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環(huán)小小年紀,根骨悟性都不錯,在甘棠驛的時候,勇氣可加,雖不成路數(shù),但也毫不退縮的護在喜君和蘇無名身前,推薦給長珩也沒問題。
薛環(huán)一聽,先是高興,畢竟那崔縣令的身手風采都不一般,他早已心生向往了。
但隨即,又看向了喜君,若是真能拜那位為師,就是說他要回長安了,那誰來保護小姐呢?
喜君看他猶豫不決,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可這樣的事,萬萬沒有阻攔的道理。
喜君這是好事?。∵€不快謝謝姚妹妹!何況我與姚妹妹同住,不會有什么差池的。
嗯……
現(xiàn)在確實可以這么說,畢竟在兩間房相隔不過區(qū)區(qū)一個走廊罷了。
但是……她要搬走啊。
只是在這說,不合適。
大庭廣眾之下,她說要走,那喜君不想走也得走了。
于是她就沉默了下來,想著一會私下里再問喜君什么意思。
蘇無名也正看著她呢,見她沒說話,才捧著碗喝了口湯。
既然喜君同意,又有姚小姐這樣的高手在,那薛環(huán)萬萬沒有不愿意的道理,于是興高采烈地的叉手道謝。
喜君也開始說著什么為他準備拜師禮之類的。
一頓飯吃的熱鬧,但到底不是什么宴席,很快就吃完了。
姚惜雞師公,我在城中買了一味珍惜藥材,據(jù)說只有南州才有,價值千金,您可有興趣?
說到這個,費雞師可不困了。
費雞師快快快,讓我看看什么稀奇東西。
姚惜我去拿。
雖說她是不可能將心中那些無憑無據(jù)的猜測說出來,但這墨瘋子交給費雞師研究一下也好啊,留在她手中不就浪費了嗎?
將琉璃瓶遞過去,在他伸手要接的時候,突然又縮了回去。
掃視了一眼圍攏上來看稀奇的眾人,姚惜將白日那藥鋪掌柜的話重復了一遍。
蘇無名沒有半分異色,想來是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也是,她知道這是影視劇,碰到巧合了難免想的多一些,但真真正正生活的人,哪里能事事都往一塊聯(lián)想呢。
費雞師一聽這描述就來勁兒了,興致勃勃的就要去研究研究,不過一聽說她花了多少錢拿下的時候,恨不能蹦起來:“多少??。 ?/p>
費雞師你說你花了多少錢??。。?/p>
姚惜淡淡的提醒他:“拿穩(wěn)了,琉璃瓶可不便宜?!?/p>
費雞師哦對對對,哎呀小姚惜啊,還是你最乖,記得我費雞師的喜好。
說著,一邊雙手穩(wěn)穩(wěn)的拿著琉璃瓶,一邊小眼神瞟向了喜君。
他可聽說了,這喜君小姐善丹青,一回來就送了副畫給蘇無名和盧凌風,大家都有,憑什么就他沒有???
喜君一笑,落落大方的:“費先生……是吧?”
費雞師咳,你和小姚惜一樣,叫我雞師公也行。
喜君雞師公,咱們先前雖然見過面,可沒那么熟悉,現(xiàn)在同住司馬府,就是一家人了,待我與您相熟,定好好選一件讓您稱心的禮物送給您。
雞師公一拍大腿,開心的不行:“嗨呀你看看,你看,禮物還沒拿到手呢,喜君姑娘這話,聽著就讓人高興?!?/p>
嗯?
這話怎么說?
姚惜轉(zhuǎn)過去看費雞師,哦……
這回他那小眼神又飄向了盧凌風,然而盧凌風只當看不著,對著姚惜:“吃好了嗎?”
姚惜看著他那興奮的眼神,無奈的點了點頭:“我去拿刀。”
自從知道了她身手還不錯,自從盧凌風傷好了之后,一有機會他就找自己切磋兩手。
喜君一頭霧水,倒是蘇無名,一開始還覺得新鮮,現(xiàn)在早已見怪不怪了。
等她拿了刀出來,盧凌風長槍已經(jīng)都組裝好了,直挺挺的站那等著,喜君和薛環(huán)在一邊看著。
心中暗罵這盧凌風有病吧,他孔雀開屏拉上自己干什么!
她也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huán)嗎?
要不要假作不敵被擊飛出去?。?/p>
她保證飛的可真實了。
拉開架勢,一上手,長槍震的姚惜虎口發(fā)麻,手中橫刀差點脫手。
這么大勁兒,來真的?
姚惜一對上他的眼神,看他戰(zhàn)意滿滿,頓時也嚴肅了起來。
姚惜好,來!
自古以來便是一寸長一寸強,進不了身,說什么都白扯,橫刀對長槍,當然是用刀的姚惜吃虧。
但姚惜勝在靈活,又有預判,身法步伐配合,虛虛實實,切磋而已,不用內(nèi)力,是以姚惜也不正面接招,多以泄勁化力為主。
盧凌風這段時間自覺研究透了姚惜的招式,誰知姚惜一招連著一招,變化莫測,刀光令人眼花繚亂,一時不察,中了套,長槍斜劈而下來不及收力,可姚惜卻早已揉身上前,刀背抹過了他脖子。
盧凌風又輸了。
喜君第一次看兩人比武切磋,滿臉興奮,可看到姚惜刀背抹過盧凌風的脖子還是覺得膽戰(zhàn)心驚。
喜君這武藝切磋,委實太過危險了。
喜君這是關(guān)心自己呢,盧凌風也不好冷著臉,別別扭扭的解釋:“姚惜有分寸的?!?/p>
姚惜抿嘴笑了下,收了刀:“今兒就不復盤了?!?/p>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將空間留給這對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