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來接靈昭時，那位偽裝成張家親兵的‘汪家人’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張日山這幾日跟著張起靈做事，沒跟在張啟山身邊。

　　見到靈昭恢復(fù)了人形，張日山有點驚喜。回程時，張日山?jīng)]有開車，他牽著靈昭的手，一起慢悠悠地往紅府走。

　　“前面有一家成衣店，新出了許多洋裝，很受小姐夫人的喜歡，阿昭，要不要去看一看？”

　　“月齋樓也出了新菜色，阿昭，要不要去嘗一嘗？”

　　“…………”

　　張日山提議著，他沒敢看靈昭，視線更多地落在了他們的影子上。因為他保持著和她同頻的步伐，那影子移動的頻率便一樣，望過去，一大一小的影子像一直依偎在一起。

　　張日山實際……有點緊張。

　　雖然過去一段時日他常常抱著靈昭，但那時她是“小狐貍”的形態(tài)。換成人形，他突然就無措了。

　　抓著她的手，他就很甜蜜了。如果看著她，他怕他連思考的能力都沒了。鬼知道他剛剛胡亂提議了什么？

　　張日山藏在帽檐下的耳尖紅紅的。

　　他明明想他們第一次獨處、第一次約會完完美美，但好像差強人意。

　　靈昭挽住了張日山手臂，仰頭望他，一雙眼睛明亮如星，“那我們先去月齋樓吧，好不好？”

　　“好?！?/p>

　　“若是好吃，可以給小官他們帶點?！?/p>

　　“好。”

　　“然后我們再去成衣店。”

　　“好。”

　　“一定也有新款男裝……”

　　…………

　　接連聽到數(shù)個好后，靈昭抬頭，她看見張日山嘴角翹起，笑容很甜，透著寵溺。

　　靈昭狡黠地伸手，輕捏住張日山耳垂，張日山心跳加速，他白皙的面皮立刻像煮熟了的龍蝦，完全漲紅了。

　　“我說什么都好？就像佛爺說什么都對？”

　　這下張日山連內(nèi)到外都通紅了。

　　不管是最初的救命之恩，還是他當(dāng)了張啟山副官后，軍人骨子里的服從命令。這些年，他漸漸把張啟山當(dāng)成了親人，也把他當(dāng)成了精神支柱。所以，他對張啟山唯命是從，也常說 —— 佛爺說的都對。

　　張日山張了張嘴，“是不是八爺說的？”

　　能在靈昭面前透他底的，思來想去，只有齊鐵嘴了。

　　靈昭點頭，毫不猶豫將齊鐵嘴賣了，“你先回答我問題，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應(yīng)好?！?/p>

　　張日山低頭，額頭與靈昭的額頭相碰，“阿昭天下第一好?！?/p>

　　靈昭羞澀了。不帶這樣的！

　　靈昭松開了手，手背摸摸臉頰，有點燙，她又偷偷偏頭看了看張日山，嘴角的弧度越發(fā)加大了。

　　靈昭主動牽手張日山的手，掌心相對時，她松開了手指，于是，很輕松地就十指相扣了。

　　“我都這么好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礦山下面經(jīng)歷的幻境是什么？”

　　張日山握著靈昭的手，整顆心都被甜蜜充滿了。張日山也不再隱瞞不說了，畢竟，比起那個虛幻美好的幻境，現(xiàn)實里，他會更幸福，因為他抓住了。

　　“在幻境里，你是我未婚妻……”

　　張日山揚著笑容將幻境里發(fā)生的事情緩緩說出，太陽漸漸西下，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

　　那是他們幸福的未來。