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藏海的指控,皇上自是不會認(rèn),他幾次三番強調(diào)自己多信任蒯鐸,蒯鐸又是怎樣不負(fù)他的期望,為的就是最后在蒯家滅門案中撇清自己。
“不,時至今日...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對藏海的指控,皇上自是不會認(rèn),他幾次三番強調(diào)自己多信任蒯鐸,蒯鐸又是怎樣不負(fù)他的期望,為的就是最后在蒯家滅門案中撇清自己。
“不,時至今日你二人找來,我才知他當(dāng)初為何會遭此大難,那日蒯卿從密道入宮……”
據(jù)他所說,蒯鐸那日自請辭官,欲連夜帶妻兒回鄉(xiāng),他雖希望蒯鐸能再助他找到癸璽的秘密,可耐不住蒯鐸堅決要走,還說自己是從密道進的宮,堅稱定然無人發(fā)現(xiàn)他從冬夏回來,可他若繼續(xù)在京中耽擱盤桓,必會被人發(fā)覺,那癸璽一事極有可能為他人所知。
此等能左右戰(zhàn)事的國之利器,不可輕易示人,皇上也覺蒯鐸此話有理,便允了他的要求。
“誰想到,那一日便是永別,當(dāng)我得知此事時,人證物證,所有一切的證據(jù)都被銷毀了,我原以為蒯卿是遭冬夏人追殺,事已至此,繼續(xù)追查下去反倒會暴露癸璽的下落,不得已,只能就此結(jié)案?!?/p>
何夢清看了眼藏海,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的,這話里的水分總得有兩成以上。
不過不管真相到底如何,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趙秉文三人殺蒯鐸一家的事肯定沒和皇上通過氣兒,不然這癸璽早就被打開了。
藏海顯然也是如此猜想,為此他僅提出了一個要求。
藏海還請皇上將我父親被害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皇上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趙秉文三人私藏銅魚,此舉于皇上來說就已經(jīng)算的上是背叛了,就算不為蒯鐸,皇上也饒不了他們。
何夢清手一翻,將癸璽收了,然后問向藏海:“那這趙秉文你自己不打算動手了?”
藏海搖了搖頭,定定的看了眼皇上,意有所指道:“我相信,陛下會為我做主的。”
何夢清“哦”了聲,想了想,看向皇上,提出自己的要求:“唔……藏海還在幫你修繕皇陵,做事萬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正好我看那些匠人們手藝不錯,踏實肯干,等這個工期完了,我雇他們幫我修個道場?!?/p>
皇上知道何夢清這話的意思是給他下了期限,要求他在陵寢修繕完成,太后下葬之前,重理蒯家滅門一案,將幕后真兇趙秉文依法查辦,是以毫不猶豫的保證道:“明日早朝,即刻重啟此案,定在月內(nèi)清查到底,嚴(yán)辦趙秉文?!?/p>
話音方落,何夢清輕嗅了下味道,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飄來一絲血腥之氣,伴隨著及其輕微的一聲悶哼。
這里只有這么幾個人,外面還定著的趙秉文只有頭可以動。
何夢清唔……他好像咬舌自盡了。
皇上一愣,藏海也微怔,剛要說話,何夢清又加了句:“不過人的神經(jīng)中樞具有自我保護機制,當(dāng)受到強烈刺激時,身體會自動產(chǎn)生一系列的保護反應(yīng)維持生機,咬舌自盡的人通常死不了,無非就是遭些罪罷了?!?/p>
何夢清但是他為什么會咬舌自盡這點很重要。
藏海眉眼微動,忽略那些聽不大懂的話,直接問道:“這是何意?”
何夢清微微搖頭,思忖著慢慢捋順疑點:“殺人償命,他早在你我打上門來就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為何偏偏在皇上保證要清查舊案時才求死呢?”
何夢清這背后肯定不僅僅是蒯鐸家被滅門這么一件事,當(dāng)然,私藏銅魚一事就更不用提了,想必皇上也不會將此事拿到明面上說的。
被說中,皇上心中微惱,卻又不得不忍著,面上還要適當(dāng)?shù)谋憩F(xiàn)些許尷尬,何夢清輕瞥了眼,對他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反應(yīng),藏海眼神在二人之間游移一瞬,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何夢清便低下了頭。
她對這些流于表面的情感表現(xiàn)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認(rèn)清,可她不在乎,帶著輕慢和漠然,高高在上的俯視凡人的欲望與執(zhí)念。
無論王孫貴胄還是販夫走卒,在她看來,只分有用沒用,皇帝于她來說無用,便不會為其費心,自己于她有用,或者說,自己的命于她有用,便會順手幫自己報個仇。
藏海那必然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何夢清嗯……那就跟你我無關(guān)了,對了,聽說你們這兒流行殉葬?
前半句是跟藏海說的,后半句是問向皇帝。
皇帝上一秒還在思考趙秉文到底做了什么,一聽問話,再想到她之前說想要那些匠人幫忙修建道場,連忙搖頭:“不,太祖曾下禁令,不許殉葬,可臣子們赤膽忠心,都是主動如此的?!?/p>
何夢清少來這套,誰會自愿殉葬?!若再有官員上報,說什么匠人百姓小官小吏的想要主動殉葬,你不但不給他們撥銀子,反以其違背太祖之命,助長歪風(fēng)邪氣之名拿下,你看還有沒有人主動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