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上海這個劇情發(fā)生地,世界也變得真實了幾分。
何夢清和長珩登上了輪渡準(zhǔn)備去往邊區(qū),說起來,也有大半年時間未見,跟長珩手下來接她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兩人便相攜著進入了船艙。
大家伙兒都知道余指導(dǎo)員有個未婚妻,沒有人會在這個家人相聚的時候去打擾,告知了他們晚餐時間之后,一隊人便分散去了兩邊房間。
沒有什么熱情的擁吻,激動的落淚場景,何夢清第一件事,便是扒了長珩的衣服。
長珩夫人也太心急了些。
何夢清“啪”的拍了下長珩的肩膀:“老實點?!?/p>
長珩輕輕一笑,手一抬便將人抱了起來,語氣柔和的不行:“我沒事,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不信你看?!?/p>
何夢清輕哼了聲:“我自然要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哪里她沒看過,兩人倒在大床上,何夢清按住他的手,翻身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
說是沒遇到什么危險,可到底也添了幾道疤,風(fēng)吹雨淋,頂風(fēng)冒雪的運送物資,怎么可能不辛苦呢。
長珩看她沉默,便軟著聲音安慰:“哪有什么危險,我這都是路上奔波所致,頂多遇到一些野獸而已,只能說是辛苦些?!?/p>
是啊,他又怎么會出事呢,真正危險的事,是不會讓他去做的。
邊區(qū)核心大佬又知道他的身份,對他多有照顧,何況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他隨便發(fā)揮些本事,就立住了腳。
長珩倒是你,在那里,我實在擔(dān)心。
雖然知道她沒受什么傷,還是那句話,他是寵物嘛,若阿清真的受了傷,傷害是會分?jǐn)偨o他的,但是身體上的傷他能知道,心里的呢?精神上的呢?
畢竟收取物資耗費的就是精神力。
何夢清我也沒什么事,就是演一演罷了,他們把我保護的很好。
何夢清平時不過就喝喝咖啡,逛逛街,到現(xiàn)在空間里還有好多他們給的名貴珠寶,行禮箱里還有各種各樣的旗袍,很多都沒上過身,本來不想帶上的,可明樓先生說邊區(qū)生活艱苦,什么都缺,能帶的都帶上,反正留在那也保不齊就便宜日本人了。
何夢清至于任務(wù),都是做老做熟了的事情,這么不科學(xué)的方法,別人也懷疑不到我身上。
明樓近乎傾盡家財,家里只留了些維持體面的錢財,這么做的目的不言而喻,何夢清和長珩心里都有數(shù),有些話不用非說的那么明白。
喂了長珩一顆丸藥,何夢清才轉(zhuǎn)身將衣服拿過來,一邊順手幫他扣扣子,一邊說著話。
何夢清到底和戰(zhàn)士們同吃同住,吃不著什么營養(yǎng)的東西,身體還是要補一補的,大半年沒見,身體已經(jīng)虧空了不少,可見那里條件確實艱苦。
長珩低著頭,輕輕的親了下她的額頭:“還是夫人貼心?!?/p>
白了他一眼:“貧!”
長珩一邊穿襪子穿鞋,一邊說著這段時日他在邊區(qū)的經(jīng)營還外面跟著來保護他的人員信息。
誰料船艙突的一陣晃動。
不用多說,兩人立時掏出了槍警戒的站了起來,隔著窗簾看向外面。
緊接著門外就傳來了聲音:“先生,您怎么樣?”
外面好像沒什么問題,兩人收了槍,長珩去開了門,將人引進屋內(nèi)。
長珩沒事,就是起了風(fēng)浪。
何夢清也微微笑著走了過去。
那人身形筆直,分外拘謹(jǐn),看到她磕磕巴巴的打了招呼:“何首長好,我是上面派來專門保護您的,我叫……”
話未說完,眼前含笑點頭,美的不可思議的首長卻沒了身影,連余指導(dǎo)也一同消失了。
這個小伙子反射性的伸手抓了抓,卻只余滿手空空。
手還未放下,此人不可思議的神情便突兀的變化了起來,眉頭一皺,戒備的看了看四周,轉(zhuǎn)身從床腳下拿出了兩個皮箱,他此次是來接收藥物的。
整整兩箱的盤尼西林,不知能救活多少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