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打了,按理說該談情說愛了。
關(guān)鍵是,怎么談?
墨蘭不是感覺不到郡王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心里清楚對方在看什么。
這種似乎要吃了她的眼神,代表的不僅僅是男女之情。
其實二人的婚事已經(jīng)算得上是木已成舟,無論這郡王有什么打算,如今都已經(jīng)成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她,甚至她的一家子,也只能與他綁在一起,休戚與共。
若只有她一人,死不足惜,可她不能連累一家子吧?
所以……
墨蘭抬頭直視趙世清:“我知道郡王并非真的喜愛我的詩詞文章,墨蘭也不愿糊涂了事,懇請郡王能如實告知,聘娶小女的目的所在?!?/p>
這樣,她也好有些心里準備,知道日后如何行事才對。
趙世清眸色深深,盯著墨蘭清凌凌的眼睛過了好半晌,手中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在手心,似乎在思慮著什么。
墨蘭就在心中數(shù)著他的步子,一步,兩步……
皂靴停在離自己五寸外停了下來,很近,近到氣息交纏,下巴被扇子抬起,若要人看見,便知這是個十分輕佻的姿勢。
趙世清的目光肆意的從這小丫頭的眉目寸寸下滑,最終落到紅唇之上,他會告訴她自己的目的嗎?
自然不會。
俯身輕啄紅唇,本想一觸即離,可誰料滋味好的出乎意料,竟生出幾分無盡癡纏之意。
到底心智堅定,生生忍下了這份突如其來的渴望,稍稍含吮片刻便退開些許距離,小姑娘臉頰紅潤可口,嘗起來也甚是香甜。
趙世清真像塊小甜糕。
墨蘭做了許多種假設(shè),萬沒想到這廝竟然直接吻了下來,如同從前一樣,想到這是自己未來的夫婿,那這樣也是早晚而已。
況且,她也不知道這種事還…挺…
喜歡的。
挑在下巴上的扇子挪走,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翻飛,悠悠一轉(zhuǎn),憑空挽出個花來,再拿到她眼前的時候,扇骨尖端出現(xiàn)了一跟尖刺。
趙世清若說一見傾心,墨兒不信,那如此呢?
墨蘭抿了下嘴唇,控制著自己不要沉溺,順著他的動作去猜:“如此小心謹慎,所以郡王是……要我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想到那日這人獨自一人面對那么多追殺之人,墨蘭倒覺得這種目的還算正?!?/p>
他可能也猜到自己武藝來路有異,可也沒去問,只希望自己能做他的妻子而已。
有什么人能比夫妻在一起的時間更長呢,若今后再遇到那樣的事,自己不會丟下他一人逃跑,他也不至于再一次落入那番境地,換了不知誰的衣服,躲躲藏藏。
想到這,墨蘭便笑了:“居安哥哥怎么可著我一人……”
對著郡王這個模樣,墨蘭那句“禍害”也著實是說不出口。
倒是趙世清,笑容溫和的擺了擺手:“卻是禍害了姑娘沒錯,本王這也算恩將仇報了,害你日后也要跟著一起提心吊膽?!?/p>
墨蘭那郡王可要好好補償才是。
趙世清是啊,一定好好補償,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這話她愛聽。
兩人又說了些婚事的安排,外面就傳來了聲音。
云栽姑娘,休息好了嗎?大娘子說可以走了。
趙世清本王也送你們一程吧。
墨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