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朕……”
皇上一聽這是要弄死自己,連忙出聲,“朕”字剛一出口就被妖女瞪了,連忙改口:“蒯鐸,曾是我的伴讀,我與他...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等等,朕……”
皇上一聽這是要弄死自己,連忙出聲,“朕”字剛一出口就被妖女瞪了,連忙改口:“蒯鐸,曾是我的伴讀,我與他一同學(xué)習(xí)木活,感情深厚?!?/p>
何夢清?。?/p>
藏海也愣了,對上何夢清投來的疑惑目光,遲疑的搖了搖頭:“父親從未提過此事?!?/p>
何夢清坐的好好的懶得再起來,只動了動手指,點了下桌上杯里的水一彈,幾枚泛著幽幽冷光的冰針就懸停在皇帝眼前:“說實話,不然這些冰針會從你的眼睛里進(jìn)入你的身體,隨血液游走周身,所經(jīng)之處痛癢難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生死符,當(dāng)初新手世界過完,商城開放武學(xué)秘籍,通通200積分,她買了一堆,利用游戲背包全學(xué)了一遍,可惜到現(xiàn)在還怎么沒用過。
實在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皇上是天底下最惜命的人,不少英明雄主到了晚年,無論是為了什么,都向往長生。
汗水一滴一滴的從腫脹的臉上滑落,皇帝此刻一身狼狽,頭發(fā)散亂,踉蹌著站起身:“癸璽,確實在我手中,就在這里,還請二位隨我一起?!?/p>
到了謎底揭露環(huán)節(jié),何夢清自然不會錯過,而且她也想看看這鬼璽到底是怎么個事兒。
就在這含章殿內(nèi),有一間專門放皇上自己做的木藝品,木頭制作的大大小小的各式建筑。
何夢清看著最中間這個比人都高的模型很喜歡,特別不要臉的問:“這個可以送我嗎?”
皇上都無語了,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夢清眼睛亮亮的,伸手就是一盒藥膏:“跟你換,抹臉上保準(zhǔn)你馬上就不疼了?!?/p>
到底是誰害他變成這樣的啊,皇上氣的手都抖了,攝于她的淫威,到底還是伸手拿過了藥膏。
交換成立,何夢清就不客氣的揮手將這模型收進(jìn)了空間里。
見此,皇上的瞳孔驟然緊縮,他的震驚何夢清和藏海誰都沒興趣關(guān)注。
何夢清是在參觀痛屋,藏海雖然是跟隨著何夢清的腳步,可儼然心思并不在這上面,一心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在他們進(jìn)了內(nèi)間,看見京城所有建筑的微縮版,就連十年前他被燒毀的家也在上面,只是房子的布局不對。
皇帝一一撫摸著自己的作品,心中滿是對自己手藝的驕傲。
那邊藏海已經(jīng)上手了,甫將自己家布局還原,就聽到了機關(guān)啟動之聲,癸璽從里面露了出來,藏海探手將癸璽拿起想要看看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秘密,就見下面盒子上刻著一個“雁”字。
“果然不愧是蒯鐸的兒子?!被噬弦姶?,眼中含著幾分惆悵,將手中的鹿遞給藏海。
藏海瞬間聯(lián)想起小時候父親與他說過的話,那時候他不明白為什么父親那么寶貝這木雕“鹿”,爹說“在叢林中,你永遠(yuǎn)不知道隔葉窺探你的野獸究竟是什么,爹希望,你往后在最兇險時遇上的終究是鹿?!?/p>
可惜他沒那么好的運氣,遇到的是披著人皮的豺狼和陰毒的蛇。
藏海原來皇上就是鹿,而我爹是雁。
“我與你爹相識在我還是皇子的時候,我喜歡木作法事,先皇疼愛朕……我,特許蒯鐸做我的伴讀……”
“蒯鐸有家傳的營造技藝,成為了我兒時最好的玩伴,那是我最忘不了的時光,有了他的陪伴,我也算是體會過尋常人家的快樂?!?/p>
“武合二十年,多年的儲位之爭終于塵埃落定,被先皇選為太子的不是眾望所歸的嫡長子燕王,也不是才德兼?zhèn)涞凝R王,而是庶出且喪母的朕?!?/p>
“至此,我不能再學(xué)習(xí)木藝,而是由太子少師教授帝王之術(shù)?!?/p>
何夢清……呵呵。
何夢清實在沒憋住,嘲諷的笑了兩聲,兩手一攤:“那怪不得……”
“你朝氣運將盡”這下半句話何夢清咽了下去,情況不同了,這是大雍不是大明,連冬夏都成女尊國了,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她這話說一半突然停住了,可也沒人敢繼續(xù)問,何夢清隨手拿過藏海手中的癸璽研究起來。
藏海和皇上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何夢清你們繼續(xù)。
行叭,有這個女煞星坐鎮(zhèn),皇上也只能壓下心中不滿,繼續(xù)講起他和蒯鐸的過往。
“我由太子少師教導(dǎo),蒯鐸也去了欽天監(jiān),跟隨父親學(xué)習(xí)技藝?!?/p>
“生在帝王家是沒有好日子的,那時候我還不明白,在前面等著我的,究竟是什么。”
“武合三十五年,冬夏擾境,有侵略大雍之勢,先皇決定親征冬夏,而我作為太子則留在朝中監(jiān)理國政。大軍不時傳來捷報,整個京城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但宮內(nèi)卻悄悄醞釀這一個針對我的陰謀。”
發(fā)現(xiàn)需要三枚峨眉銅魚才能開啟癸璽外面這層盒子的何夢清一心二用的聽著皇帝老兒講故事,聽到這里隨口就問了句:“你中毒啦?”
