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因悠閑地躺在躺椅上,澤蘭在一旁幫她扇風,常嬤嬤則坐在另一側(cè)泡茶。
好一派怡然自在的景象。
系統(tǒng)看到宿主這么閑,冷不丁冒出聲,“宿主,想聽聽陸諒的后續(xù)嗎?”
周因接過茶嬤嬤遞來的杯盞,“當然要聽了,你說吧!”
“你可要好好聽?!睆统鹣到y(tǒng)咳了一聲,幸災(zāi)樂禍道,“他被賣到雪月樓了,那可是個小倌樓,這下他想裝清高了沒用了?!?/p>
周因來了興趣,“快說說怎么回事?”
“石涅葷素不忌,沒過幾天就把陸諒帶在身邊了。清高的陸諒不樂意了,順手拿了花瓶砸在他腦門上。這么一來,石涅也不樂意了,玩了幾天把陸諒給賣進雪月了?!?/p>
“精彩,這下陸諒可有的熬了?!敝芤驔]想到陸諒竟然這么莽,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接下來我會為你現(xiàn)場直播陸諒的慘狀。”系統(tǒng)吃到了能量,心情愉悅,極為好說話。
只有系統(tǒng)和宿主能看到的虛擬投屏上。
陸諒正被一個守寡多年的貴夫人五花大綁在床上。
貴夫人見陸諒一直在扭動,輕佻地用指尖劃過他的身體,到了某處,還故意按了按。
陸諒送進房間的時候,因為掙扎過度,被男媽媽用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紅細繩捆住,下了最烈的春藥。
只得眼睜睜看著女人在他身上作亂,渾身的火往外冒,只能向女人求饒。
最后的最后,周因只看到層層紅色的薄帷幔在飄蕩。
“真當是一場好戲,陸諒該是很喜歡他目前的狀態(tài)的?!?/p>
頭頂?shù)墓鸹滹h下一片花瓣,正好落在茶水上。
周山長一生教導了無數(shù)學子,他不敢說桃李滿天下還是敢說的,但無愧于心還是敢說的。
可當他收到自己女兒周姝,也就是陸母中風在床的消息的時候,一宿沒睡。
第二天出居所時,新一批的學子們看到周山長臉色憔悴,甚至連胡子都沒打理。
陳夫子看到周山長這么憔悴,擔憂道,“你老回去休息一下,由我來來代接下來的課業(yè)?!?/p>
周山長擺擺手說道,“無礙,老夫教個學還是有力氣的?!?/p>
周山長在半個月后聽到陸母沒有被陸氏族人好好善待的消息,急火攻心暈倒了。
第二天帶著護衛(wèi)和仆從來到陸家時,嚇了一跳,甚至連進陸母寢室都得拿東西堵住口鼻。
陸母的房間都是屎尿味,熏得人不敢進去,抓住一個丫鬟一問。
剛開始時確實有丫鬟來照顧陸母,但陸母脾氣不好,嚇跑了那些個丫鬟。
久而久之,也就沒丫鬟愿意吃力不討好了。
周山長看到奄奄一息的女兒,讓人把她安置到莊子里,安排了力氣大的婆子照顧她的衣食起居。
只要他還活著,那他便照顧著這個女兒。
周因聽到烏越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時,并不生氣。
畢竟是祖父的女兒,哪怕她因為嫉妒嫂子,和丈夫以及當時祖父的對頭合謀殺死了兄嫂,看到女兒受苦了,還是會心軟。
周因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關(guān)注起另一件事。
陸家倒了,當?shù)氐年懯献迦艘婈懠曳直离x析,迅速地霸占了陸家的所有財產(chǎn)。
高楠和孩子也被迫回到了娘家,不過,她的表哥倒也愿意把她和孩子帶回家。
結(jié)果,高楠來到表哥家的第一天,看著破敗的墻壁,立馬就后悔了。
頭也不回地帶著孩子跑了,笑話,姑媽說的什么話,竟然要她的嫁妝養(yǎng)活這一大家子人。
“娘親,她就是我要介紹給你認識的姑娘,她叫云意。”燕尋牽著個小姑娘來到周因面前。
語氣稚嫩認真。
周因看著嬌俏可愛的云意,喜歡的不行。
輕俯下身子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問道,“你母親可是叫崔慈?”
小姑娘睜著大眼睛,訝異道,“你認識我母親?”
周因點頭,說來兩人認識是個意外。
十一年前,周因來到這個位面,甚是無聊,便養(yǎng)起了信鴿。
誰知崔慈也養(yǎng)了只信鴿給丈夫云為送信,那只叫小黑的信鴿聞著味來到周因給其他鴿子喂食的地方。
每隔幾天便來蹭一次飯,還會搶其它鴿子的食物,周因便注意起了它。
“小鴿子,你是從哪來的呀?”周因把一大把飼料放到它面前。
小黑可高傲了,仰著頭不看她,撲棱翅膀飛到其它鴿子吃東西的地方去了。
嘴一動一動,時不時偷瞄她一眼,好像在說:“壞女人,休想害我?!?/p>
周因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著挺警惕的。
不過,一人一鴿很快就混熟了。
小黑照常飛到周因為鴿子喂食的地方,不同以往的是,這次腿上綁了封信。
周因解開信一看,“小黑它已經(jīng)很胖了,不需要再額外喂食了?!?/p>
周因比較了下與其它鴿子體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小黑。
小黑確實比別的成年鴿子大一圈,為了它的健康,周因換了個常嬤嬤來給鴿子們喂食。
剛開始小黑看到是個陌生人在給鴿子們喂食,只敢站在屋檐上看著,后來見其它鴿子沒出問題,又開始來蹭食物。
當常嬤嬤告訴周因那只鴿子又來了的時候,周因透過窗戶看見正在啄食的小黑。
無奈地笑了,“算了,讓它吃吧!”
從那天起,周因在小黑來的時候,在它的另一只腳上綁上信。
就這樣和小黑的主人崔慈連上了線。
由于筆跡的緣故,知道雙方都是女子,兩人并沒有什么忌諱。
聊著聊著,成了閨中密友,當知道崔慈成婚時,周因驚訝不已。
明明信中的崔慈看著年紀不大,卻已嫁人為妻。
崔慈看到小黑飛回來,急忙上前把它接住。
周因:“你許是誤會你丈夫的意思,可待他歸家時,問一下他的心意。”
周因記得七年前她曾寫過這樣一封信給崔慈,記得后來崔慈在周因成婚時托丈夫送了一份禮,她這才知道崔慈的丈夫是云為。
令周因印象深刻的是禮盒里有張紙,上面寫著感謝的話語。
哪怕時至今日,周因依舊與崔慈保持著書信往來,這也是為什么何度會把周因的信劫下來的緣故。
何度發(fā)現(xiàn)時,周因解釋許久才讓何度相信與她往來書信的是個女子。
何度不信,畢竟普通女子誰會專門養(yǎng)只鴿子用來送信,后來他信了。
周因現(xiàn)在還記得他的眼神。
何度嫌棄的看著體型龐大的鴿子,好胖啊!它這樣真的飛得起來嗎?
何度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可是它的體型怎么讓何度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梁秉:聽我說,謝謝你。啊呸,你個何度,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