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聽要砸這土地像,有點遲疑,這土地爺不會怪罪嗎?
“???!砸??要么,要么把尸體拽出來行嗎?”
盧凌風(fēng)哪那么多廢話!從里往外砸,小心一點,千萬別碰壞了尸體。
這種事,長珩就不摻和了。
這幫衙役心里如何想的不知道,反正將尸體抬出來之后,都退了老遠。
長珩瞟了眼破碎的土地像,默默在心里道了聲罪。
土地廟屬于民間祭祀,供的有可能是當(dāng)?shù)氐氖裁创蟮轮耍鱾鞅容^廣的,大約就是后土,大禹,張福德蔣子文這種。
往后數(shù)還有韓愈,岳飛什么的,但這個時候,他們還沒出生的,所以這土地是誰,長珩也看不出來。
倒是這尸體……
那乞丐大喊著:“獨孤家的娘子!”
長珩走進幾步前去查看,一眼看過去就能發(fā)現(xiàn),尸體脖子上有多處刀痕,是鈍器反復(fù)切割的樣子。
可惜了……
崔無忌死后傷,致命傷應(yīng)在別處。
蘇無名蹲在旁邊驗尸,聞言回頭看了長珩一眼:“你也會驗尸?”
崔無忌不會,可這種傷痕,只要稍微了解下就能知道。人活著,皮膚有收縮性,傷口會卷起,這傷口明顯是死后弄上去的。
盧凌風(fēng)這么說,兇手不是獨孤遐叔?
崔無忌自然不是,就算是獨孤遐叔殺了輕紅,他也沒力氣將人背這么遠。
蘇無名嗯……沒錯,你很善于觀察,這點殊為不易。
長珩淺淺一笑,看過那么多電視劇,就算從前注意不到這種差別,聽也聽多了。
蘇無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將輕紅的尸體稍稍翻動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尸體脖子后面的有一處異常。
崔無忌吉祥?
針孔四周黑青,兩人同時看向盧凌風(fēng)。
盧凌風(fēng)……將尸體帶回去,讓獨孤遐叔將其安葬。然后,嚴(yán)審吉祥。
*
外面大雨滂沱,姚惜一身魏晉風(fēng)長袍寬袖在廊下坐著,一邊喝茶一邊悠悠閑閑的玩手機。
一會玩單機游戲,一會兒看看書。
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書,就是神鬼志怪小說,現(xiàn)代的網(wǎng)文,全是大白話,打發(fā)時間嘛,還是看這個省心省力。
就這樣虛度一天光陰。
雖然沒做什么事,但舒心自在啊。
到了傍晚,雨終于停了,姚惜伸了個懶腰,慢慢悠悠的將手機收起來,看了眼被雨打濕的院子,落下的落葉,順手掃了葉子,沒叫妨礙到陣法,然后轉(zhuǎn)身換了身衣裳,穿戴好了,去司馬府蹭吃蹭喝。
身上還有印子,她也是特意穿了男裝,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悶熱悶熱的,這天干什么都沒勁兒,下雨也不涼爽。
一邊和喜君吃飯,一邊等人回來。
照例問句:“雞師公呢?”
喜君說是有個病人。
姚惜點了點頭,沒多問,接著吃起所謂的御黃王母飯,放現(xiàn)代就是蓋澆飯,還不是大米飯,是黃米飯,說不上多好吃,就是總吃面食,冷不丁的換換口味。
吃了飯,姚惜開始煮水泡茶,必須把她的喜好潛移默化的擴大化,煎茶她實在喝不習(xí)慣。
喜君飯后照常磨練畫技,姚惜端了盞清茶過去,喜君放下畫筆,順手接過去:“多謝,你這茶,喝著清爽多了?!?/p>
姚惜喜歡就好。
喜君喜歡,省時省力化繁為簡,還口齒留香,我看倒是比煎茶更好些。
姚惜是啊,越是方便容易,價格低廉的事務(wù),才越容易普及開來。
喜君點了點頭,語氣里有點遺憾:“確是如此,就如作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