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說起來很簡單,吉祥見到輕紅就喜歡上了,為了得到她,聯(lián)合同樣見色起意的劉有求,對這夫妻倆兩頭騙。
這邊騙輕紅,說劉有求和獨孤遐叔兩人有龍陽之好,那邊騙獨孤遐叔,說輕紅和劉有求有奸情。
又趁機給獨孤遐叔下了迷藥,使其夜不安枕,精神恍惚。
吉祥又經常在獨孤耳邊念叨,配合著藥物,令獨孤遐叔分不清什么是他自己看到的,什么是從吉祥那聽來的。
就這樣夫妻兩人都覺得對方有了外心,感情破裂,但因著從前情意,又開不了口質問,都知道一旦撕破那層窗戶紙,興許就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刻,于是就那么冷戰(zhàn)了下去。
越是如此,感情的裂縫越來越大,吉祥趁人之危趕著去送溫暖,又用了藥,將輕紅騙到了手,所以他才會知道獨孤遐叔家里還有祖?zhèn)鞯你y艇。
吉祥本就是江湖中人,那些藏于文廟的財物也是他打家劫舍得來的,被獨孤遐叔夸了幾句有讀書的天賦,就點燃了野心,一心讀書想要去長安做官。
后來偶然得知劉有求家中已經為他安排好了之后,便生了怒意,覺得自己苦讀無用,比不得這些有門路的人,于是起了偷取舉薦信冒名頂替的念頭。
本來都計劃好了,可誰知出了岔子。
先是利用劉有求得到輕紅之后,劉有求自然就留不得了,得滅口啊,正好嫁禍給獨孤遐叔。
結果沒想到輕紅和獨孤遐叔重歸于好了,想要去找吉祥說明白,正好撞見他殺人現場,他發(fā)現了動靜,條件反射的飛出了毒針,正中輕紅后頸。
他只會用毒,不會解毒,人死了,他后悔也沒用了。
后是他藏起來準備用來去長安趕考生活的財物被乞丐意外發(fā)現,又被盧凌風收到州里去了,他又不敢去認領,只能將主意打到獨孤家祖?zhèn)鞯你y艇上。
其實一開始,沒找到輕紅,只要他咬死不承認,了不起打板子關他一段日子,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名,沒準什么時候又大赦天下,他就被放出來了呢。
依著獨孤遐叔那精神狀態(tài),他最后會承認是他殺了劉有求的,只是沒想到輕紅的尸體這么快就被找到了,又是那個乞丐發(fā)現的。
這就只能說是天意了,要不然按現在這種天氣,人死之后頂多半個月就爛完了,到時候誰還能發(fā)現輕紅是中毒死的,又有誰會聯(lián)想到他身上。
可惜了輕紅,那么年輕,那么漂亮,那么賢惠,那么好的人。
吉祥謀殺成功,按《唐律疏議·賊盜》中,他這是斬立決的。
姚惜聽完倒是感覺不上不下的,心里堵得慌。
姚惜一刀下去,他倒是痛快了。
這是說吉祥,他死了倒是干凈,可有什么辦法呢,人都死了。
姚惜依著我,必千刀萬剮不可。
喜君也聽得氣憤不已,在一旁附和:“就是,太便宜他了。”
喜君還是盧參軍說的對,他口口聲聲說喜歡輕紅,可卻砍了她那么多刀,就為了嫁禍獨孤遐叔,當真毫無人性。
姚惜正是,下次碰到這種敗類,讓我來!
蘇無名一轉頭,看著姚惜:“你想如何?”
姚惜瞇著眼睛裝無辜:“我能如何?保證人不會死,但一定會說實話就是了?!?/p>
她生死符學了,還沒用過呢。
長珩悠悠然翻過一頁書:“阿惜,別嚇到蘇兄?!?/p>
姚惜乖乖巧巧的坐到長珩身邊:“那好吧……我其實就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要她說,這探案劇就是這樣,明明有更簡便的方法,非要自己找齊所有謎底。
蘇無名搖頭失笑,也不知道信沒信。
盧凌風和喜君之間的感情好似有了進展,想來跟喜君最近畫人像,總讓盧凌風當模特的緣故吧。
嗯……都知道的,畫人像嘛。
別人是不知道,但姚惜和長珩當初互相畫像的時候,就……通常畫一半,就會換個地方……什么的。
眼神交匯那種火辣辣的氛圍流淌,他們是夫妻,實在沒必要忍著的。
說到喜君,最近這段日子和姚惜也熟稔的很快,兩人經常出去采風,整天一起畫畫,手爪子黑乎乎的,在喜君面前,姚惜還不能用洗手液,只能跟著她用皂角。
后來實在是受不了,姚惜就自己做了香皂,用竹筒當模具裝著,反正外面到處都是竹子,隨便砍,而且不管走哪都能帶著,十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