皇上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承認(rèn)了:“是,不僅如此,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都被當(dāng)時的皇后叫了過去?!?/p>
何夢清翻了個白眼,一點新意都沒有。
“我當(dāng)時性命垂危,也怕宮外的太醫(yī)同樣是皇后安排好的,那時候,我只能讓蒯鐸來救我,他的醫(yī)術(shù)和為人,我是信得過的?!?/p>
“索性中毒時間不久,蒯鐸,也沒有辜負(fù)我的信任,救了我一命不說,還提出調(diào)些禁軍來保護(hù)我,可他哪里知道,禁軍都被調(diào)去申五門值夜了,我只能讓心腹從五軍營調(diào)兵進(jìn)宮?!?/p>
何夢清皇后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
皇上搖頭:“那時我也不明白,只認(rèn)為他們毒害我不成,也會派人來殺我,便讓蒯鐸回家去吧,免得受我連累?!?/p>
藏海已經(jīng)能想到父親的選擇了:“我爹他不會走的?!?/p>
“是,你爹他,從來不會令人失望,親自率兵守衛(wèi)東宮,護(hù)我安全,我的命是你父親救得,你父親,是我最信任的人?!闭f到這里,皇帝還欣慰的拍了拍藏海的胳膊,如果忽略他還紅腫的臉,那表情也算的上慈愛了。
藏海懶得陪他演,只垂著頭不說話,皇上嘆息一聲:“那一夜,邊境送來了先皇遺詔,讓我即刻登基。”
啊,所以皇后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何夢清了然點頭,皇上不欲多說那日的兇險:“大雍軍隊一夜之間潰敗,先皇因此噩耗病死邊關(guān),這一切都是因為癸璽,先皇臨終前交給我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奪取癸璽。”
“我初登基,皇位不穩(wěn),所以首先要讓司禮監(jiān)有自己的人,這個人就是曹靜賢?!?/p>
“而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打一場勝仗,為大雍雪恥。雖然冬夏用癸璽打敗了大雍,但冬夏女王也沒活多久,癸璽也不知所終?!?/p>
“在曹靜賢的建議下,我啟用了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莊蘆隱,大雍軍隊厲兵秣馬,再次出征冬夏,這一次,沒有了癸璽的冬夏終于臣服于我大雍?!?/p>
“而我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派你的父親去冬夏的丹歲山監(jiān)修封禪臺,秘密尋找癸璽,這一等,就是三年?!?/p>
“貞順九年的一天夜里,你父親回來了?!被噬险f著,站到了一副畫前,伸手按下畫中樓宇缺少的斗拱之處,那里也果不其然是處機關(guān)。
里面是一條密道。
藏海探頭去看,而何夢清卻并沒有去一看究竟的意思,誰能保證她也進(jìn)去看了,這皇上會不會直接給她關(guān)在里面。
皇上神色不變,接著講故事:“你父親從來不會讓我失望。只是,我很好奇,這么個小東西是如何號令瘖兵的,你們知道蒯鐸是怎么說的嗎?”
“他說這東西雖威力巨大,可冬夏還是歸順了大雍,他根本就不希望我擁有癸璽??纱笥簯?zhàn)敗的慘烈歷歷在目,我又怎能不憂心冬夏再啟用此物呢?!?/p>
何夢清哦,所以是蒯鐸怕你濫用癸璽,把鑰匙藏起來了,卻沒想到自己早就被莊蘆隱三人盯上了。
聽到這里,整件事情的真相就已經(jīng)浮出水面了,下面的事不用說也能猜到幾分。
“沒錯,這十年來,我始終參悟不透其中的秘密,不知如何用它?!?/p>
藏海此刻對癸璽興趣不大:“你雖放我父親歸家,卻也坐視我一家被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