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
“不用,我會清潔術?!?/p>
靈昭從張啟山腿上爬下來,小手一揮,兩人身上的墨跡都消失了。
張啟山問:“阿昭,你怎么突然變回人形了?”
“我也不知道。”靈昭邊說著,邊用神識探查起她的身體狀況,她發(fā)現(xiàn)了一大團愿力,也找到了來源。
靈昭:(●.●)
瞎瞎他干了什么呀?
“好像是……因為瞎子,他好像剛剛干了一件大事。”原本她應該過些時日才能恢復人形,現(xiàn)在有了一大波愿力沖擊,她直接恢復了。
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張啟山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大氅,披到了靈昭的身上。張啟山看到有些寬大的大氅能將靈昭遮掩,才道,“進來?!?/p>
“佛爺?!币晃挥H兵走了進來,他目光飛快地從靈昭身上掠過后,低垂下眉眼,將手里的一封信遞上,“上峰來信。”
張啟山將信打開,匆匆略讀了一遍,目光凝向規(guī)矩侯著的親兵,“下去吧?!?/p>
親兵轉身時,腳尖慢轉了一個角度,也就這一遲疑,讓靈昭出手了。靈昭敏捷如燕,動如閃電,一把扣住親兵的肩頭,將他反壓跪地。
她更迅捷地鉗住親兵的下巴,只聽“咔噠”一聲,就把他下巴給卸了。這一招,她還是跟張起靈學的,張起靈慣用的招數(shù),都是一擊即中,比如扭頭,跟扭西瓜似的,一扭一個準。
她就學了七七八八吧,畢竟她不擅長近攻。
張啟山立刻站到了靈昭身邊,他沒先問靈昭原因,而是秉著“婦唱夫隨”的原則,默默將這位親兵的胳膊卸了。
親兵:?!
“他是汪家人?!?/p>
靈昭松手,并立刻給癱在地上的親兵(本質是汪家人),施展了一個禁言術。
“汪家人?”張啟山眸中微驚,“他是我從東北帶過來的,從張家?!?/p>
張啟山對靈昭的話很信任,所以他陷入了深深的憂慮,眉頭都快擰出個“川”字了。
汪家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怕,它們像藏在黑夜里的一群蜘蛛,在無人察覺時已悄悄吐絲,布下了一張?zhí)咸炀蘧W(wǎng),對網(wǎng)上的獵物(目標)窺間伺隙,一旦等到時機,一一咬下。
靈昭踹了‘親兵’一腳,“我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汪家,
汪家就是個學人精!
他們知道張家長生,但不知道張家為什么長生。長生學不了,他們就把張家的訓練手段、規(guī)矩、運作手段……一毫不差地先學了?!?/p>
“他們基本復刻了張家的所有技能,也練就了左手兩指奇長。做到這種程度,以假亂真,滲透進張家也就不奇怪了。”
‘親兵’瞳孔一縮。他知道,他連狡辯的機會都沒了。
“族長最近召集了張家人,也是為了汪家之事。”張起靈恢復記憶后,便知道對“長生”一直緊咬著不放的是汪家人,所以,他牽了頭,準備處理汪家。
張啟山想,汪家如此會滲透,恐怕九門里除了二月紅紅府和陳皮阿四陳府,其他幾門里面隱藏的汪家人,只會多不會少。
“以前,汪家在暗張家在明?,F(xiàn)在我們知道了他們,他們就不在暗了。
我們可以反向誘捕,主動給他們一個餌。礦山墓就是一個很好的幌子,下次我們光明正大進墓,一不小心透露給汪家人 —— 礦山墓底下藏著張家真正的古樓,有長生的秘密。
我不信他們不上當,一定一釣一個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