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
從宴上回來的一家子,大娘子因著席面上老太太沒給康姨母面子賭氣,臉色黑沉,倒是如蘭,一路上嘰嘰喳喳。
如蘭母親,不愧是郡王府啊,真是氣派,那么寬敞,里面都能跑馬了,墨蘭那丫頭命真好,一共就那么兩三個人,住那么大宅子。
王若弗光見著這些了,人家是郡王妃!如今可不一樣了,在場除了平寧郡主,連老太太都得巴結著。
還是劉媽媽在邊上勸:“大娘子何必說這些斗氣的話,老太太……也是怕郡王妃當場給發(fā)作,給咱們整個盛府沒臉,索性自己先拿話堵住了?!?/p>
盛弘臉上帶著春風得意的笑,撩了簾子進來:“哎,沒錯,劉媽媽這話說的很是,墨兒如今可不是從前閨閣女兒了,那一舉一動代表的是郡王的臉面,姨姐還想像從前拿捏庶女的手段拿捏郡王妃不成?!”
如蘭本就怕這個爹爹,不用王若弗使眼色,自己行了禮就回房了,臨走前四姐姐給了支匣子,說里面是專門給她的禮物,她還沒看呢。
要知道她還有份嫁妝寄存在四姐姐那里的,肯定不能大張旗鼓的送回來,定然是這樣一點一點的還回來,回來一看全是名貴內造的首飾,頓時高興的不能自己。
那邊盛弘和王若弗說了兩句又吵了起來。
盛弘她那就是看你過的得意眼紅了,再這么折騰下去,你和墨蘭交惡,對你能有什么好處?墨兒如今尊著敬著,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姨姐跟我墨兒有什么關系?!
王若弗如今墨蘭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們盛家一個個的都巴結上了,她能把我如何?
盛弘住口,什么叫巴結?
盛弘左右看了看,小聲起來:“如今朝中形勢不好,高門顯貴哪個不夾緊了尾巴做人。今日女婿還說,立儲一事不落幕,他和墨兒恐怕不能經(jīng)?;貋砹?。”
王若弗聽到這種內幕消息,頓時也顧不上吵鬧了:“有沒有這么嚴重啊?”
盛弘當然,富貴不富貴先不說,一旦墨兒犯錯,那可是要牽連全家的呀,你……沒有什么事瞞著我吧?
老太太得了個消息,說大娘子手底下不干凈,若是平日無事也就罷了,這樣驚險的時候,留了小尾巴,讓人抓住了可就了不得了。
王若弗眼神閃爍了下,又問了一遍:“真這么嚴重?。俊?/p>
那就是有了,盛弘強按著脾氣:“你還真有事瞞著?往日咱們家跟那些權貴不挨著,今時不同往日了,一個不小心,連這樣的安生日子都沒有了。”
王若弗這墨蘭,原以為是什么好事,沒借上力,反倒先受了累!
盛弘好了,是墨兒的錯嗎?
王若弗白眼一翻:“誰的錯?還不是官人你吃了酒胡說!”
盛弘都懶得跟她計較:“快說,做了什么?!”
王若弗這才有些訕訕的將自己放印子錢的事說了,盛弘心驚肉跳的,原以為是什么小事,沒想到連這樣的事都敢做。
細問之下,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壞事她做了,實惠大頭都被康王氏拿走了。
盛弘怒極:“我怎么娶了你這蠢婦!抄家的罪過你都敢犯!我問你,可逼出人命了?”
王若弗連連擺手:“官人,我,我哪敢啊……”
兩人為這事吵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將管家的權利全給了海氏,讓她處理完收尾,反省去。
倒是明蘭和老太太那里氣氛還算平和。
祖母墨蘭那丫頭,有才情,長得又好,從前是我想差了,真要嫁到普通人家,免不了攪合的人家不得安生,你是沒看見今日那齊元若,失魂落魄的。
明蘭小公爺……是個有情人,可四姐姐無意,難免有這一劫。
祖母可見人啊,不能教導的太單純,要知道情深不壽的道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