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清和長珩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躍躍欲試的光芒。
何夢清那……我先批個折子,給……張廷玉吧,他還在吧?
長珩點了點頭,這里的張廷玉竟然敢公然質(zhì)疑皇上和太后,本就十分奇怪,于是長珩便將筆遞給她。
何夢清想了下,特意用瘦金體寫了個“閱”字。
通常的請安貼,皇上要是沒什么特別的指示,一般是寫“朕知道了”幾個字。
而且乾隆是不會使用瘦金體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是以便是宮中也沒人會用這樣的字體。
她倒要看看,這里到底怎么回事?
張廷玉漢人出身,在清廷中已經(jīng)算得上是位極人臣了,又是三朝元老,一向以文思敏捷才干過人聞名,處事又十分聰敏得體,可這里的張廷玉卻好像魏征上身了一樣。
如此長珩只要看他表現(xiàn)如何,再將奏折收回對比一下就能知道問題出在那里了。
說完了前朝之事,又說起貴妃。
何夢清既然涉及到劇情,那就放出來吧。
被劇情牽制的感覺真的令人不爽。
而且還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覺,人物形象和認(rèn)知對不上這也就不說了,畢竟她和長珩突然變化不也沒人發(fā)現(xiàn)嘛。
可是何夢清總有一種哪哪都不對勁兒的感覺,只是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來有點毛骨悚然的。
*
天氣越發(fā)冷了,那道何夢清批復(fù)的奏折發(fā)回張廷玉手中之后,沒有引起半點波折,于是長珩又讓人收回了折子。
看著上面御筆朱批的“朕知道了”四個字,何夢清和長珩不由的面面相覷。
何夢清聽說貴妃的寒癥有些嚴(yán)重……貴妃誣陷海蘭偷碳的劇情大約在這幾天了吧。我記得如懿說的好像是……臘月二十。
長珩眉頭緊鎖:“因動用私刑被關(guān)了禁閉,如今剛被放了出來,難道貴妃還不長記性嗎?”
何夢清拿起那道折子,看著上面的字跡沉默了半晌才說:“等等看吧。”
翌日起來,長珩照常已經(jīng)去上朝了,昨日是十五,按慣例,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皇后侍寢的。
是以長珩昨夜獨居養(yǎng)心殿,而何夢清也是用了膳便早早的回了永和宮。
因著冬日天冷雪寒,皇后也發(fā)了話,說不用日日請安,只五日一去便可。
洗漱裝扮完,何夢清也沒什么事可忙的,于是便拿了本《漱玉詞》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腦子里的弦放松了下來,便還是不由自主的回憶思念,舊人的身影在腦海中越發(fā)清晰起來,過往的一幕幕閃過,就這般消磨掉了一天的時間。
到了晚上還不見長珩過來,何夢清便有些奇怪的問向俗云:“皇上怎么還沒來呢?”
俗云疑惑的看著她:“主兒忘了,皇上翻了皇后的牌子!”
何夢清心下一凜,不可置信的重復(fù)了一句:“你說什么?”
俗云看她臉色大變,不由得心下奇怪:“主兒,您沒事吧?”
何夢清只覺心中冰涼,起身便要出去,不對勁兒,長珩是不會這么做的,一瞬間想到那不知為何變成了“朕知道了”的四個字,難道他們要像提線木偶一般被操控嗎?
就像那時在昊天塔里,就像剛來這個世界時一樣,怎能這樣……
長珩阿清!
在她剛剛跑到宮門前讓人開門時,長珩也一身風(fēng)雪的趕了過來。
何夢清連忙上前抱住他:“……皇上,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