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穿越過來大半年了,姚惜是沒碰上一點詭異的地方,既來之則安之,也許一輩子就能碰上一件事也說不準呢,于是入了夏之后,姚惜整天都在琢磨吃喝。
今兒梅子酒泡好了,弄點冰塊,大家一起喝喝。
明兒冰酥酪得了,大家一起吃吃。
再就自己做的胭脂膏子調(diào)好了,帶美膚效果的,拉著喜君各種臭美。
到了大唐,不打扮一下像話嗎?
再說這么熱,穿那圓領(lǐng)袍,看著都悶的慌,她不止自己穿襦裙,還給長珩從前那些寬袍大袖拿了出來。
喜君確有魏晉名士風范。
古人也尚古的,再說,在自己家穿穿怎么了,也沒出去招搖去。
姚惜的院子就在司馬府隔壁,如今喜君平日無事也會過來串串門,看到悠閑躺在搖椅上的姚惜,眼里的羨慕都要流出來了。
不是羨慕姚惜有時間悠悠閑閑躺搖椅上逍遙,這個她也可以,而是羨慕戴著草帽給她揪花的長珩。
長珩如今不畏寒暑,一天天精力無限的,再不給他安排點工作,這么下來,姚·凡人·惜,早早晚晚得落得個整天躺床上歇著的下場。
所以也不是姚惜喜歡這么折騰,沒辦法。
就這么著當個富貴閑人不是也挺好,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這日
喜君小阿惜,盧凌風不想去橘縣。
姚惜放下書,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不想去就不去唄?!?/p>
兩天前,朝廷突然任命盧凌風為橘縣縣尉,任命來的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
姚惜和長珩如今遠離長安,日子過得舒服愜意,也懶得想背后那些彎彎繞繞。
長珩看她們有話說,便起了身,將摘好的花拿去淘洗干凈,姚惜一看他去打水,連忙起身湊過去監(jiān)督,一副資本家嘴臉:“都洗干凈了,不然晚上沒飯吃?!?/p>
喜君噗嗤一樂,郁悶的心情有所緩解。
長珩滿臉的無辜,告狀:“看看,多么可惡?!?/p>
姚惜一哽,誰啊誰啊誰啊?誰可惡啊?!
她這樣因為誰???!
憤憤的錘了他一拳:“快點!”
不疼不癢的,反倒一臉的嬌媚紅暈,長珩心里一動,嘴上卻無奈:“唉……好吧,喜君想喝點什么?”
喜君嗯……什么都行,冰的就好。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悶熱悶熱的,她們都是長安來的,也不習慣的很。
長珩人一走,喜君用肩一碰姚惜,指了指自己脖子。
姚惜一下就醒悟了過來,拿手一捂,色厲內(nèi)荏的嚷嚷著:“你……說這南州毒蚊子,多可恨!”
喜君是,都是蚊子可恨!
姚惜眼神閃爍,肯定的點頭:“可恨!”
喜君忍不住笑,可一想到盧凌風,又低落下來。
姚惜看她這模樣,拍了拍她肩膀:“實在不行,激將法啊,義兄最吃這套了。”
喜君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姚惜:“我義兄也是這樣說的,只不過……”
姚惜看她吞吞吐吐的,不禁反問:“只不過?”
喜君我想著,他一個人去橘縣上任,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點什么,鞭長莫及。
姚惜啊?所以你的意思是?
喜君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內(nèi)。
姚惜你說三郎?
姚惜一下興奮起來,都不等長珩答應(yīng),超級響亮的應(yīng)了:“好!”
長珩端著兩碗冰碗出來:“說什么呢?”
姚惜眼眸閃亮的看著長珩:“義兄孤身一人去橘縣,我們也實在放心不下,三郎,不如你和他一起同去?如何?”
長珩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姚惜打什么主意呢,嘴角含著笑,很是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全程客客氣氣風度翩翩,然而等喜君一走就變了臉。
長珩阿清,來。
姚惜不來。
光說不行,她還直接跳上了房。
剛才還嚷嚷著這疼那疼,吆五喝六的,這會子利索的就上了房?!
長珩腳一蹬地就竄了上去,逮住了人,攬著腰,閃身就進了屋,將人按在了榻上。
姚惜掙扎不已,兩條腿亂蹬,捂著襦裙系帶:“說好了的……說好了的!”
長珩氣的咬牙切齒,手上卻溫柔:“放心吧,不吃你?!?/p>
姚惜一愣,十分信任的樣兒,又沒臉沒皮的湊上去照著人家紅潤潤的唇瓣上啄了一口,還嘻嘻笑著問:“真的?”
這副眉眼盈盈,泛著春光的樣子,俏麗明媚的不可思議。
長珩也哼笑一聲:“假的?!?/p>
話落,系帶一松,齊胸衫裙穿著涼快,姚惜在家,穿戴也沒那么嚴整,怎么方便怎么來的,帶子就簡單系了個蝴蝶結(jié),這會子倒是方便他了。
映著秋日陽光,透白的肌膚上還有昨兒留下的點點紅痕,綺麗多情。
姚惜看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吧,這個事兒~可不怨她,她又沒招惹,對吧?
不對?
有什么不對的?
就許長珩沒事親她兩下?她回親一下,甜甜嘴兒,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么一想,干脆配合起來,別說長珩忍耐的辛苦,她也上火的很,只希望下回穿越,至少年歲稍微大幾歲也行啊。
這有的事情,有經(jīng)驗也沒辦法,身體條件在這擺著呢,姚惜這會年歲小,長珩又并非凡人,體型差也有那么大,又來這么一遭妖精打架,折騰下來兩人都大汗淋淋的。
雖然最后暢快倒是也暢快了……
但這個過程很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