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紀有的時候真想把她看不順眼的人全都打死,但這不行,這犯法。
不過她應(yīng)該換位思考一下,畢竟如果別人一身血味兒,她大概也會捏著鼻子跑很遠。
……但她為什么要換位思考?
不爽就是不爽,她不應(yīng)該走,她應(yīng)該把那人揍一頓。
“小紀,不可以一言不合就打人。”
“小紀,要學會換位思考,要包容別人……”
祁紀“嘖?!?/p>
真煩,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祁紀順手一摸口袋,里面的煙和打火機白天就被楊博文沒收了,好算她書包里還有,夾住了一根煙卻遲遲沒翻到打火機。
真煩。
借著月光,她似乎看見有誰靠在樹上,那姿勢和吐煙的動作,應(yīng)該是在抽煙沒錯。
她于是伸手碰了碰那人的胳膊。
祁紀“借個火。”
誰知道那人轉(zhuǎn)過來,先是冷著臉剜了自己一眼,隨后目光忽然頓住,從上到下打量她一圈兒。
就在祁紀要準備沖著他臉來一圈的時候,那人挑眉一笑。
左奇函“cosplay殺人狂魔?”
如果左奇函說的是什么下流或者調(diào)戲的話,那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腦震蕩了。
左奇函“不過我這兒電子煙。”
左奇函“沒火。”
左奇函向她舉了舉手中的東西,示意她可能要無功而返了。
祁紀“哦,好吧?!?/p>
祁紀只能放棄了管這個人借火的想法,順手把煙塞回煙盒里,重新揣進口袋。
祁紀“不過你很沒品?!?/p>
祁紀“電子煙抽不出味道。”
祁紀擅于把心里的話直接吐露。
左奇函“你真的很有意思。”
聞言,左奇函輕笑一聲,電子煙揣進口袋,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意味不明。
左奇函“這里沒人敢這么說我的。”
祁紀“那你已經(jīng)活在信息繭房里了?!?/p>
祁紀“我在帶你出去呢?!?/p>
祁紀也大言不慚。
左奇函的笑聲在這個只能聽得見樹葉堆疊搖晃聲音都夜晚格外清晰。
左奇函“那我要謝謝你?!?/p>
他看著祁紀。他在這里就沒見過這么有趣的女人。
左奇函“以身相許,怎么樣?”
他挑眉,幾分邪氣從眼底溢散,彎唇看著祁紀。
祁紀“你很喜歡我么?”
左奇函“當然。”
左奇函沒有猶豫。
畢竟這么漂亮,又這么有意思的可不多見。
他忽然有些慶幸,祁紀當初沒選擇自己做同桌。
不然,短短一個星期,他應(yīng)該還玩不膩,不舍得把她還給楊博文的。
祁紀“哦?!?/p>
祁紀抬眸,眼睛是終年不化的連綿雪山,看向他清寂又冷然。
沒有溫度地,問了一個問題。
祁紀“那你愛我么?”
“愛”這個字太過于沉甸甸,不是能輕易說出口的。
左奇函笑意更甚,卻不達眼底。
左奇函“這么問就沒意思了?!?/p>
祁紀不會輕易答應(yīng)跟著自己。左奇函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掃她一眼。
左奇函“先換身兒衣服吧,你身上血的味道太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