“你說這個做什么?不如來點實惠的?!?/p>
姜雪寧眉間愁緒一下子消散,大呼小叫的:“什么?!你這也太貪心了,果然是越有錢越摳門。”
姚惜誰啊誰啊誰?。课也坏蒙舷麓螯c嗎?
兩人打打鬧鬧的聲音消散在朔風(fēng)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